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离开枣树，我们继续一路向前。你双脚飞快地踩着自行车的踏板，自行车继续呼呼地在村路上驰行着。你突然有感而发地说：“杨杨，等我参加工作后一定要努力赚钱，争取买上轿车，再度回到家乡时一定要开着小车带你玩遍我们临汾市，再慢慢扩大到全山西省。”

    我对着你的后背微微一笑，回答道：“等我参加工作后，我也要努力工作，把每月的工资攒一部分下来，我要带上我的老父亲坐上他期待以久的大船和飞机。”

    你又继续说：“到了雨城，等一切都安顿好后，我把父母弟弟接到雨城玩一阵，让他们也稍稍的歇息歇息，不要一年到头都这么辛苦忙碌。”

    我说：“一定可以实现的，我们一起努力，未来可期。”

    其实，我还很想描绘一下我们的未来，比如，我还想攒钱买房。买一套至少四房的房子，我们俩住一间，孩子住一间，其他两间住着我们各自的父母。

    话到嘴边突然又含回去了，仿佛又觉得那似乎太过于遥远，而且也怕说出来了你会有心里压力。

    骑了一小会后，你又问我：“杨杨，你见过葡萄树吗？”

    我说：“葡萄也是树上长的吗？我一直以为是藤上长的呢。”

    你笑道，说：“既是藤又是树，果农们会用架子把那枝蔓支起来，一会带你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于是，你一边骑车，一边四处张望，在为坐在后车座上的我寻找那片葡萄园。

    你像个导游又像个专家似的又同我自言自语地介绍道：

    “葡萄树原产于以色列，葡萄可以制成酒和葡萄干，有紫色的，也有绿色的。葡萄可以用来酿成红酒，现在我们中国各地都有种植葡萄树，它的优良品种较多，比较适合东北栽培的鲜食品种的有巨峰、藤念、京秀、美人指、红宝石、蜜汁，陕西的户太8号、新疆吐鲁番的提子等。”

    你停了一会，喘口气后继续说：“而我们山西则是以清徐县的清徐葡萄著名，说到清徐，等以后回来再带你去玩。这一次恐怕来不及了，而且我俩刚毕业手头上也紧。”

    我说：“没有关系的，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

    你说：“嗯，一定会有机会的。清徐县是全国农业旅游示范点，当每年葡萄成熟的时候，都会举办一个采摘月活动，吸引全国各地的画家、作家、摄影师、记者及众多名人前来。”

    你停了一下，又说：“清徐的名胜古迹也多，我想罗贯中纪念馆你肯定会感兴趣。据说纪念馆还是由清徐罗氏的第21代传人罗二栋先生融资，于2000年建成的，还很新。周边的环境也很优美。”

    你一直在侃侃而谈，一边在向我介绍着你的家乡，一副好是自豪的样子。

    可我们在野外始终找不到葡萄园地，后来没办法，还是只能到村落里去找，又是在一处农家小院，你找到了那家院内种的葡萄树，只看到那院子的上空是一架纵纵横横的葡萄藤。

    你告诉我：“夏天，葡萄尚未成熟。带你看一看让你认识一下就好。”

    我回答道：“已经挺好的了，难不成你还想吃来着？”实际上，我也只是由着你，大好的天气不到外面走一走，窝在家里总没得事做也是闷得很。

    你哈哈一笑，然后说：“被你猜到了，就想摘来给你尝尝呢。”

    我看着茂盛的葡萄叶子，郁郁葱葱的，把整个葡萄架遮得严严实实的。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绿勾结的大凉棚。火热的太阳在葡萄架上，只能透过几缕金光，葡萄架下面星星点点的，照在地上，漂亮极了。而且葡萄架下面特别清凉，我想如果在葡萄架下面睡觉，一点也不会觉得热。

    那时候，我们看到的葡萄树开始结小葡萄串，一串小葡萄就像绿色的珍珠，挂满了葡萄架，我真想摘下几串葡萄来吃。于是把我想法告诉了你，你又哈哈一笑，说：“你看看你，馋了吧？现在还不能吃，没有成熟的葡萄，吃了是会得病的，要等到秋天葡萄成熟了的时候才能吃。”

    我说：“我真羡慕你，羡慕你生长在有葡萄树的地方，在我的老家那是从未见过的。别说葡萄树了，就是第一次看到葡萄、吃到葡萄的时候也还是到了县城读书时。”

    你一脸讶异又一脸心疼地望着我。

    我说：“这不奇怪。”等你眼睛望向了别处时，我才喃喃一般地道：也在画上看到过。在书上读到过。我突然就想到了清朝诗人萧雄写的《葡萄》来，便轻轻地吟道：苍藤蔓，架覆前檐，满明珠络索园。赛过荔枝三百颗，大宛风味汉家烟。

    读完后，我说“前辈们的诗作写得真是极好极好的，把葡萄写得多美啊！”“你也可以的，只要努力，肯定能写得比他好。”你安慰一般地道。

    我听后心里苦笑，就凭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人家。

    你骑着自行车又沿着马路一直向前走去，我突然想起你说过要带我去看看你们和梁南儒的高中时的母校。想着你是不是给忘了，怎么一直带我在野地里看各种果树呢。便用手拍了拍你的后背，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怎么一直往前走。母校还没有到呢？”

    你笑了：“还没有到呢，我是顺带着想让你逛一逛，看一看，了解一下我们的家乡嘛。对了，还有苹果树，你想看吗？”

    “你是不是不打算带我去看你的母校了？”我问到，你笑了笑说：“你老家没有这些东西，带你看一看，便于你以后写作时遇到了，更有感觉。”

    你心好细呀，很是贴心，连这个都想到了，瞬间有点感动。可是你怎么就会知道我一定可以成为作家呢？万一成不了你会不会很失望？

    就是到了我现在给你写这封长信时，仍然还没有成为作家呢，好生苦恼。不过随缘吧，作家的梦想，也是要靠缘份的。

    就这样，你一路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一路逛，却始终没有去成你的母校，很快午饭时间就到了。

    中午吃完午饭，你又说要带我去你的母校时，我却不想去了，有点小累，有点想回雨城老家了。突然很想我的老父亲。

    我说：“下次来了你再带我去看看你读高中时的母校吧！”

    你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