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爷爷的心思？

    酒足饭饱，吴小颖挽着他母亲吴颖的手，拖着她堂哥江小白帮忙拎包，三人屁颠屁颠地逛街去了。

    江别鹤请刘云谦一起去上面办公室聊天。

    两人分主次坐下。

    江别鹤抽着烟看着眼前镇定的少年，心中感叹。

    “云谦，我问你，你可知道这江湖？”过了许久，江别鹤才开口说道。

    “请叔叔指教。”刘云谦见江别鹤说得正式，于是也认真地说道。

    “自古以来，有人就有江湖。往大了说，这人间都是江湖。”江别鹤沉声说道。

    “以前，江湖上一言不合，打打杀杀是常事。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国家法律的健全，传播网络的流行，大家练武，多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有几个敢去挑衅政府的？”

    刘云谦想到了某个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好汉。

    “但自古以来，政府都知道，堵不如疏。就好比大坝，你光堵着水不让流，迟早要被水淹没，不然就冲毁。所以政府对武林人士的决策就是两个字‘管控’。”

    “你爷爷是英雄，英雄才会识时务。你想，凭他的身手，这世界还有什么挡得住他的？”

    “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早年间得罪的人可不少，即使再强，保得住你们一时，也保不住你们一世。就算保住了你们，你的后代呢？你的子孙呢？个个都要在他羽翼底下呆着？”

    “所以他才要对政府妥协，自愿去挨一下枪子儿，算是配合政府用他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榜样，这就是政府要的管控。就算武林很多人不相信他真死了，那又怎么样？天下第一的高手都要配合政府，你们那些想当刺头的，自己掂量掂量。”

    江别鹤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样做至少政府方面不会再为难他的后人，这是他为你和你爸做的第一件事。”

    “在被‘枪毙’之前，你爷爷邀请天下群雄论道。那些修为通神或者接近的人，都在被邀请的行列。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呼风唤雨，至尊地位，所以也叫至尊论道。”

    “论什么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林人士论道无非就是一个打字，打服了就约法三章。你爷爷据说当年一人单挑天下十位至尊，结果，你爷爷重伤，对面却一个没死，十位至尊都服气认输。如此精细入微的功夫简直闻所未闻，谁能做到？要知道，真打起来，不是你想留手就留手的，很多时候是以命换命。你爷爷要论道比武，别人肯定不会留情的。”

    “然后，你爷爷当众拿出御世八荒功，邀请天下至尊参详，凭大家缘分去悟。还约定了，不信的人随时可以去你家梁上查看，只提了一个要求，不得惊扰他的家人，看完记得放在原地。”

    江别鹤眼光灼灼地盯着刘云谦道:“云谦贤侄，你可知道你爷爷这番用心是为什么吗？”

    刘云谦想了想，说道:“莫非爷爷还是为了我们父子？”

    “不错，我猜你爷爷想，与其藏着掖着，让人惦记，不如公之于众。世人都知道你爷爷的御世八荒功是天下第一奇功，甚至有人怀疑此功和古时候的仙法有关。如此奇功出现在江湖，自然总会有人眼红。与其子子孙孙都防着挡着，不如直接公布出来——这和政府用的手段是一样的——虽然总有人怀疑，但只要你爷爷不在出现，以他的地位，一来可以震慑群雄，二来慢慢的大家也都接受了自己悟性不足的结果。”

    “不怕你笑话，15年前我就去你家看过书，看得我是一头雾水呀。后来，很多人都见过你小时候对着书本冥思苦想的样子，没想到你后来竟能领悟。呵呵，不少邪道高手都想抓你回去拷问呢。”

    “江大侠，你也想学我家的功夫吗？”刘云谦看着他问道。

    “我想！但也不想，放在十年前，我恨不得做梦都想，但现在我不想了。因为我也明白了你爷爷的苦心。得到了又怎么样？你爷爷那样的人物都要遁世不出，其他人敢说自己强如他？所以我这十年来，专心经营家族。所谓传承，不一定是武功或者心法，财产地位难道不能传承？云谦，我反问你，如果你现在坐拥我的财富地位，你还愿意练武吗？还要去打打杀杀吗？”江别鹤说道。

    那当然不愿意啦。自己不就是因为是一个穷屌丝，找不到工作才不得已开宗立派的吗？那些但凡有些本事的，比如刘得华大叔，就不愿意刘思思跟着我学武。

    刘云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