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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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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獢獢和周允乐, 沈菱歌在这的日子过得并不算难熬。

    虽然周誉有命令,不允许周允乐再来找沈菱歌,但他忙得脚不沾地, 早出晚也不一定归,他不在,整个小院谁还敢拦着周允乐。

    隔了一日, 沈菱歌刚试着下地活动,就见门边探出个小脑袋, 戴着小帽的周允乐偷偷摸摸地猫在那。

    “沈姐姐,我还可以找你玩吗?”

    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 沈菱歌自然是有些犹豫的,即便他才九岁, 可到底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这周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搞,她心底有些忌惮。

    她沉默无言, 周允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垂着脑袋,很是失落地抠着手指, “我不是故意要骗姐姐的,我只是怕姐姐不和我玩了, 结果姐姐还是知道了。”

    周允乐方才还只是失落难过的样子,突然就发起怒来, 很是用力地将头顶那个漂亮的小帽子摘了下来,愤愤地丢在地上,眼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做这个皇帝。都怪这个帽子,我再也不要戴它了。”

    他丢的哪是帽子, 分明是身为帝王的尊严和身份。

    或许他往常性子也是如此多变,小太监们也没当回事,突然看见他摔帽子,可把他们吓坏了,赶紧跪下抱着他的双腿痛哭,“陛下不可啊,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奴才们的小命难保啊。”

    沈菱歌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若周允乐只是撒娇卖惨,她可能还只是动摇。

    可他却突然爆发出了心底的情绪,这才震撼到她。

    别再把年龄小当做是蒙蔽他的借口,他懂的,他什么都懂。

    这皇帝不是他想做的,但先帝突然驾崩,不得不把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不仅要做不喜欢的事,还要时刻防备各种生命危险。

    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

    周允乐还在发疯,他的双眼通红,拼命地挥动着双臂,把抱着他的小太监统统都踢开,就像只愤怒的小老虎,终于亮出了他的爪牙。

    直到有人在他脑袋上安抚地拍了拍,“阿乐乖,姐姐陪你玩。”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有什么法术般的,真叫周允乐慢慢地停下了挣扎。

    周允乐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满脸皆是委屈,就像是时刻害怕自己被丢弃的小狗,这让她想到了刚捡到獢獢的时候。

    獢獢也是这样,明明腿上受了伤,却不让任何人靠近,对着谁都是咧牙呲嘴,实则十分渴望旁人的关爱。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缺爱又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沈菱歌看他露出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才弯腰捡起被他踩得脏兮兮的小帽,将帽子上的灰尘都给拍去,又吹了吹,才稳稳地戴在了他的头上。

    “阿乐戴上帽子真好看。”

    “真的吗?那我只戴给姐姐看。”周允乐可怜兮兮地仰头看她,抓着她的衣袖一副怕她会走的样子。

    抱着他的小太监,这才敢松开手,看沈菱歌的眼神,简直像看救苦救难的菩萨,再没人敢拦着周允乐找沈菱歌。

    要不是顶上还有座大山压着,真是恨不得让周允乐时刻待在这。

    从那日后,周允乐便愈发喜欢黏着沈菱歌了,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要给她分享,别人说的话他都不听,就爱听沈菱歌的。

    沈菱歌走动还不太方便,可又不想总是坐在床榻上,憋在屋里,便等太阳落山没那么晒了,坐在院子里陪獢獢玩丢球。

    而这个时候,也是周允乐最快乐的时刻,不用背书写字,还可以跟獢獢玩球。

    “沈姐姐,我去下旨让他们放了你爹爹,好不好?”

    “下旨哪是那么儿戏的事。”

    獢獢把丢出老远的球咬着跑回来,沈菱歌奖赏得给它喂了条小鱼干,獢獢除了爱吃肉外,最喜欢的就是炸小鱼干。

    但它还小,又不能吃太多,便当做是奖赏,它乖的时候便奖它一条小鱼。

    “可之前那个大坏蛋就总是让我盖章,我最喜欢的就是盖章了,只要随手摁一摁,他们每个人都很高兴,还会讨好我,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坏蛋说的是柳明高,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听说,柳明高欺负她的事,就气得说要将他挫骨扬灰,总在她面前一起骂他。

    沈菱歌便发现了,他不仅是小孩子性格,且被教养的喜怒无常,上一刻还是乖乖的,下一瞬又会生起气来。

    她前世记忆里,关于周允乐的不多,只记得皇上年幼,而周誉遇伏之后,他好像身体一直不太好,恐怕就有柳明高捣的鬼。又或许就连周誉遇伏一事,也与柳明高有关。

    只可惜,她死的时候,并未听说其他关于他的事,也不知道他命运会如何。

    但这一世,柳明高提前死了,会不会他们两的命运也有所不同?

