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隐人

    蒋天一愕然，真实的世界？难道自己所见到的都不是真实的吗？自己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现在的蒋天一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

    六爷当然看到了蒋天一的满脸错愕，但不以为意，开始讲起来。

    “这个世界精彩绝伦，存在着万事万物，但总体是以人为主的。人不是最有力量的，为什么这个社会却会以人为主？因为人有灵识和智慧，可以通过发展自己和利用万物来不断强化自己的主体。千百万年来，人变的越来越强大，在开始的时候，人还保有基础的动物性，就像虎豹财狼一样，吃饱了，即便是再喜欢的猎物到自己跟前，也会视而不见。而人不一样，除了有灵识和智慧，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最可怕的便是欲念。开始，欲念是滋养灵识和智慧的养料，是保障人作为世界主体的基础，但每隔三五百年，人的欲念便会失控。一旦失控，便会生灵涂炭，世界大乱。为了避免人的欲念的无限生长，在人之外，还有另一批人，这人之外的人被称为隐人。”

    “隐人？”蒋天一眼珠子都瞪大了，从来没有听过。

    “是的，隐人。这一批人是上古圣贤为了防止人的欲念无限增长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专门挑选的欲念最低的一批人。这一批人有不一样的灵识，脱离社会之外，保持住最初的动物性，作为人类欲念的看守者。”

    “人类欲念的看守者，要怎么看守？”

    “怎么看守？其实我也不知道。数千年来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许多次，但是每次都不一样。我虽然活了两百多岁，看了许多书，那些历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我也不知道下一次守住人类欲望该怎么守。”

    两百多岁，要是之前蒋天一肯定会以为这老头是在吹牛，但现在蒋天一却不这样认为。“那老人家，您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蒋天一听六爷讲了半天，本来是要解惑的，现在疑惑反而更多了。

    “我们就是隐人，是欲望的守护者，也就是守山人。但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一个中洲帝国，其他国家的欲望守护还有其他的人，他们不叫守山人，但也都归于隐人之列。即便是在中洲帝国，也不仅仅有我们守山人。但，隐人之间，相互封闭，基本没有任何往来。到底有哪些隐人，其实倒也不甚了解。”

    “原来如此，那你们这些隐人还真的是十分伟大，人类还能存在是真的要感谢你了。”六爷说的很有感染力，大美二美差一点听得热泪盈眶。但是在蒋天一看来，却有点不痛不痒，甚至有些想笑。言语里多少有些不屑。“只是，您老人家给我说一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应该不是隐人吧，而且我不但不是个没有欲望的人，还是个欲望十分强烈的人。这些事为啥就跟我扯上关系了呢？”

    “为什么是你，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们守山人自出生便被赋予隐人的使命，但若只靠守山人自己繁衍，显然是不够的。而且，人的社会是不断进步的，而我们却又十分封闭，基本不与外界交流，虽然有相应的秘法修炼，但还是会和社会脱节。所以，在特定的时候，便需要从人的社会里去吸收人进来。从而保证我们守山人的数量、质量和见识，从而保证我们有完成使命的能力。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作为隐人在很多时候是无法直接进入人类社会的，所以需要有来自人类社会的人成为我们守山人的引路人。你是我们选中的那个人，但为什么是你，我刚才说了，我也不清楚。”

    “我……”蒋天一问了个寂寞。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守山人的天命之人是不是你，但至少现在认定的是你。不管是不是你，既然认定了你，守山人都会以你为主，所有资源都为你所用，而所有的人也将任你驱使。”

    六爷说完这句话，面向蒋天一深施一礼，表现的十分谦卑，大美、二美和白河也都表现的毕恭毕敬。蒋天一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面对这样的好事，心里免不了有些激动。但显然不适合表现出来，只能努力地憋着。

    “天选之人的使命是带领我们完成使命，这是其一。还有另一个使命便是要保障守山人的延续，所以秀丫头即便再不满意，她也必须要嫁给你。”

    蒋天一大概明白了，照这样说他大概是理解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看着相框里的白秀，蒋天一大概记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也理顺了原委，终于明白白老头为何会那么坚决地让白秀嫁给他，而白秀百般看不上却又不得不嫁给他。这真的不知道是哪辈子走的狗屎运，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但蒋天一并没有开心多久，想起遭受的白秀的打，想起白胡子老头说的那个使命，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此刻的蒋天一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该如何推辞。

    “我们守山人日子过得清苦，没有太多积蓄，但累世所积，也还算不少。另外，虽然时代发展了很快，但我们守山人多还实行旧制。白秀是这代守山人的圣女，他嫁你为妻。大美和二美作为白秀的贴身丫鬟，本来就是要随嫁给你做通房丫头。现在白秀不在，就让她俩先代为服侍你吧。后面各大家族中若有你满意的待嫁女子，也可以再娶进门。”

    六爷显然看见了蒋天一的犹豫，便将诸多好处罗列出来。要斩断人类欲望的六爷怎么能不了解人性呢，财、色、权，一下子都送给了蒋天一。如此的诱惑，由不得蒋天一不动心。

    蒋天一听着，偷眼看着眼前的大美二美，这两个姑娘气质虽不比白秀，但美艳程度并不输她，而且两个一模一样的都做自己的贴身丫头，这诱惑着实让人受不了。而六爷还说，钱不是问题，而所有守山人都还会任其驱使，这简直就是皇帝的日子。当蒋天一看到大美二美红着脸，但却眼神笃定地看着自己的事情，他已经完全失去抵抗力了。

    “那白秀呢？”蒋天一心花怒放，就跟当初要答应娶白秀一样，欣喜之余想起自己的新娘子来，赶紧问向白胡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