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黄素的私心
黄素离开金石后不久，就给我发了条信息，约我晚上去她家吃饭，细聊发行公募基金的事情，我知道她有些话想私下对我讲。
晚上到了黄素家，殷总出差不在，黄素亲自下厨，炒了几道家常菜，拿了两瓶精酿啤酒，跟我边吃边聊。
“素素，你对发公募这事挺上心的啊。”我笑着说。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真是太精了。”黄素笑着跟我碰了下杯，“闵行长马上要晋升省总行一把手了，现在急着出一笔业绩，这闵行长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所以我其实是在帮他做业绩。”
“哦，又在布局人脉了？”我笑着说。
“我赚钱一靠资金二靠人脉，人脉也是投资的一种嘛！”黄素倒是不掩饰，然后又说：“其实搞公募很赚钱的，管理费分红不说，偶尔跟外界做做合作，人情就手横财就手。”
“你说的合作，是不是帮人做接盘？”我看着黄素的眼睛。
“是啊，总有一些人脉关系会介绍大人物过来，总有一些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需要套套现嘛，公募做得好的时候，顺手帮人接点货或打打掩护，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利润很高吗？”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10-30吧，看具体什么票。一般公募资金进去了，股价也跌不下来，但是也没有人再去拉盘，自己在盘中慢慢卖呗。”
“基民要赎回怎么办？”
“赎回多少卖多少啊！”
“那不是越卖价格越低，后赎回的基民不就要吃亏？”
“明明看见基金跌了，还要赎回，这只能怪他们自己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没有哪支公募是全仓一支股的，总有涨的票嘛，调调仓就平衡了，这是圈内公开的秘密，哥哥你不知道么？”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黄素说的这种情况，但是法律明确规定不能这么操作，一旦发现了是有牢狱之灾的，我盯着黄素的眼睛，心里暗想，这是要对我下手了，只要我接了一次盘，这辈子恐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吧。难道黄素是命运那边的人？
吃完饭，黄素收拾了一下碗筷，拉着我到三楼露台上喝酒，她似乎很迷醉这种氛围，蜷缩在我怀里，有的没的跟我聊两句，我看着她领口里偶尔闪现的，白花花的一片晃动，心里叹了口气：“先是财，后是色，难道就没有别的招了吗？”
“哥哥，你是不是对于接盘这种事很反感？”
“我知道这是一种交易的方式，反感谈不上，只是觉得很危险。”
“这有什么危险？你接盘我收钱，事后再用其他方式转交给你，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
“一次做贼，一生都要做贼啊，上船容易下船难。素素，你现在难道脱得了身吗？我估计你背后啊，无形的力量已经把你吃得死死的，你那追求的幸福恐怕已经离你越来越远了。”我也没有隐瞒，直接了当的讲。
“不至于，等我攒够了钱，我就撤了，彻底离开这个行业，消失在人群中，找个心爱的男人，好好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她毫不顾忌的在我怀里贴近我，把玩着我的衣角。
“攒多少才算够？你永远都没够的。”我摇摇头，“现在的富足生活需要多少钱？你每天花一万，算你活到80岁，你都攒够了吧。”
“一天花一万？随便买套房就几千万上亿，你说的这种生活只是普通人无奈的生活，我要的不是这种啊！”黄素轻轻的说道。
“哥哥，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事情，等你发了公募，我安排人去帮你操盘，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会指示安排的人去做，事后你拿钱就行了，就算出事，也是下面具体操作人的事，花点小钱就摆平了。”
“唉，素素，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事我做不来，我不想变成第二个你。”我叹了口气，“人这辈子追求两个自由，财富自由和灵魂自由，如果我发了这个公募，也如你安排，我就永远不可能有灵魂自由了，对我来说，灵魂的自由才是我这辈子最高的追求。”
“好吧，我尊重哥哥你的意见，那这样吧，金石借给我公司5个亿资金吧，我公司去发这支公募基金，利息按同业拆借利息算。”黄素把脸埋进我胸膛，像个小孩一样的随意玩耍着。
“真的要借吗？”我心里还在想，这跟我自己做有区别吗？又有基民要遭殃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真的要借，我没有你那么多的顾虑，我只追求我的目标，就当帮我吧。”黄素轻声说着。
“好，明天我让师兄联系你。”我咬了咬牙。
“哈哈哈，我逗你的，我才不需要跟你借钱呢，哥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怎么就不敢承认呢？”黄素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就迅速离开我的怀抱，到冰箱拿了两支啤酒打开，递给我一支，跟我碰了一下瓶，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哥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你这样兢兢业业的做股票，啥时候才是个头啊？”黄素调侃我。
“素素，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其实已经算金字塔顶端的人了，你看看街上如我们这般年纪的普通人，他们活得多么艰辛，他们一天从早干到晚，能挣几个钱？你不要太贪了。”
“哥哥，我是饿着的呢，我没有吃饱呢”黄素突然换了个轻佻的语调，挑逗的对我说，我一下反应过来，瞪了她一眼：“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们做股票已经算赚钱容易的人了，你还不知足，是不是将来想自己开印钞厂？”
“哈哈哈，我现在还差得远呢。哥哥，你真不是一般的矫情啊，命运已经给了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为什么要俯身向下看？就如你生在狮群，你又何须去在意那些牛羊的感受呢？”
“你不是狮子，你所谓的牛羊也不是牛羊，我们都是人，你可以过得比其他人好，但是不要把别人不当人。”我有点怒。
“哈哈，哥哥生气了，我们不争这个问题了，你要逃避现实的活在云端，这本身也是幸福。我不喊醒你！”
离开黄素家是晚上10点，越跟她接触我越发现小芸的可爱，跟小芸在一起只有安心和舒服，跟黄素在一起，虽然刺激但是让人总觉得自己就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