    “昨儿的信里不是说,那两个管事都招了,罪名马上就要洗脱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多加麻烦。况且陛下不是最讨厌柳明高吗,他之前说的那些,陛下都得忘掉,以后多听太傅和王爷的话。玉玺更是千万得收好,就算要盖,陛下也不能看都不看便盖上。”

    这些话本不该她来说的,但这几日相处下来,让她实在是心疼周允乐。

    同样是小小年纪失去母亲,他却比她处境更要难。

    看似万人拥护,想要什么都能唾手可得,可实际周围全是豺狼虎豹,对他好也都是带着目的,没人真心待他。

    撇去皇帝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罢了。

    “我都听沈姐姐的。”

    沈菱歌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掐了下,“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听我的做什么,多听听王爷的,他才是大周的梁柱。”

    “那就皇叔和沈姐姐的都听。”

    两人逗着獢獢玩了会球,就回了里屋下棋。

    她发现周允乐虽然不爱读书写字,可对下棋却尤为有兴趣,且极其有天赋,沈菱歌是跟着外祖学过两年,下得不算好,但教他还是够了的。

    用了晚膳,便盘膝坐在里间开始下棋。

    “沈姐姐可是答应我了的,若是今日我赢了,獢獢就能跟我睡。”

    “好,只要陛下能赢。”

    这盘棋下得格外的久,从暮色微亮到月色朦胧,两方都还在焦灼着。

    沈菱歌做事向来都很专注,尤其下棋需要动脑子,更是忘我到忽略了周围的人,就连周誉何时进屋的都没发现。

    周誉即便每日都在宫内,但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知道这两人相处的很好。

    原想把周允乐接进宫,但发现这小子能给沈菱歌解闷,他也就没多加干涉。

    今日难得回来,自然是径直来找沈菱歌,想看看她的伤势好些没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两日未见,他想见她。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辰了,周允乐还赖在这。

    下人见他进屋,立即要跪地行礼,被周誉抬手给制止了,几步到了周允乐身后,低头看此刻的棋局。

    他的棋艺也是跟着父皇学的,除了骑射之外,他最喜欢的便是下棋。

    别看只是小小的一方棋盘,实则要考虑如何落子如何布局,不仅能静心养性,也能让他开阔格局,对排兵布阵都能有帮助。

    “又输了,我该下这的。”周允乐丧气地将棋子丢在了一旁,他好像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真是太可惜了。

    “你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太急太贪。”

    周允乐听到声音在头顶响起,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回过头,就看见眼前的周誉,立即站起身来。

    “皇叔,我错了,我这就回去。”

    他见着周誉,就先反射性地认错,生怕又被禁了他的荤菜。

    可没想到的是,周誉居然没急着骂他,而是淡淡地道了声:“起开。”

    而后在他的位置,盘膝而坐,把沈菱歌也看得迷茫了。

    “王爷是要与我下棋?”

    “怎么,不愿意?”屋内虽是堆着冰山,但沈菱歌体虚,大夫交代了冰山只能堆在外间,让冷风自己飘进来,周誉感觉到了些许燥意,手指在衣领处,随意地勾了勾。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外加一个动作,不知为何,总有种格外逼人的气势,把对面的沈菱歌逼得生生红了耳朵。

    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不,不敢,只是我的棋艺不精,上不得什么台面。”

    这倒不是谦虚,她记得上回周雁荣特意说过,周誉的棋艺很好,她陪周允乐下下棋都只是勉勉强强,在他面前岂不是要露丑了。

    “方才那局我看了。”沈菱歌全神贯注,自然也没注意周誉何时进来的,愣了下,就听周誉淡淡地继续道:“确实不精。”

