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关押
女孩摇摇头，道，“我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有信仰的痕迹，他应该跟那些邪神没有关系。”
拉德曼表情淡然，实则松了口气，好在，跟自己预期的一样。
但是女孩又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道，“但是他身上有一股让人讨厌的气息，应该是招魂术。”
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被扎克手下拿在手里的骷髅双手大剑。
上边铭刻了招魂术的魔石尤为显眼，在教堂这种圣洁的地方，这块魔石就像是被丢进炙热岩浆里的冰块。
扎克本来有些失望，但是听到女孩的说法，顿时心思变得活络了起来。
“那我们应该把他关进牢房，让信徒们来审判他。”
拉德曼顿时恼火，“扎克，你别公报私仇。”
“这武器我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从来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人们不能携带带有招魂术的武器吧。”
招魂术虽然邪恶，但是因为太过泛滥而算不上太大的罪过。
贵族们看不上临时招募的那些骷髅丧尸，但是商队佣兵，把招魂术当做底牌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不到关键的时候不会使用，也不会像亡灵法师一样到处挖别人的祖坟。
教皇明显不在意拉德曼的狡辩，对扎克道，“你看着办吧，不要让这样的邪恶亵渎神明的圣土。”
扎克恭敬的行礼，眼神中有阴谋规划的痕迹。
之前也不是不能想个办法把拉德曼关起来，毕竟混迹在城防军当中，扎克也见识过各种黑暗。
但是拉德曼之前和布罗德扯上了关系，又救出了布罗德的侄女，这让扎克不得不谨慎一些，寻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招魂术不够，但是有了教皇的口令就不一样了。
扎克知道没有人敢因为这个去亲自质问教皇。
先把人关起来，然后等没人问询的时候再把人处理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两个手下押着拉德曼向外走去，拉德曼想要反抗，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先不说这是什么地方，面前的教皇和女孩身上都蕴含着不弱的神力。
是完全可以和他们所信仰的神明直接对话的存在。
拉德曼一旦暴露，招惹来的恐怕就不是神明下凡那么简单了。
老老实实的跟着城防军离开，全程没有丝毫反对的意图。
而教皇的表情淡然，没有理会扎克的小心思。
只是等三人离开，教皇却又突然问女孩道，“扎克这个人怎么样。”
扎克是真正的虔诚信徒，这和扎克的成长环境有关系。
从小就在杰因瑟特长大，家族也算是有一些影响力，和上层社会关系很近，自然也受到了上层社会的影响。
只是信仰也不影响扎克有过于私心的想法，这一点在教皇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教皇想看的，不过是扎克更加本质的东西。
女孩斟酌片刻，“他是很标准的教廷信徒，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是不影响为教廷贡献自己的力量。”
教皇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评价倒是还比较认可。
只是沉默片刻，突然又问道，“那这个拉德曼呢？”
女孩愣了一下，对拉德曼的第一反应是招魂术的腐朽厌恶。
但是教皇的问题却让她回忆起了自己的感知。
刨去招魂术所带来的影响，拉德曼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摸不清的东西。
思索片刻，道，“他没有任何信仰，对我们的神明也没有丝毫尊敬。”
“他的死亡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祝福，所有的信仰都会弃他而去。”
恩洛斯大陆已经被众神分割，无信仰的人有，但是很少。
而且没有信仰，没有神明的赐福，真正能成长起来的也几乎没有。
女孩除了作为未来神明的侍女，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够分辨人心。
足够纯洁，所以任何气息都逃不过女孩的感知。
教皇将女孩带在身边，也不只是为了培养合格的圣女，同样是为了挑选合适的继承人。
虽然是光明教廷，但是内部的关系并不和谐。
扎克的出现是一个巧合，但也未尝不是机会。
当然也不是见了一面就有资格继承教皇的位置，未来的路还很长。
或许扎克能走出自己的路，但是在教皇看来，不介意给扎克一个机会，让扎克成为自己麾下的打手。
至于拉德曼，不过是一次顺便的询问罢了。
另一边，拉德曼已经被带到了杰因瑟特的牢房。
牢房分两种，一种是贵族俘虏和高层才有资格被关押的豪华牢房，吃喝用度一应俱全，说牢房大不如说是休息室来的靠谱。
另一种是底层民众，佣兵，商人犯错之后关押的牢房。
简陋，潮湿，到处都是老鼠。
拉德曼就被带到了这种地方。
位置在城内军营的附近，分地下和地上两层。
地上还好，基本还有机会出去，到了地下，还能见到光明的人少之又少。
这里是城防军的地盘，自然也是扎克的地盘。
给拉德曼安排到了地下一层的最里边，没有人能够交流，而且腐朽和恶臭充斥，还没有之前探索过的墓穴干净。
扎克遣散了两个手下，嘲讽道。
“我还以为你在和家族割裂后会老老实实的离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跳脱。”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保证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拉德曼还在想着脱身的办法，对于扎克的承诺有些不屑。
“放我一条生路？我不过是在经营自己的生活，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来招惹我，却说看在父亲的面子，你的眼里真的还有父亲吗？”
扎克眉头微皱，在扎克的世界里，确实母亲的影响要更大一些。
所谓的父亲，严厉，冷漠，让扎克很少能感受到温情。
虽然扎克享受了家族的所有好处，但是唯独在父亲面前，扎克总是有些仇怨。
冷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他对你最好，在病重的时候你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他，直到他离开。”
拉德曼虽然已经不是本体，却是知道原因的。
连续几年，拉德曼根本就没有收到过关于家族的任何消息。
一直到奥古斯丁去世。
但是拉德曼懒得狡辩，双方的矛盾已经成型，只是解释是解释不通的。
扎克看拉德曼不再反驳，顿时有些无趣，丢下拉德曼独自向外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记挑衅，“别以为你有了布罗德这层关系就能脱身，除非是贵族出手，否则这辈子你别想看见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