第302章 番外五
“你这伤能不能行了?”魔尊暂时将视线将乾坤镜上挪开,蹙眉打量着流华:“感觉范潇天天给你养着,但什么起色都没有。”
“能活下来都不错了。”流华倒是知足:“我从飞升期直接跌至金丹,连神魂都没了,这放在玄苍大陆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本座也是长脸,从天机手下活下来的第一人,没错吧?”
要不是看这人一拍就能散,魔尊真想一耳光招呼上去,还当作谈资呢?
正好琼佩端着草莓上来,流华大言不惭:“你这个不行,范潇都是给我把上面的籽挑干净。”
琼佩动作一顿。
“宝贝你把东西给我。”魔尊毫不客气:“我今天一定要砸在他的脸上。”
琼佩无奈:“流华阁下开玩笑的,无妨。”
流华哼哼唧唧,“琼佩都比你会做人。”
话虽如此,但范潇对流华的确是细致入微,可能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前脚说要去开会,后脚流华说不舒服,就能立刻推了,对范潇而言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唯独流华的情况是个变数,除了魔尊这边,通常情况范潇就把他留在眼皮子底下,任谁多看一眼都不行。
“还有火龙果,吃吗?”琼佩问,“昨天纳戒空间里面又结了一批。”
“可拉倒吧。”流华苍白的手指摸到一旁的杯盏,先在掌心过了一圈,然后才往嘴里送,“上次吃你送来的火龙果,结果尿个尿都是红的,我正上厕所呢,范潇进来了,当时给我家心肝儿吓得脸都白了,还以为我怎么了。”
魔尊凑近,端肃的面容透着几分不易分辨的调侃:“你上厕所范潇进去干嘛?”
“看我不在床上。”流华看魔尊开始耍流氓,很自然的跟着一起:“毕竟前一天晚上才这样那样,共赴巫山了,按照常理我哪儿起来的啊?”
“让范潇克制一些,你如今这身板哪里顶得住啊?”魔尊轻笑。
流华眯了眯眼:“本座没记错的话,你才恢复凤凰真身吧?这么跳。”
“那本尊也还是大乘期修为,捏死你个金丹就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再说了……”魔尊尾音拉的老长,那叫个骄傲:“本尊是上面那个,能力非凡,不然你问琼佩,本尊有一次让他不舒服过吗?”
琼佩转身就走。
流华帝屈居范潇身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在这个话题上完全吵不过魔尊。
流华忽然捂着胸口:“我难受。”
“行行行。”魔尊憋着笑,“一杯桃花酿,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流华被范潇禁了酒,从前喝的少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不能喝反而骨子里都透着渴求,魔尊懂他,偶尔开小灶,但也就一杯,“快点儿,让我看看爱法思死了没。”
“哪儿那么容易。”魔尊说着亮出了乾坤镜。
爱法思跳下去没用异能,先是摔在了一块石头上,“咚”的一声,才落在地上,脑袋当时就开了瓢了,血从脸上流淌到地上,看着挺唬人的,但皮外伤对异能者来说很容易恢复,更别说爱法思异能不低。
但范渊一下子就让唬住了。
范渊跌跌撞撞跑到断崖口,定睛看了好几遍才让视线清楚起来,他浑身发冷,嗓子干涩到恨不得吐出什么东西来,等看清爱法思,范渊觉得心跳都停了。
怎么会……
茶森在一旁喊道:“怎么办?出人命了!阿渊你……”
不等茶森说完,范渊拔腿就往山下冲。
“炼狱那种地方都没弄死他,就这点高度,演的跟真的一样,不就是本尊迈一步的功夫吗?”魔尊嗤笑。
“范渊心思单纯。”流华抿着桃花酿,微微摇头:“他肯定相信,关心则乱。”
说完就去够桌上的桃花酿,魔尊先一步拿走,流华“啧”了一声:“你这人好没意思啊。”
“一会儿范潇来给抓个现形就有意思了?”魔尊问。
一提到范潇,流华就老实了,“行行行,你快成我爹了,不喝了行吧?看戏。”
范渊跑到爱法思跟前时膝盖一软,人当时就跪下了,“爱法思……爱法思!”他爬过去晃了晃男人的胳膊,眼眶通红。
范渊刚才被爱法思那么一逼,只觉得从前的不堪全部涌上心头,凭什么?他永远都是仰视的那一个,被这个男人逼的毫无退路,从前是他自不量力,妄图得到一颗真心,行,他醒悟了,从此往后天高海阔,跟这人再无关系,可他还要逼!凭什么自己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该跟他这么纠缠一辈子吗?
范渊不愿意。
他眼中的爱法思没有变,阴险狡诈,总是漫不经心,然后做着最戳人心窝的事情。
可范渊怎么都没想到,他不过一时气话,这人真就跳下去了!
“怎么办……”范渊带着哭腔,他不知何时抱起了爱法思的脑袋,脱下外套在后面垫着,希望血流速度能少一些,“止不住……有没有人啊?茶森爷爷?”
“范渊……”爱法思低声。
这一声将范渊从绝望的边缘拽了回来,他倏然止住声音,低下头眼睛不眨的盯着爱法思。
“你别跟旁人在一起,行吗?”爱法思露出一抹苦笑,他安静注视着范渊,期间的悲伤蜿蜒流淌。
这个人在范渊眼中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爱法思每一个字都压的极重,像是那种绝望跟痛苦,哪怕范渊能体会到一丝一毫都行,“算我求你了,真的,阿渊,别跟别人在一起,你不接受我没关系,我可以这样守着你一辈子,你骂我无耻自私都没问题,我就是这样一个下贱的人!”他说的范渊微微一颤,像是不敢相信,傲慢如爱法思,某天对自己的评价能卑微到这种程度。
“范渊……”爱法思壮着胆子,侧身抱住范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他这么一动,露出一片肌肤可怖的脖颈,像是上面爬满了蠕虫,又像是皮肤被揉的皱乱不堪后强行贴上去。
范渊颤抖着伸出手:“怎么……怎么弄的?”
感觉到青年的手放在那处皮肤上,爱法思闷声:“在’炼狱‘里留下的。”
“挺能卖惨的。”魔尊冷哼:“但这跟本尊有什么关系?”魔尊:关本尊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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