    她刚提起的一口气,险些没被把自己给噎死,指望他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恐怕得下辈子了。

    沈菱歌也愈发地确定,这人真是出于好心,抬抬手救了她,根本不是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但也好过大多数人了,你先。”说着还冲身后的周允乐淡淡道:“好好看着,一会我考考你。”

    既然他话都到这了,她再说不下,就有些忸怩了,便憋了口气,全神贯注地开始对局。

    “再来一局,这次是我贪了。”

    “不行,再来一次……”

    屋内点了淡淡的驱虫香,烟雾随着晚风在梁上盘绕,周允乐就在身后看两人下棋,起先是兴致勃勃的,后面是越看越困。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以为这次总该结束了,可一眨眼,两人又开始了新的棋局。

    周允乐揉了揉眼,他真的好困哦,脑子已经稀里糊涂的了,眼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就算一会要考他,能考出个什么来?他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而那两人还在乐此不疲。沈菱歌是许久没下棋,周誉又是个棋品极好的,不是那种压倒式的胜她,几番下来,她的胜负心也被勾了出来。

    几局过后,她总算摸到了些许门道,周誉下棋的风格与他性子相似,都是偏凌厉果决的,不给别人留退路。

    沈菱歌则是恰恰相反,用一个拖字诀,和他勾缠到后期,等他放松警惕后,再寻机会将其拿下。

    机会便在这局出现,沈菱歌趁着周誉没有防备,屏息静气,看着他落子,像是怕他会反悔似的,飞快地把棋子下在了旁边的空白处。

    等到棋子落下,便欢喜地拍着手掌险些要跳起来,还好她的理智尚存,知道自己腿上还有伤,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

    便只弯着眼露齿笑,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极其的甜,就像是井中刚取出的寒瓜,一口甜进人的心里。

    这是周誉头次看到她笑得这么开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展露出最真实的样子,原来她不装不演时是这样的。

    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棋子,也忍不住地跟着笑了起来,“怎么,赢了我竟叫你如此欢喜?”

    若是早知如此,就该让她多赢几次才好。

    沈菱歌后知后觉,自己好似笑得有些过了,但能赢还是高兴的,尤其赢的人还是周誉。

    不过这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他怕是又要生气,赶紧收敛了笑意,“王爷棋艺高超,方才不过是我运气好,使了些小把戏,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

    周誉勾了勾唇角,大手一挥,手中的棋子顺势滑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长腿微伸,大刺刺地站了起来。

    他就站在她对对面,投下的巨大阴影将她整个人给笼罩,两人贴得很近,他的气息仿若就拂在她的头顶,痒痒的热热的,

    她听见周誉,略带慵懒地哑声道:“赢了便是赢了,本王不是输不起的人,也不是指鹿为马的昏君。”

    而后他直起身,淡笑着又道:“下得不错。”

    这一声很轻,轻到沈菱歌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免微微一愣,他这是在夸她?

    再抬头去看时,周誉已经转身拎着周允乐的衣服,轻轻松松地将人给提了起来,“臭小子,让你看棋,你在这给我打瞌睡?明日多背两篇文章。”

    “不要啊,皇叔……”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屋子。

    沈菱歌听着周允乐夸张的惨叫声,忍不住地掩唇笑了,笑了会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许久没能这么放松自在的笑了,自从家里出了事,她便压力一直很大。直到最近,接连的好消息传来,那块压在她心口的大石,才算搬开了些。

    她总觉得,最近的周誉和之前有些不同,虽然还是一样的喜怒无常,说话冷厉又凶狠,可他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偶尔说话和动作间,都会流露出些许温柔和尊重。

    这种尊重不是刻意的,也不是施舍的,而是自然而然的,让人觉得舒适。

    难道是周誉不喜欢她以后,终于正视她了?没再把她当做随意掠夺,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件好事。

    沈菱歌睡下之前,心情格外的好,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便能回家,所有人和事也都能回到正轨,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可她没想到,第二日会在周誉的书架上,发现那个匣子。

    她本是要找本传记,婢女取了几回都没拿对,这才扶着她去找,恰好拿书的时候撞到了旁边的匣子,就听见里面东西碰撞的声音响起。

    匣子很精美,又被放在书架上,沈菱歌生怕撞破了砚台之类的宝贝,赶紧小心地打开检查。

    没想到匣子打开,里面却放着个再普通不过的瓷杯,不知为何,还有些眼熟。

    沈菱歌愣了下,虽然不知道周誉为何在这放个杯子,但这可比砚台更容易磕碰,就仔细地拿起检查了下。

    裂缝倒是没发现,却叫她发现杯子的底下写着个吴字。

    吴家她只认识一个吴绍秋,不禁联想,这难道是吴家的杯子?可周誉为何要藏个吴家的杯子?

