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乘胜追击
蒋天一带着大美二美进屋，看见陈老三和王二狗都已经在里面了，桌子上摆的东西还真不少，都十分精致，沈老三和王二狗也没有客气，放开手脚在吃，见蒋天一进门，微微点了下头，笑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蒋天一也不去管他们，一门心思都在赵春山身上，这老油条真的让人摸不透。在经阁里，蒋天一看了很多关于不同类型人的行为习惯能反映出的内心状态，把赵春山往那些记录的人物身上去靠，竟然一点儿也对不上去。纸上得来终觉浅，蒋天一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按图索骥是真的没用。
既然如此，也就随他去吧。虽然没有什么对策，但蒋天一依然泰然自若，架子甚至比昨天的还大。
“赵市长，今天这早餐准备的不错，有心了。”蒋天一拍了拍赵春山的肩膀，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咱们这交情，我都记下了，但我现在手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感谢你的，你就继续表现吧。”
蒋天一完全没有预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的想法，在以前，遇到事情蒋天一第一的想法便是祈祷这事赶快过去，如果实在过不去，那就自己赶紧跑，再不行就找个地方躲起来。遇到赵春山这样厉害的角色，在以前，再跑的无影无踪，不要说去拍他肩膀，说话还要夹枪带棒地挤兑他，哪怕见到人腿肚子都会乱颤。
大美二美见蒋天一如此状态和赵春山讲话，对视了一下，差一点笑出声来，倒是完全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了。
赵春山饶是城府再深，此时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尴尬。蒋天一认为自己这样给赵春山会说话，他即便不发火，心里肯定早就不自在了，至少也会表现出一点脾气，甚至会直接和自己翻脸。但蒋天一又估计错了。
“蒋少，您太客气了。能请到您那真的是我的荣幸，真的不敢劳烦您记住，京城六少那都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何况您还是天府四公子，老夫有这个荣幸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服气了。”赵春山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笑容都快淌下来了。
蒋天一听到赵春山连说了两个名词，“京城六少”，“天府四公子”，自己之前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说来，赵春山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而这个人物大到他都不敢有任何反抗，甚至是当着他的面把他三弟给煽了。要是如此的话……蒋天一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哎，不要去说那些事情，我们也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现在不都是提倡人人平等吗，我们都一样，都一样。”蒋天一也不去看赵春山，自己找了个位子坐好，看着桌子上摆满的各种点心，一下子不知道要吃啥了。很多没见过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突然瞥见边角放了半截蒸的红薯，便伸手拿了过来。蒋天一吃过，知道怎么都算还不错。
赵春山见蒋天一拿过红薯吃的津津有味，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一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又恢复了正常，竟然还带了点兴奋。
好久没有吃红薯了，吃了一截觉得不错，让边上的人又拿了两个。在以前，蒋天一要是在这样的场合，肯定不敢吃红薯，即便他再想吃，但此时的蒋天一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想干嘛就干嘛，想吃什么，怎么吃，完全取决于自己想不想。
整个早饭期间，赵春山都站在蒋天一跟前，是个非常称职的服务员。
吃完早饭，蒋天一也不想闲着，也不问赵春山吃没吃，直接让他陪自己走走。
“赵市长，我游历整个大洲已经好几年了，很多地方我都去过了。我吗，有时候就喜欢猎奇，也喜欢找一些与众不同的人，昨天的春娇姑娘算是不错。但你知道我为何到这秦州吗？”蒋天一在赵春山的宅子里闲逛，后面竟然还有个硕大的花园，在花园里散步，蒋天一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给赵春山说话。蒋天一还是不信赵春山对自己完全没有介怀，故意提起春娇要刺激一下赵春山。
“是是是，只要蒋少您喜欢，我一定竭尽所能。只是昨晚，我那不懂事的三弟打扰了您的雅兴，实在是抱歉。”
“你那三弟确实是莽撞了点。”蒋天一见赵春山接了自己的话茬，心里算是有了点底，但一点儿也没有要缓和的意思，“好了，不要再提他了。你也不算是外人，倒是可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蒋少，但有吩咐，老夫绝对……”
“别别别，搞的跟要去死一样，没那么严重。”
赵春山看蒋天一一脸的不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要怎样了。
“昨晚和你喝酒，听你说你们已经把秦齐鲁晋四州的守山人的据点都拔光了是吧？”
赵春山听见蒋天一提起了这个事情，眼神立马放起光来。“蒋少，确实是的。虽然老夫没有完全参与，但基本上也都没有落下。您是对守山人感兴趣吗？”
“我对守山人没啥兴趣，但是对个别守山人倒是兴趣不小。”蒋天一说到这里，脸上突然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听说守山人的女人都非常不一般，而他们还保持着非常原始的生活状态，所以女人都很保守，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有一个圣女，我听说那不是一般的好看。”
赵春山看见蒋天一的表情近乎放荡，心底乐开了花，如此，知道了这位大人物的爱好，傍上他就算是有了门路了。但又听蒋天一要找的是守山人的圣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的有点不自在了。
“我之所以到这秦州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守山人的这位圣女。赵市长，你们有抓到这个圣女吗？”蒋天一注意到了赵春山脸上表情的变化，说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得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赵春山。
“额……蒋少。我们倒是杀了不少守山人的女人，只是这圣女……这，我们，好像还没有找到。可能……我们也不知道。对，我们可能还没有见到。”赵春山被蒋天一盯着，竟然一下子慌了起来。
赵春山是知道那些大人物的脾性的，大人物什么都不缺，最缺的是他们感兴趣的人或者物，眼前这位大人物到了这个地方竟然是为了守山人圣女，自己肯定不能说看见，也肯定不能说没看见，在犹犹豫豫之间，他一下子也确定不了自己是否看见或者没看见圣女了。
赵春山说的事和他的表现，让蒋天一内心的火迅速爆燃，终南别苑里的一幕幕又在他脑子里锤击着他。
“赵市长，我发现你有点儿不老实啊！”蒋天一一把抓住赵春山的衣领，直接拽到自己跟前，一把提了起来。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抡起拳头就哐哐哐地冲着赵春山的心窝砸了三拳。即便赵春山有功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让赵春山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这位公子爷了。
“蒋少，我……您……”蒋天一放下赵春山，赵春山蹲在地上，看着蒋天一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说拔掉了守山人秦齐鲁晋四州的据点，又说没见到过圣女，我是不相信你拔了据点呢，还是相信你没有抓到圣女？”蒋天一背过身去说话，不让赵春山看见自己的脸。
“蒋少，您放心，我这去发动兄弟们去找，一定帮您找到圣女。只是不知道圣女有何特征，或者有没有什么大概的地址。”见蒋天一背过身去，此时的赵春山已经不是蹲着了，而是双腿跪在了地上。
“嗯，这还像个样子。我听说那圣女就住在一个叫终南别院的地方。我倒是十分期待见到她。”
赵春山听见蒋天一提到终南别院四个字，脑袋嗡的一下，但他不敢迟疑：“蒋少，我这就去安排弟兄们去找。”
赵春山说完，猛地跳起身来，飞也似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