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与黑石谈判

    很多事情直觉往往是很准的，当我和小芸返回家乡去找陈太太的时候，陈太太的小孩刚好升入寄宿学校，她经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听说我想请她加入我们家，去上海工作，她几乎没有考虑许久就答应下来。我和小芸走进她家时，小芸就已经喜欢上了陈太太，熟悉后就喊她“陈姐”，因为她家里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我帮陈太太订好机票，我们就回了上海。

    离我与刘明德约定的时间已经迫近，我打电话跟他约好时间后，某个下午3点后到达黑石公司，与刘明德在他的办公室洽谈，黑石的办公室在上海黄浦江边某幢大厦的中间层，整整两层，装修气派豪华，里面不少人忙忙碌碌，一看就是大公司。

    “刘总，合同我看过了，有一点个人的想法想跟您交流一下。”

    “小龙啊，不要客气你尽管说。”

    “今年算是我们夫妻扎根上海的第一个年头，所以我想还是稳重一点，虽然比赛得了名次，但也因为那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黑石公司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私募巨擘，我也怕万一做不好，对黑石产生不良的影响，所以我想今年我跟黑石以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以雇佣的关系试着合作一下。资金规模也不要5个亿，我担心自己驾驭不了，先从一个亿的规模做起，做个稳健型的投资组合，年化收益力争30，先做一年，也不要组建什么团队，也不要办公室，我自己家就有办公室，待遇方面我拿盈利的分成就好了。您看怎么样？”

    “哦，小龙对这个事情还是挺有想法的，但是我们黑石还没有这种先例，而且1个亿的资金这种小盘，我们也没有太多兴趣。”刘明德又开始皮笑肉不笑了。

    “刘总还请您多理解，中国有句老话叫：拔苗助长，我并非没有自信，而是奉行稳健，1个亿的规模符合当下我们的能力，正如您说的，三个月一考核，如果今年在市场打得也还顺手，可以中途追加嘛。”

    “唉，小龙啊，我们是指望你过来快速融入团队，成为我们顶梁柱的，你在比赛中的表现已经足够证明你的能力了，你知道我们公司现在投资客户踏破门槛，大量资金我们都不敢接，就是人才不够啊！”

    我心里说，你们想借我的名气炒作揽资金，这个我懂也理解，至于投资客户踏破门槛这种牛逼你就不要吹了，上海滩好的私募公司又不是只你一家，比赛前十名哪个又不是顶尖的高手。

    “感谢刘总您的信任，好事不怕迟，我没有管理过5个亿的资金规模的管理经验，不做能力范围之外的事，不买没有认知的股票，是我们这行的原则，相信您也理解。”

    “小龙啊，上次比赛你和你媳妇两个人参赛，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参赛么？我们团队11个人，勉强拿到冠军还是你有一天没交易的情况下，如果你把团队建起来，你做总指挥，5个亿的资金都轻轻松松啊，你看这样吧，你放心大胆的过来，我给你们两口子200万的年保底，组建团队的薪酬你不管，提成方面再给你加一个点。”刘明德又开始拿钱砸人了，还是我上辈子记忆中的土豪样。

    “刘总我发自内心的感谢您的信任，但是恕我不能答应，我始终认为一个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万一做砸了，损害公司利益不说，自己的发展道路也堵死了，这个险我冒不起。”我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压抑自己内心的焦躁，稳稳的说。

    “我们这个行业，稳健当然最重要，确实也不是比赛，这样吧，小龙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我做东。”刘明德看我态度坚决，又准备缓和一下气氛然后继续跟我拉锯。

    “刘总，我觉得黑石这样的大公司应该是有预备队的，您完全可以把我先编入预备队，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状态是最重要的，去年状态好，不代表今年状态好，比赛状态好，不代表平时状态好，所以跟团队人数是没有关系的，我觉的您也可以再考虑考虑。”

    “让你这样的人才进预备队，真是浪费人才啊，干我们这一行，巅峰状态也是有限的，从去年的比赛我就感觉小龙你气势如虹，要是雪藏一年，只怕要错过你的黄金期啊！”刘明德微微叹口气。

    “刘总，我始终觉得我的黄金期还没有来，饭要一口口吃不是？”

    “我能理解你的考虑，这样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公司吧，也许是你还不够了解我们黑石让你有顾虑。”说完起身领着我往外走。

    我也不好意思推脱，就跟着刘明德，黑石总共有两层，两层之间的地板已经被打通，安装了自己专用的电梯，他跟我一一介绍，楼下这层是5个亿的团队，楼上是20个亿的团队，每个团队都有200平的办公空间，里面有一个50平的独立空间，是团队负责人的办公室，然后外面就是公共办公室，设有不等数量的操作台，每个操作台上都是8屏电脑，办公室内呈现出很强的工作氛围。我悄悄算了一下，一楼大概有9个这样的独立空间。楼上的办公室更大每间大概有300平左右，每一间都经过精心的装潢，散发着淡淡的木质家具味道。我相信一般人进入这样的空间，都会动心。我们最后参观的是一间陈列室，里面有黑石的发展经历，一排排优秀经理人的相片陈列在其中，每张相片下面还印有一些简单的介绍，这其中有好几个经理，我都有印象，我记得他们都在金石当过经理，刘明德的照片也在其中，排在第二排的股东序列里面，但是不是最中间，而是靠右边倒数第三个；唯独最高位置的一排，只有一张相片，还是黑白的，相片里没有正脸，只有一张背影，显得格外突兀，与整个大厅的明亮豪华形成强烈的反差，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刘明德没有过多介绍，只是在一边陪着我细细观看，注意着我表情的变化。我连声称赞，也没有问什么问题，结束参观后，刘明德又百般游说，但我依然没有妥协的意思。最后刘明德叹了口气，悠悠的对我说：“小龙啊，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但既然你要坚持，我跟其他几位股东再商量一下，如果能合作我再联系你，你看怎么样？”

    “感谢刘总，黑石真是个伟大令人神往的公司，正因为如此，加入黑石更不允许失败，如果今年我无缘进入黑石，我先自行去找资金方合作，等我成长起来再来为黑石为刘总效力！”我恭维但寸步不让的说。或许是我的恭维态度，或许是那句“为刘总效力”让刘明德觉得自己的努力也有回报，他开始真笑起来，点了点头。

    我客气的推掉刘明德的饭局，我和小芸是一起的，你光请我一个，也不说叫上小芸，明显缺乏诚意，这样的饭有什么好吃的，我离开黑石后，一看时间还早，于是打算去金石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