    她拿着杯子,奇怪地打量着,直到手指摸上那杯沿时,突地想起,她为何第一眼会觉得这杯子眼熟了。

    这不正是之前去吴绍秋园子庆生那次,她误拿了周誉的杯子,喝完之后才发觉拿错了。

    那次周誉执杯的动作就很暧昧,没想到他居然会把她喝过的杯子带回来,还如此宝贝地藏起来。

    “这是王爷平日饮酒所用,上回用过后,便叫人收了起来。”

    “他都用这个饮酒?”

    这是她喝过的杯子,周誉还拿来喝酒,岂不是反复地与她间接触碰?

    一想到这个,沈菱歌的脸顿时就红了,像是手上抓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誉不是已经不喜欢她了吗?为何还会藏着这个杯子,不仅藏着,还时常拿出来用……

    齐王府是穷的连杯子都没了吗?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心跳如鼓擂,不敢再多看一眼,便要将它飞快地塞回匣子去。

    可恰好此时周允乐又来寻她,在屏风旁喊了声:“沈姐姐。”

    沈菱歌本就心虚的很,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没拿稳,瞬间就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杯,沈菱歌从未如此绝望过。

    -

    “沈姐姐,你别担心,等皇叔回来,我便自己去请罪。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打破了那杯子。”

    沈菱歌正双手撑着下巴,满脸皆是苦恼,她大约能猜到些周誉的想法,他故意装作对她没兴趣了的样子,是为了让她不对他继续戒备。

    他根本就从未放弃过得到她的想法。

    沈菱歌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好,这人不仅兵法使得好,还把兵法用到了她的头上来。

    难怪他能接连打胜仗,便冲这手段和心机,叫人不服都不行。

    “不怪陛下,是我自己非要多事打开了匣子,与陛下无关。”

    “可皇叔好凶的,他看上去很喜欢这个杯子,要是被他知道,肯定要发火的,他凶起来可吓人了。”

    想起之前几次,险些丧命他刀下,沈菱歌便忍不住腹议,何止是吓人,还要出人命的。

    “沈姐姐,你别怕,大不了我带你回宫去,保管皇叔不敢为难你。”

    “多谢陛下好意,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得要面对的,或许我们可以有别的办法……”她想了想咬牙道:“我想借陛下的玉玺一用。”

    沈菱歌刚把东西准备好,就听见外头婢女来报,“王爷回来了,正在朝这来。”

    她之前都没多想,现在知道他的心思便都想通了。

    为何他寻理由把她留在别院,为何每次回来都会找各种理由来她这儿,还在她面前各种装讨厌她的样子,真是煞费苦心。

    她倒要看看,齐王殿下准备演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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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死人听起来渗了点,但这年头钱多话少不烦人的男子不多了。

    挽挽心存感激,尽心竭力地照顾夫君。

    唯一不称心的是,夫君身边的那个侍卫对她总是不恭敬,毛手毛脚不说,还总不让自己跟夫君单独相处。

    臭流氓,等我夫君醒了,第一个收拾你!

    ……

    孟星飏银鞍白马、天纵英豪,三岁承袭定国公爵位,十五岁一剑挑了禁军统领、十八岁领兵收复失地,却在回京路上被接连刺杀。

    好在他早有准备,有替身为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为了蛰伏报仇,替身继续假扮他躺在病榻,却没想到亲娘送来一个冲喜媳妇。

    小媳妇玉软花娇,媚态生风,还对他无脑崇拜,听到有人说他坏话就上去吵架。

    只不过,她恪守妇道,执意要睡在“夫君”身边。

    真是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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