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逐出王府
跪在地上的绿萝惊恐地大声喊道:“王爷,沐公子没有唆使奴婢下毒,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宋怜开口了,“奴家昨日明明见你从沐公子屋内出来后就去了厨房。除了你,昨晚没人再去厨房,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有谁?”
绿萝吃惊地看向宋怜,“昨晚,不是你让奴婢去给王爷熬点燕窝粥,奴婢才去的厨房?”
宋怜冷冷地讥讽道:“我让你熬粥,可不是让你下毒的。”
绿萝愤恨地反驳,“奴婢没有下毒!”
符昭看到穆青然一脸迷惑的样子,对管家道:“你把事情再说一遍,某人好像还在装糊涂!”
管家其实也是糊里糊涂,今早听下人来报,说厨房有两个下人躺在地上,已经死了。
他匆忙去瞧,一看果真如此,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去给王爷禀报。
王爷让查了昨日那两个下人死之前,谁是最后离开厨房的,查来查去,竟然是绿萝。
而宋怜今日起得特别早,一早过来给王爷请安,听到出了事,赶紧来到厨房,查验了半天,说水缸里的水有毒。
管家说起昨晚是绿萝最后离开厨房的,宋怜顿时如梦初醒道:
“奴家昨日瞧见绿萝到了听风阁,两人在一起很久,绿萝才离开,然后直接去了厨房。”
王爷一听,脸露不悦,即刻让管家去听风阁沐公子叫到观澜殿。
管家听到王爷点到自己的名,赶紧一五一十道:
“昨夜,两个下人给厨房添柴,一时口渴,就喝了水缸里的水,没想到都中毒死了。”
管家说着,不自觉地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发现得及时,若是早上府里的人都吃了早饭,还不知有多少人得遭殃,王爷也不可避免!”
管家又道:“怜儿姑娘查验了那毒很诡异,看不出是何毒。”
宋怜看着穆青然的反应,转向符昭道:“殿下,那毒确实凶险,奴家也瞧不出是何毒,听说,沐公子医毒双绝,不如让她辨一辨?”
“她是嫌疑人,如何让她辨?”符昭不悦道。
穆青然半晌没吱声,冷眼看着一群人,显然又有人搞事情,这次屎盆子栽到了她头上。
从宋怜这个女人来到府上,王府就不平静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阴毒超过了她的想象!
她走向符昭,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尽可能地让自己心平气和。
“殿下,我没有指使绿萝下毒,我真要有心下毒,王府一个人都别想活,何况区区两个下人。如果不信,尽管把我抓了,送入官府。”
符昭一听,这人竟如此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咬着牙道:
“既然沐公子不愿意承认,那本王就如你所愿!来人,给本王把沐白青抓起来,送入官府大牢。”
此时,站在一边的陌风看不下去了,赶紧跪在地上,为穆青然求情:
“主子,您饶了沐公子吧!您以前受伤,都是沐公子所救,沐公子对您有大恩啊!”
宋怜阴阳怪气地道:“有恩也不能挟恩使怀,若殿下一早喝了茶,那现在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大家一听,的确如此,个个心惊胆战。
都在庆幸,幸亏自己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没喝一口水,否则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于是众人都怒不可遏的看向穆青然。
符昭冷着脸,思忖片刻,声音缓了下来,“看在你以前救本王的份上,那就逐出王府,绿萝发卖!”
听完符昭这话,穆青然冷哼一声:“谢谢殿下不杀之恩,我从此与你再无关系!”
说完,转身就走,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对符昭道:“绿萝因为我而被波及,请殿下高抬贵手,就将她卖于我。”
符昭冷冷道:“你想要这个贱婢,送于你好了!”
宋怜一听,感觉不好,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本意并不想将沐白青赶出府。
她走了,自己如何控制她,她还想使法子得到她那诡异的医术呢!
她使出这么一出,不过是 想让这个沐公子为了自证清白,亲自查验那是何毒?
她想知晓这沐公子的毒术到底如何,她这次使的毒可是自己的看家宝贝!
没想到这个沐公子竟然不屑于为自己辩白。
想到这,她忙转过头,假装道:
“殿下,奴家觉得也许沐公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应该给她一个机会,瞧瞧那毒究竟是何毒,从何而来,也许另有蹊跷也未可知?”
她自然留了后手才如此说,不致于引火烧身。
只要符昭答应,让这个沐公子查毒,就能在绿萝盛粥的碗底找到毒素残留。
符昭柔声道:“怜儿最是心善,此种狠毒之人留在府里终究是祸患,还是早早驱逐出去为好!”
听符昭这么一说,宋怜虽然不愿,也不敢再坚持,只能作罢。
穆青然走过去扶绿萝,绿萝却是一阵心喜,这真是因祸得福,跟着沐公子多好啊!
于是,也不用穆青然扶,一骨碌爬了起来,跟着穆青然就往外走。
黄莺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已,真想被连累的是自己,她也想跟着沐公子啊!
看到穆青然远去的背影,符昭幽深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陌风深叹口气。
宋怜有些失落,觉得自己这步棋失算了,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眼下还是要讨好符昭,想办法将沐白青掌控住。
她转头对上符昭的眸子,“殿下,你让奴家制的药丸已经制好了,奴家待会儿给您送到观澜殿。”
符昭满意地夸奖道:“怜儿最是聪明,府里有你这般医术,那沐白青不要也罢。”
宋怜一听,这怎么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呢?
于是心有不甘地道:“所谓术有专攻,沐公子有的,奴家未必有。若有机会,还是把沐公子请回来的好。”
符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听了宋怜的话,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测,嘴角斜斜一勾,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冷笑。
绿萝去收拾东西,穆青然在大门口等着。
她边等边想,今日这事何其奇怪,怀疑她教唆绿萝施毒,又不查下去,就这么草草收场,好像也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