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要他们全都死
符昭用大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有些难以启齿。穆青然越发好奇,使劲催促他。
符昭被逼不过,只得慢吞吞地开口:“就是就是”
他咬着牙,似下定决心,指着座下的蒲团,“就是将这个换成搓板,也可是榴莲壳,跪在青儿面前,任你处罚。”
穆青然一听,愣了片刻,然后呵呵大笑,一下子,因用力过猛,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符昭一看,赶紧拍打她的后背,“昭哥不说,你非要让昭哥说。你看你,刚还喝了药,别再咳出来了。”
穆青然连笑带咳嗽半天才停下。
符昭瞧着她戏谑地看着自己,顺势将了她一军,“若是青儿犯了错,该如何处罚?”
穆青然大言不惭地道:“我不会犯错的。”
符昭轻嗤一声,又贱兮兮地靠过来,“人无完人,谁都有错,若青儿犯错,就容昭哥将你亲一百下,如何?”
穆青然一巴掌拍过去。“横竖都是你的错!”
拓跋燕跌跌撞撞地逃到山门的时候,看门的人瞧着她有些面熟,但一时没认出是她。
刚想阻拦,公孙侨远远的说了句:“让她走。”
拓跋燕出了山门,踉踉跄跄地走了没多远,呼兰措从暗处走出,迎了过来。
一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过来将她扶住。“燕公主,怎么了?”
拓跋燕一把将他推开,泪眼婆娑,径直朝前走去。
呼兰措着急地道:“去哪儿?你不让我帮你杀人了?”
拓跋燕冷嗤一声,“以你的武功,根本杀不了他们!”
“我要回北戎,趁师兄与那个野女人同修之际,他们至少三个月时间才能出关,这时间足够让皇兄出兵,与大舜拼死一搏。我要他们全都死!”
呼兰措看着拓跋燕一身的狼狈和不屑的目光,眼里闪着一丝阴狠。
“是谁惹了燕公主,我这就去杀了他。”说完回头就走。
“站住,你不要命了!无涯剑派也是你敢惹的?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那怎么办?难道只能这样灰溜溜的回去?”
拓跋燕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不甘又被激发出来。
对,不能这么回去!万一中间出了岔子,皇兄一旦不出兵,就会让这两人大功告成,那时要再做什么就晚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一旦他们修炼成功,不要说对付自己,对于北戎也是极大的威胁。到那时自己的仇还怎么报?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还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她转过身,对着呼兰措,难得地正眼瞧着他,“你答应过本公主,要帮本公主杀一个人。杀了他,本公主就是你的!”
“谁?”呼兰措立刻来了精神。
“本公主的师父,无涯剑派掌门公孙侨。”拓跋燕一字一顿地道,眼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狠绝。
“你疯了,他是你师父,也是你养父。”呼兰措惊呼道。
拓跋燕没有回应,颓然坐在地上。
此刻她的眼里除了狠厉,还有一层悲伤,但没有泪水,只有困兽犹斗的挣扎、无奈和最后的决绝。
呼兰措坐在她身边,疑惑道,“我以为你要让我杀榕王和他那个相好。为什么?那老头子可是剑术高人,天下没几个人能赢他。”
“怎么,你怕了?”拓跋燕决然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呼兰措抹抹鼻尖,有点尴尬。刚答应的,如今又退缩,说出的话不好收回。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怎么挡了你的路?”
拓跋燕面无表情地说:“只有杀了他,本公主才能对付那对狗男女。”
拓跋燕连续几日,在山门外隐秘处候着。
这日终于让她等到一个人,公孙侨的徒弟那良,是在公孙侨身边伺候的人。
那良老实巴交,憨厚朴实,对公孙侨忠心耿耿。
拓跋燕还在山上的时候,对他喝来唤去,但他对那时的公孙燕百依百顺。
他这日出山门去采购一些日常物什。
他出了山门,飞跃而下。等到了山下,拓跋燕突然闪到他面前。
他猛然看到有些熟悉的面孔,愣了会儿,半天才叫出声,“燕儿,不不不,拓跋燕,你怎么在这儿?”
拓跋燕笑着道,“那师兄,燕儿想你和师父了。可是你也知道,师夫不要我了,我进不去,只能在这里等着,想见师兄一面。”
“可是我也没法子让掌门回心转意。”那良无奈道。
拓跋燕凄然一笑,“师父不要我,我不能不要他。我不想回北戎了。你晓得的,我始终是大舜人。我是师父师母养大的。我怎么能够弃他们于不顾而独享荣华富贵?”
“可是掌门有令,已经把你驱逐出师门,我也没办法。”
拓跋燕莞尔一笑,“我不会让师兄为难的,你只需想法子让我溜进去即可。”
“不行、不行的,绝无可能!”那良连连摆手。
拓跋燕突然笑意一收,脸上变得阴冷,“师兄既然不答应,燕儿也不勉强,燕儿这就告辞。”
那良一听,心中顿时轻舒口气,如释重负。
谁知,他还未迈脚走出几步,一个身影突然从身后闪出,那良还来不及反应,后脖颈就被挨了重重的一记手劈刀。
那良痛苦地呻吟了一下,便倒了下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败的草屋里,身下是薄薄的一层干草。
他揉揉眼睛,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祼,寸无片缕,只在隐秘处盖了一片破麻布。
他想赶紧找自己的衣服穿上,谁知正对上了一对幽怨的眸子。
女子一身轻薄的内衣,正侧卧着看着他。
他惊恐地出声,“拓跋燕,你在做什么?”说着话,他把身子又蜷了蜷。
拓跋燕面似不悦地道:“师兄,没想到几月不见,你竟然变得如此好色!燕儿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被你这么糟蹋了,你要负责于我,不然,燕儿可不答应!”
那良赶紧坐起身子,把破麻布又往紧要处拢了拢,他四处搜寻,哪里还有衣服的影子。
他这才喘着粗气,恨声道:“拓跋燕,定是你趁我不备,袭击了我,将我掳到这里,做下这等丑事,休要污蔑于我!”
“怎么,你还想抵赖?”
“我什么也没有做,拓跋燕,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不要脸,真让人恶心。”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良一时紧张不已,又一身赤祼,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