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碎瓷一舞成就太子妃位
不过……上官涟眸色微闪，他自小学医熟知人体每一个地方，这……申屠肆身体太过绵软，毫无男子的硬朗。
抱着他的手臂有力，骨骼却很纤细，手指修长，但说是女子手指也毫不违和……
一身冷香不似熏染，更像是女儿家的体香，莫非……暗搓搓看向申屠肆胸口，十分平整并无任何不妥，这让他怀疑起自己的医术和眼力。
一时分心，竟就老老实实趴在申屠肆怀里，这情景毫无疑问是默认了两人关系。
就连申屠肆也眸带诧异，没想到上官涟这么配合？
颜九眸色微沉，看着上官涟口鼻埋在申屠肆颈项一动不动，面色逐渐变得难看下去。
为了仔细辨别，上官涟甚至深呼吸多闻了一下，回神就看见……颜九死死盯着他……这……
上首的申屠运也被气道，连连呛咳……
太后凝声道：“太子，你身为储君有为皇家开枝散叶之责，哀家知你个性倔强不让你喜欢……男子，你怕是不会同意。
既如此……哀家也不强求，但这皇家后嗣总要绵延，今日名门贵女都在，太子选一位成为太子妃，为你履行皇家责任如何？”
申屠运也缓了过来：“对，今日你的太子妃必须定下，你胡闹就胡闹了，朕也管不了你，但皇家子嗣不可马虎，你必须得有太子妃，朕……看骆家……”
申屠肆松开俩人，起身打断道：“好啊，选太子妃是吧？”
伸手一挥，附近大臣们的酒杯全部被内力卷起，在舞台上方，互相磕碰碎裂一地。
申屠运惊疑道：“太子作甚？”
“父皇不是要儿臣选妃？儿臣觉得刚才媚贵人那赤裸着脚跳的舞真是美极了，今日哪家贵女裸脚在高台上再舞一曲，那就是本殿的太子妃了，请吧！”
大家小姐惊呼，皆是面色煞白，纷纷往后躲。
申屠运气怒道：“太子，你这是什么选妃，裸脚在碎瓷片上跳舞，这脚岂不是废定了，如此谁敢上台，就算有能跳的，你的太子妃难不成要个废人？”
申屠肆眼含暴虐之色：“父皇，你莫要逼我，儿臣已经好久未开杀戒了，今日你之要求本殿已经全部照办，你还要如何？
太后不是说了，只要履行绵延后嗣的职责就可，废了脚又有什么关系，能生养不就行了。
本殿时间贵重，再等一盏茶时间，若没有人上台，那此事就作罢。”
话音落下，整个宴会上鸦雀无声，无人敢再出言刺激太子，太子真的疯起来，他们可躲不过。
颜九眸里划过笑意，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直接摆下擂台将军这一局，让对方无法落子，这份机敏……太过出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盏茶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申屠肆嘴角隐晦勾起，刚要说话……
太后沉声道：“随心，你去舞一曲，给太子看看我们骆家的诚意。”
众人震惊，就连申屠运都不可思议望向太后，这可是骆家嫡系唯一的嫡女啊，如此糟蹋……
骆随心面色苍白，心里却并无意外，她知道……这一场……无论如何她都躲不过。
嗓音柔美却含坚韧：“臣女遵命，这就下去更换舞衣。”
席玉对身后的骆逸明讥笑道：“你不出声？那不是你亲妹妹？”
骆逸明淡然道：“席大人不会理解，骆家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责任，那是随心的责任，她躲不掉也不能躲。”
席玉冷笑：“好一个骆家！”
一身艳丽舞衣，骆随心在惊呼声中，淡然的赤裸双脚踩在瓷片上，血色蔓延在白玉上触目惊心，又带着别样美感。
没有声乐，没有掌声，骆随心每舞动一下，脸上的清冷便浓郁一分。
地面上随着脚步滑动，一道道血色红痕形成斑驳的画卷，既美轮美奂也虐人虐心。
申屠肆握紧双手，脑海里想起骆随心卑微又坚韧的跟她说，她身不由己，她只想好好活着……
纵身跃至台上，把骆随心横抱起来，冷声道：“你骆家还真是舍得，既然太后非要给本殿一个太子妃，本殿接了就是，父皇下旨吧，成亲就算了，以后骆随心就住东宫。”
申屠运怒道：“成亲怎么能算了？你是太子，太子妃是何等身份，怎么能没有成婚礼？”
太后见太子肯抱骆随心，嘴角隐晦一勾：“陛下，算了，太子不喜欢繁冗礼节那就省了吧，日后太子继位封后大典自然不会少了，就先委屈一下随心吧。”
申屠运只好点头，命人拿来圣旨，欲传旨晓喻天下。
申屠肆见骆随心脚上血肉模糊，面上神色未变，身体却直接转身离开宴会：“旨意传到东宫即可，儿臣告退。”
颜九面色难看，手指骨节握的已现青白：“殿下……居然心软了，那女子凭什么？”
东宫之人都神情复杂，殿下是真的心软了，他们看得出来，骆随心上场之前，殿下是铁心不想要太子妃的。
定下这裸脚舞一曲的规矩，只不过是为了堵陛下的嘴，就算真有人上场，以女子身体娇弱，根本坚持不了跳上完整一曲，殿下自然有借口不娶。
可骆随心上场后，殿下表情变了……
抱着骆随心回到东宫，找太医包扎好脚后，申屠肆平静道：“你有何把柄在骆家手上，因为父母吗？”
骆随心摇摇头，苍白的脸上闪过茫然：“我的父母都死了，据说是意外，但我想这也许是骆家以绝后患的做法吧！”
申屠肆仔细观察骆随心表情：“你并不伤心？”
“嗯，从小和父母分开，我们之间又能有多少感情，只是记得有这个人罢了，我的生活很单调，很乏味。
除了殿下的有关信息，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琴棋书画，心机谋略，还有怎样取悦殿下，我的人生似乎就是为了殿下而准备，即便这样我也想好好活着。
每天都会有人告诉我，我能吃得好住得好，都是为了有一天成为殿下的太子妃而准备。
今日太后让我跳舞，我并不意外，我也反抗不了，我的一切都被骆家掌握，我不能违抗太后，若说把柄……那我的把柄就是我孑然一身，而我想靠着骆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