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人的选择
刘云谦站在崆峒派众人的前面，看着宽大的擂台上，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僧一道，对比强烈的两人
谭牧野不急着出手，渡世也双手合十，静静地等在原地。
台下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嗡嗡声四起。
“渡世师弟，去年一会，使我获益良多，请了！”谭牧野突然开口，一股沛然之气爆发开来，身上暗紫色的道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擂台附近的众人都觉得气息一滞，面皮上刺刺的，如被针扎。
“呀，全真教的先天无极功！好厉害，不愧是新生代第一人！”
“嘿！好强的内力，我自愧不如！”
“大家看！劲气外泄，内力化形，谭师兄已经突破到元婴了？”
众人哗然中，只见谭牧野举起手中木剑，一股奶白色的光芒顺着剑柄缓缓攀上剑身，将手中的木剑衬托得像是白玉做成的。
再看对面的渡世小僧，脸上不悲不喜的说道:“恭喜牧野师兄踏入元婴。”语气淡然清亮，一副圆融如意的样子，所站之地波澜不起。
渡世见谭牧野准备好了，也不再犹豫，清喝一声:“金刚不坏体，凝！”少林功法随心而动，身体上浮现一层金，转眼就变成一个发着淡金色的球，把渡世包裹在里面。
“哗！金刚不坏神功，又一个元婴！”
“14岁的元婴？简直闻所未闻。”
“那是你们见识少，小说里就经常有。”
“啊呸！又是你这个傻子，这么喜欢读书，你怎么不去考博士？
说时迟那时快，谭牧野脚下发力，一招仙人指路，带着手中玉剑，流星追月般刺向渡世。
渡世双掌一分，大喝一声:“降龙伏虎！分！”双手抓握成拳，内力到处，右拳淡青，左拳淡黄，对着谭牧野分击而去。
刘云谦此时已经呆滞了——两人身上这闪闪发光的……是内力？！
看他们内功气势，与自己相比还有一些距离，可拳上、剑上那股凝炼的光芒，简直和神话传说里的法宝一样。不但好看，而且威力不凡。光是感受那几团光芒挥动间传出来的波动，刘云谦就心惊肉跳。
空中，玉剑正中光球，却只是前进了不到一尺，就再也刺不下去，玉剑的光芒暗淡了许多。
“好强的防御！”谭牧野赞叹道，同时手中木剑一挥，白芒再起，剑光向着渡世泛着青光的左手削去。同时左手也泛起白芒，和渡世黄澄澄的右手对了一拳。
谭牧野展开身形，招式凌厉，不断地削弱着渡世身外的光球，偶尔迫不得已才左手伸出，化解渡世的招式，可也攻不破渡世的金刚不坏体。
一时间，擂台上两人陷入了胶着。只剩下渡世小僧的呼喝声不断回荡。
这渡世小僧也是一个奇人，一招一式都要大呼小叫地喊出来，什么“旭日东升”、“铁锁横江”、“猛虎下山”、“苍龙入海”。报菜名似的，要是动作太快，嘴巴实在跟不上，便“白鹤嘿”、“凤翼哈”、“虎啊”的省略一部分。
台下人听了，忍俊不禁，不少人怀疑这小秃头的副业是说相声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有20分钟，纠结中，只见谭牧野一声清啸，翻身跃起，就那么高高的定在空中。
“御气而行，好牛！”
“元婴高手就是好，可以飞。”
众人又爆发出惊叹。
刘云谦简直要石化了。
这还是低武世界吗？玩呢吧！怎么做到的？
“渡世师弟，小心了。”谭牧野提醒渡世道。随即将手中的木剑往上一抛，体内先天无极功运转至极限。
木剑猛地爆发出一阵强光，刺的人眼睛都要睁不开。刘云谦御世诀真气流动，眼睛切换成雪地模式，犹如戴上了一副墨镜。旁边的吴小颖也连忙翻包，掏出墨镜戴上。
强光收缩，一把长达十米的巨剑出现在谭牧野头顶，通身雪白如玉，无声无息的朝着渡世小僧爆斩下去，威势煊赫。
“阿弥陀佛，金刚伏魔神通，破！”
渡世小僧这边，只见他双手合十，口宣佛号，盘腿伽坐，也浮在半空。少林神功全力催发，一双胖乎乎的，婴儿般惹人喜爱的雪白小手，从他背后不知道什么地方升起，托着外边的光球，带着渡世小僧，迎向了那把玉色巨剑。
无声无息，佛道两家的顶级神功碰撞在了一起。正在众人诧异间，“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两股强横的气势陡然爆发，狂风袭来，台下众人止不住脚，踉跄后退，不少人被震得坐倒在地。
玉色巨剑斩在金球上，带起的气势让金球犹如飓风中的小船，飓风肆虐，小船颤抖不已，可就是没有倾覆。
风暴平息，金球暗淡无光，巨剑也寸寸碎裂，消散而去。
我输了？又输了？
谭牧野不可置信的呆立在地，手一松，木剑啪地掉在地上。朝渡世一拱手，也不说话，黯然地走下擂台，默不作声地回到张旭南身后。
擂台上，渡世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先对有些过度吃惊的裁判道谢，然后想了想，又走过去捡起木剑交给裁判，才转身下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空前绝后的欢呼。
“渡世！渡世！第一人！第一人！……”
张旭南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灰败，浑身颤抖的谭牧野，心中叹息一声。他失望的不是谭牧野输了，而是他如此经不住打击。
看来自己得下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