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也在他的计算当中吗
皆无三鬼如何理解得了这番话，它们都是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恶鬼，要不是碰上商言这个比恶鬼更恶的恶人，它们还在野外游荡，重复过着以往的生活。
它们唯一理解的就是那句在阴暗中守护着她。
嗯跟它们在野外做恶鬼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它们干的事是在阴暗中狩猎着人类。
燕然低下头暗自思忖，它是在近几年才死的，作为一个现代人类，自然明白商言是什么心思。
它大着胆子抬头，直视着老大的眼睛说：“老大，您害怕是因为自卑，那个姑娘想必我们都见过，她很耀眼，但能看出来，她是喜欢您的，而您的，应该对她有好感，但又不敢太接近是因为您很自卑，潜意识里的自卑。”
商言听见这个大胆的回答，却笑了起来。
自卑吗，应该是吧，不过自己这个人格似乎并没有自卑的情感。
“多谢你的回答，我想我知道了。”商言笑了起来，他决定把过几日去清昀区那家药店交易的计划延迟，先解决一下公交车的事情，善良人格，也该回来了。
他对着皆无说道：“既然有了那堆玩偶，公交车就提前收网吧，三日后开始。”
随后又看向燕然，似笑非笑的：“届时你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皆无郑重的点头，同时也有点遗憾，遗憾大人太早把人格收回，要不然它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控整个湖安市。
最近遗失了人格几天就完成了这么多事。
“皆无，我这几日拼着命在最短时间内做事是因为我要续命啊，如今命已经续完，该放松放松，毕竟，我可是人类，所以那些心思最好丢掉，你当初跟我说，你会听话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商言脸色淡然，经过皆无的身边，拍了两下它的肩膀，其中不乏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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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好五天时间过去了。
这五天里，商言没有出过一次门，白天养伤，黑夜发病看日记，日复一日，倒是慕语一直往这边跑。
商言经过燕然的提点，也没有故意避开她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有自卑这个情感，无论是哪个人格，都不准有。
而蔡邕最近和叶武陵、叶潇潇两人走的很近，但蔡邕也没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他们用了五天的时间，把湖安市各个地方都跑了一遍，最终还真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例如公交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出现的，甚至连x组织都打听到了，也是在了解公交车事件时听一位老先生讲的。
现在五日已过，商言把乔治的两本日记都看的差不多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而且已经翻译了出来，存在电脑的文档里。
夜晚，十一点三十七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为夜归人照亮前方的路。
商言跟慕语在游乐园待了一整天，一直在跟她聊着游乐园开业后的活动，但慕语似乎都在敷衍自己，这就让他不太明白了，明明自己提的意见很好，让游客感觉到从未感觉过的刺激不好吗。
到了晚上，商言回到家休息了一番，带上一些工具就出门了。
在那处公交车车站内。
商言看着手机，时间缓缓流逝，等着公交车的到来。
这一次他只带了燕然一只鬼，其他的三只鬼以及鬼婴都被他放在了出城的那一站。
当然在那里的还有商言喊来的蔡邕跟叶武陵。
不过这其中还多了两个人，那就是慕语、叶潇潇两人，她们原本是不知情的，但叶武陵在行动之前都要上报内容的，而叶潇潇也是组织的人，她自然能看到叶武陵上报的内容。
所以在慕语的威胁下，她们两人也跟来了这接近出城的公交车车站。
慕语询问道：“他叫你们来这里要作甚。”
蔡邕也很迷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商言让他来这里等着，顺便还给了自己一副画卷。
慕语脸色不善的抢过画卷，摇晃了一下说道：“出来吧。”
今天慕语装扮的和白天无异，脸上还抹着淡淡的妆容，穿着浅白色的长裙，夜色和月光都在衬托着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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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无它们听话的从画卷里钻了出来，乖巧的站在一旁。
沉着脸的慕语在行为上跟商言太像了。
“商言叫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慕语出声问道。
“叫我们来接应一个大块的东西。”皆无言简意赅的回答。
“有危险吗。”
“并无危险。”
在慕语的追问下，皆无它们毫无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有问必答。
听完了这几只鬼的回答，慕语竟有点遗憾，最近好不容易跟商言走近了一些，他就要找回那个善良的人格了，那自己往前做的事岂不是都功亏一篑了。
看着慕语失望的模样，皆无说道：“您不必如此，大人他自有考虑的。”
“回去吧。”慕语没心思听它讲话，画卷轻轻一挥，四鬼就被送了回去。
她握紧画卷，眼神扫过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三人。
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对那辆公交车有什么看法。”
蔡邕一喜，终于有自己知道的问题了，连忙答道：“公交车主要是吸引一些很晚还在路上闲逛的人类，因为这类人工作到了很晚，脑子都很疲惫，所以没有什么防御性。”
“车上必定有几个固定的鬼乘客，预防人类乘客出现变动，而公交车的目的地目前还不知道是在哪里，只知道在监控的视线里，公交车出了白云区就看不到身影了。”
“原先我们怀疑公交车只是在城内环绕，直到之前那辆车坠毁在郊外。”
“而且我们还查到了那辆坠毁公交车在成为鬼车之前撞死的最后一人。”叶武陵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个人叫做，燕然！”
他死了之后公交车就消失了，当晚就成为了鬼车。
听到这个名字，慕语颇为诧异，燕然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人的鬼魂，她不仅听过，还见过，还是商言跟自己说的。
难道，这辆鬼车，也在他的计算当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