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滚开 你不是青儿
兰斓身体刚刚恢复,陌风见穆渺渺来了,心存疑惑。
他自是不晓得穆渺渺与沐白青之间谁是真正的青儿之争,只知道沐姑娘才是主子的最爱。
以为穆渺渺又是来纠缠主子的,便使了兰斓过来。
兰斓一看到穆渺渺,故意道:“穆二小姐,也在啊!”
见到穆渺渺端了一杯茶水,赶紧走过来,伸手去接,“给我就行了,谢谢穆二小姐,麻烦了。”
兰斓嗔怪地看着符昭,“有事让我做就是,麻烦人家穆二小姐多不好!”
穆渺渺哪里愿意松手,离成功拿下榕王只有一步之遥,她怎能甘心!
她紧捏着茶杯,笑道:“还是妹妹来吧,别让姐姐累着了。”
兰斓眸色一冷,“王爷的日常我来就好,穆二小姐与王爷非亲非故,如此侍奉甚是不妥,免得招惹闲话。”
这位可是榕王对外名正言顺要娶的人。穆渺渺虽然对她不屑,但也不好当面发作,只能手指一松,便由着兰斓将茶杯夺了过去。
“水凉了,我给王爷重新换一杯来。”说着,兰斓便去换了杯茶水。
穆渺渺气得脸上一白,手攥成一团,心里恨恨想,这个兰斓定是故意的。
符昭一看,心中窃笑,肯定是陌风那小子指使兰斓过来的。
哼,自从让他护着兰斓以来,长了不少心眼。这种女子之间的小心思,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能看出点名堂,真是颇有慧根啊!
符昭也不揭破,还顺水推舟了一番:“斓儿,帮本王脱了外衣,本王歇会儿。”
一听这话,兰斓赶紧走上前。
穆渺渺站在一边,有些左右不适。脸皮再厚,也不能硬杵在这里,看人家一对恩爱!只得讪讪地告辞退了出来。
心里却是咬牙切齿,这个兰斓真是个不长眼的,莫非不晓得自己也不过是靠那张脸而成了人家的替代品?
穆渺渺走后,兰斓准备退下。
符昭对她招了招手,“兰姑娘,过来!”
说着,拿出新旧两方帕子给兰斓,“帮本王瞧瞧,这两个帕子有何不同,可是一个人所绣?”
兰斓对绣品可是行家,想当年她也是官宦人家女儿出身, 在家里学刺绣是基本功。
她接过两方帕子,细细瞧了。两个帕子绣得都挺好,一看都是有些水平的人绣的。
但是差别还是很明显。
她指着那新帕子道:“这块帕子,做工精细,纹理细密。这莲花绣得甚是漂亮好看,但是徒有其表,难有神韵。”
“而这块帕子,虽然年代长了,但依然能看出手法甚是精妙。你看这绣工针脚细密但针针匀称,这纹路顺滑不滞涩,尤其是这朵莲花,虽勾勒简单,但神韵毕现。”
说完,自己也觉奇怪,这榕王何以对刺绣感了兴趣?不过两块帕子而已。
符昭听她说完,思索片刻。
他哪里是兰斓想的那般,他想知道的不是绣帕绣工好坏,而是这两方帕子是否一人所为。
小时青儿那么小,不可能绣出一方丝帕。那旧丝帕定是其母所绣。
穆渺渺师承其母,若她真是小时的青儿,那她所绣的丝帕为何与其母风格和绣工差距如此大?
陌风等在外面,看到穆渺渺已经走了半天,兰斓还未出来,有些心急。站在门外,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符昭眉头一皱,不悦道:“陌侍卫,着急甚?兰姑娘好好的,本王吃了不成!”
陌风赶紧进来,挠挠头,一脸憨相,“属下是怕穆渺渺做出什么不当之举,陷主子于被动。主子休怪属下自作主张!”
符昭长舒一口气,“下次穆渺渺再来纠缠,让兰姑娘早点进来。”
陌风哭笑不得,“以前主子不都是直接拒了吗?”
他对陌风眼睛一瞪,“多嘴。”
可心里却在想,如今可不能像以往那样,不管不顾。这穆渺渺身上疑点颇多,尚需观察。
符昭也不想被穆渺渺骚扰,第二日,一早去了军营,开始常住那里。
可是他低估了一个有着执念的心计女的坚持。
这日傍晚时分,京郊大营来了一位打扮秀气的翩翩公子。
此时符昭照常训练完士兵,吃罢饭在寝室休息。
可是有几个将士说最近练兵甚是幸苦,今日皎月当空,月光如水,此种良辰美景岂可辜负,便拉着他饮酒赏月。
符昭推辞不过,便与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一桌,开怀畅饮。
这日正是月圆之日,符昭突然想起与青儿在赤灵山上共同铸剑的日子,不觉心中凄凄,甚是思念青儿,不觉多喝了几杯。
几人看榕王喝得痛快,哪里知晓他心中苦楚,也放开畅饮。不知不觉,一个个都东倒西歪,醉倒一地。
此时,打扮如沐白青的穆渺渺走了进来,她扶着醉酗酗的符昭往屋里走。
“昭哥哥,你何故饮如此多酒,喝多了伤身。”
穆渺渺扶着符昭边走边说,将人扶到榻边,帮他脱了外衣,和鞋袜,扶他坐下。
穆渺渺点上微黄的烛火,倒了杯茶,喂到符昭嘴边。
“昭哥哥,喝点水,解解酒。”穆渺渺轻声慢语,甚是体贴。
符昭坐在榻上,醉眼朦胧,听到这轻柔的声音,黑眸迷离。
看到面前的人,脸上顿时露出欣喜,“青儿,青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让昭哥想得好苦?”
说完,起身抱住了面前的人。穆渺渺一下子激动地心都颤了。
她赶紧将茶杯放在一边,窝在符昭怀里。
“昭哥哥,我是青儿,小时候的那个青儿。咱们以后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说着,穆渺渺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符昭拉起穆渺渺的手,就要吻去。
可是微眯的眼神却被指甲上大红的蔻丹刺了一下,这哪里是青儿的手?青儿的手指从不染这些东西。
迷迷登登中,他猛一甩穆渺渺,“滚开,你不是青儿!”
穆渺渺被甩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眼里闪出一丝阴狠,不再硬靠过来,而是静静地坐在地上。
符昭终于禁不住酒劲,躺下睡了过去,穆渺渺轻轻脱了衣袍,只剩小衣,上到床榻,躺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