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霍逸坐地起价
话赶话,君子协定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欧冶老头儿一转身,突然心思婉转。不对,上当了!
就说这小女子能治好朵儿,可是如果帮这两人铸一对宝剑,朵儿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万一再中了毒怎么办?
他眉毛一竖,手一摆,有点不要脸地耍赖,“不行,老夫要反悔。”
穆青然一听,这老头咋如此不靠谱?顿时柳眉倒竖,“男子汉大丈夫,如此不讲信用!你到底说说,为什么?”
欧冶将裘朵儿扯到自己跟前,生怕别人要抢了她似的,“朵儿是老夫的命,老父断不能再让她受一回罪。”
穆青然听他如此一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老头儿担心裘朵儿的身体。
她淡淡一笑,“请欧老放一万个心。我这回不仅会给尊夫人解毒,还会为她调理身体,让她恢复以前的体力和精气,断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欧冶一听,将信将疑。
“这解毒是我的强项,虽说这毒极是顽固,不过就是多费几日的功夫。”
穆青然看到欧冶又回转身,忙解释:
“只是,毕竟夫人这身体受损严重,普通的汤药调理根本不行,还需要奇珍药材才行。”
此时欧冶心中似乎明白了,怪不得他带朵儿拜访了那么多的名医,都未能治好朵儿的病,原来那些大夫只把朵儿的病当作普通的大寒之症来治,所以收效甚微。
“可是用何珍奇药材,姑娘直说,老夫便是踏破铁鞋也为朵儿寻觅来。”
“欧老不必着急,自有办法觅得。”
穆青然转头看向霍逸,嘿嘿一笑,“霍大公子,该你上场了。你的稀世药品可舍得拿出来?”
那稀世药物再加上自己独一无二的九灸银针大法,那极寒之毒对身体带来的伤害定会治愈。
霍逸在穆青然提起珍奇药草之时,便知这贼丫头又盯上了自己的药园。此时被点名,倒也不装。
他接话道:“欧老想要的药材没有本公子找不到的,只是这药材甚是金贵,你买得起吗?”
欧冶喉头一紧,咽了口唾沫,有点心虚。
十年前,因为那一对宝剑未能如期完成,被人索要赔偿,自己倾尽大半身家。这些年又没有揽活,自是手头并不宽裕。
不过,他哪能放弃此次为朵儿治病的机会,绝不能让朵儿再次失望。
他身体一挺,“只要公子能把药寻来,多少银子老夫都愿意出。”
“本公子的稀世药材个个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有病治病,无病健体。看在沐太医的份上,就给你打个折,一株十万两,如何?”
欧冶一听,心下一惊,自己到哪能凑到这么多的银子,一时气急,“你个大骗子,你咋不去抢?”
霍逸耸耸肩,“既然欧老头儿出不起银子,那本公子爱莫能助喽。”
这时,曹姝看不下去了,央求道:“霍哥,你不要趁人之危,你又不缺银子,救人要紧,少要点银子,可成?”
半天没吭声的曹遇也见不得霍逸这得瑟样,心中满是不屑。
他和他原本不对付,先前之所以都收了手,也是考虑此次出来纯粹为了沐姑娘,若沐姑娘的事情没办成,两人先闹得不愉快,也不好,于是两人先放下彼此恩怨,暂时握手言和。
此时又见这霍大公子,故意刁难,忍不住插嘴道:“霍公子,做人要厚道些,不要坐地起价,你这作法与奸商有何区别?”
几人都以为霍逸听了这么难听的话会恼,谁知他却从善如流。
“既然你们兄妹都如此说,那本公子也不做那个恶人,欧老儿拿不出银两,可以赊欠。”
欧冶两眼瞬时放光,“当真?”
霍逸点点头,“本公子自然说话算数。只是赊欠也不能太长,就一个月吧。”
穆青然一听霍逸这腔调,知道他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也不搭腔,只是看戏。
符昭看着穆青然的表情,心下也有猜测,自是也默不作声。
欧冶低头略一思忖,这一个月如何能付清这十万两,就说把自己卖去当奴也换不回来几个钱。
他自己除了朵儿,最值钱的就是这身绝世的铸剑术。
罢了,只要能救回朵儿,再操起老本行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若是朵儿的病能治好,自己也要挣钱养家的,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
“霍公子,不如这般,老夫也为公子铸一把上好的宝剑,就当是抵了这药费,如何?”
霍逸心中狂喜,自己这一恶招,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
但他脸上却强压喜色,皱眉道:“好是好,只是欧老不会还有其它什么条件吧?”
“没有,没有。若是别人,肯定不行,霍公子若是肯出这稀世药材,就是朵儿的救命恩人,老夫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再提什么苛刻的条件?”
“好,就这么说定了。”霍逸爽快地答应,满脸喜色。
曹遇一看,心中也痒痒,练武之人,谁不想有一把随身的上好宝剑?
他原本也想找欧冶铸一把剑的,只是一直未能如愿。现在不正是是个好时机吗?
于是他上前一步,谦恭道:“欧老,你看,是不是也能为在下铸一把宝剑?”
欧冶翻了翻眼皮,淡淡道:“那看你能拿出什么让老夫满意的宝物来,老夫看上了,自然会答应。”
裘朵儿一听,急了,“你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你要那宝物作甚,只要了银子不好?省得没银子了又去当铺当宝物,麻烦不麻烦?”
欧冶被夫人揭了老底,老脸一红,“要那黄白之物多俗气,老夫隐在深山,神仙一般的人,揣着那么多银票作甚?”
裘朵儿一听,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年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当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难道他不晓得吗?
裘朵儿赌气不说话了,再说,就要算旧账,估计自家相公老脸都没处搁了。
几人听了这对老夫妻的对话,心中既好奇又觉得可笑,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谁都是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