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正义
把臂骨和小骨头收进背包，我和刘映岚走出东角公园。出了公园，叫车，我发现手机又能打电话了。
刚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中元，我们还要回去监视张凯他家吗？”刘映岚问我。“他应该不敢回去了，咱们也回家吧，折腾一天了。”况且我们没有车，直挺挺的站在楼下，很容易被发现。打车回家前，我和刘映岚去买了点水果，还有野外生存探险的必需品。
然后，我今天没心思做饭，所以叫了外卖。
但是，外卖还没有送到，警察的电话先来了。
接下来，警察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们又在水厂管道发现了三具尸体。
需要我们过去指认一下，是不是我们认识的。
没办法，我只能打电话给外卖，怕让他把外卖放在门口，丢了我负责，就看老天让不让我吃饭吧。
然后，我和刘映岚又往水厂赶。
我们到的时候，郭伟已经到了很长一段时间。
“尸体呢？”我现在只想快点辨认尸体，然后回家。叫我们来的警察满脸尴尬道：“尸体没了。”
“它活过来跑了？”我第一反应是这个。
“没有。”警察更尴尬了，道：“三具尸体它沙化了。”“沙化了，还叫尸体吗”我问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然后想起张凯，他的胳膊也变成了黄沙。
“咳咳，是真的。”郭伟帮警察作证，道：“我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干的像木乃伊。”
“又过了一会儿，它们都变成了黄沙。”
“那尸体是谁，你认识吗？”我心里隐约有了猜测。“是邓倩、张凯、崔峰。”郭伟苦笑一声，说出三具尸体的名字。
前两个名字我猜到了，但是第三个崔峰，这家伙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咳咳，事情就是这样，让你们白跑一趟，很抱歉，请回去吧。”男警察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无语，却没办法，我和刘映岚加郭伟又被撵出来了。站在水厂门口，我问郭伟：“你能确认三具尸体里有崔峰？”
郭伟认真点头：“他死之前，染了一头黄毛，我记得很清楚。”
“你有没有死掉的十个人的相片，给我看看。”我听见黄毛，联想到下午东角公园的事儿。
难道那个后来窜出来的黄毛，就是崔峰？
可惜我没见过他们都照片，所有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有相册，但是在工厂，明天看吧。”郭伟说道。
“嗯。”我点头，对郭伟说：“明天上午你早点在水厂等我们。”
“等我们来了，你再带我们去地下水哪儿。”
“没问题。”郭伟一口答应。
之后，就是各回各家。
毕竟已经算深夜。
好不容易打了一个车，我和刘映岚回家。
门前放着我们的外卖，不过已经冷了。
冷掉的外卖没必要吃，我把外卖放进冰箱，然后直接睡觉。
第二天，我和刘映岚又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到了水厂门口。
郭伟已经在哪里等着，不过还有一个人也在。
“早上好，吃饭了吗”负责查案的男警察和我们打招呼。
“早上好，有事吗？”礼貌回了一句，我有些不解的问。男警察说：“我昨天听见你们说要去地下水源那里，正好我也想调查那里，所以一块去吧。”
“你们拒绝的话，我会跟踪你们去，并且告诉同事我跟踪你们。”
“如果我因为不认识路出事了，那·····”
他已经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能说自己保护好自己。之后，他加入了，并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雷正义。听到正义两个字，我承认我是有点惊讶。
毕竟几乎没有人叫正义吧。
互通了名字，接下来是有一头没一头的闲聊。
郭伟负责开车，本来气氛还好，直到雷正义聊到水厂里办公的小二楼里那间封起来的办公室。
“听说那里闹鬼？”雷正义看着郭伟问道。
开车的郭伟脸色僵硬，只是尬笑。
气氛尴尬起来，我不理解为什么雷正义要问小二楼的事儿。
但我不想掺和到这件事儿，所以不说话，
刘映岚坐在一边划拉手机。
就这样气氛越来越尴尬、凝固。
“说吧，郭伟。”雷正义冷冷的说道：“郑鸿已经死了，你现在说出来不会遭到报复。”
“但是你不说的话，我们顺藤摸瓜查出来，你就是包庇他了！”
“唉。”郭伟叹了口气，说：“人都已经死了，我说了也没有用。”
“有用，死者的父母能知道真想。”雷正义盯着郭伟。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郭伟还是说了。
“那里并不闹鬼，是郑鸿心里有鬼，坐在那儿办公，总觉得不得劲儿，才封掉办公室。”
“是他杀了徐珊吗？”雷正义突然问道。
郭伟摇头：“不知道。”
“那天他只是让徐珊陪他会饭局，谁知道第二天我们就接到了徐珊出事儿的消息。”
“再然后，他就封了办公室，不让人说起这件事情，”话说到这里，雷正义没接话，气氛再次凝固。
好在过了不久，我们到了开采地下水的那里。
下车，我发现这里距离新泉村不远。
不，更准确的说是距离新泉村的山不远。
因为这里也算是一座小山。
在地上有明显的警告标识，说这里埋了管道，不能损坏。“入口在哪儿。”郭伟在前面带路。
走了不到五分钟，在一片青草地里非常突的多了一根大铁柱。
靠近铁柱，上面同样贴着标识，有深坑，危险。
我往地下看，并没有看见深坑，只看见地上有一扇铁门。有点像以前的地窖，地窖上面有的锁，铁门也有。“地下水的源头就在下面，是个天然洞穴，还有暗河。”
“只有一片平地，上面铺设了管道，没有光，你们要小心啊。”
郭伟拿出钥匙，一边说着下面的情况，一边开门。“知道了。”我拿出头盔，头盔上面有强光手电。刘映岚也拿出来相应的头盔。
这是我们逛街的时候买的，为的就是应对今天的情况，因为我们看过录像带，知道下面很黑。
出乎我意料的是雷正义没有准备头盔，我还以为他一定准备好了，毕竟他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