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跟薛信聊了许久，商言突然安静了下来，低头把一些资料和文件塞进了背包里。
薛信一脸懵逼的看着商言的行为。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商言靠在墙上，笑着说：“有人来了，安静一点，还有就是，话不要太多。”
“明白。”薛信转头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绑着高马尾的美女站在门口，惊得他合不拢嘴。
慕语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一群被绑起来的保安，还有一具被钉死在墙上的尸体，尸体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其中大部分伤口所在的位置都跟商言差不多。
他应该就是那个跟商言玩游戏的人了吧。
等她把房间的所有角落都看了一遍过后，商言这才问：“你怎么来了。”
慕语答道：“听说你在下面，就过来看看。”
紧接着后面进来的叶潇潇、蔡邕和叶武陵。
其余警察都被蔡邕安排去其他房间搜索了，包括恢复监控室的监控内容。
蔡邕走进三号休息室里，看了看那群保安，又看了看钉在墙上的尸体，震惊的询问：“你叫我来给你处理尸体？”
然后他左顾右盼，确定自己的手下不在附近之后才悄悄把门关上，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我帮忙处理尸体早说啊，我们可以晚上把尸体偷偷运出去，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给烧了，骨灰直接丢河里，你不早说，让我带一大堆手下来。”
商言诧异的看着蔡邕，不解的说道：“你很熟练嘛，不过我不是叫你来处理尸体的，看这堆资料，你带回去查一下，把有用的东西找出来。”
“顺便提一句，在孤儿院的鬼群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这应该在你的任务范围之内吧。”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呵呵，咳咳，就这些资料了吗，那我叫人把这里拆了之后就算完成任务了？”蔡邕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时薛信站出来说道：“不不不，这些只是死性资料，在下面还有活性资料，由于太恶心了，我不敢搬上来，只能麻烦你们了，防护服在这里。”
说完，他做了个不太保准的敬礼，把一旁的箱子里放在蔡邕的手里。
随后薛信带路前往下水道，在这之前他穿上了防护服，戴上几层口罩，还往身上喷了一点香水，手电筒挂在脑门上，全副武装。
慕语有些紧张的问：“下面很危险吗。”
商言摇了摇头，劝道：“不危险，只是比较恶心，你还是不下去的好，怪脏的，叶潇潇你也在这里陪着吧，然后顺便把这群保安给解决了。”
“嗯，不是杀掉，而是抓走。”
在他的注视下，叶潇潇不得不同意留在这里陪着慕语。
等他们都前往办公室，顺着绳子往下爬进下水道的时候，慕语在三号休息室里，捂着鼻子一点一点靠近那具尸体。
“鱼儿你干嘛呢，快回来。”叶潇潇吓了一跳，连忙把慕语拉了回来。
慕语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商言的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他说他昨晚跟一个人玩了个游戏，浑身是伤的，跟这尸体的伤口差不多，但商言明明可以直接杀死这老头的，他为什么要玩那种一点都不利己的游戏。”
叶潇潇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心想商言脑子不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有什么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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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蔡邕看到那只恶心的老鼠都差点吐了出来，还好他下来前也学着薛信戴了好多层口罩和喷了大半瓶的香水。
但香水味太重，和污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种味道无法言明。
蔡邕好奇的问：“这老鼠是什么怪物啊，都这样了还能活着？你们之前下来的时候也不顺便给弄死，多恶心人啊。”
薛信眼角微微抽搐，瞥了他一眼：“怎么弄死，踩死？还捏死，还是一刀捅死，怎么样弄死都恶心啊，要不是你去踩死，我多带了一套防护服下来。”
“嗯，蔡警官做这种事比较合适，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靠你保护着呢。”跟在后面的叶武陵深感同意。
听着他们的吵闹声，商言开口说道：“别闹了，快到了，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那老头的实验挺变态的。”
众人走进散发着恶臭味的房子里。
窗帘已经被薛信给扯烂了，所以实验室里面被绑着的人显露在众人眼中。
一号实验体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见到其他活人进来，他羞愧的低下头，不愿被看见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惨样。
“这。。。。”
蔡邕看着实验体，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没想过，人类的身体可以被改造成这样。
薛信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些都是被钉死在上面墙上老头的实验体，另外这些人都是从上面的保安抓来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那里的保安就会少一两个。”
“你看着处理吧。”
蔡邕走上前，沉默片刻，询问道：“你们想过怎么办吗，现在你们自由了，我可以帮你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定时给你们送物资。”
唯一清醒的一号实验体摇摇头，拒绝了蔡邕的提议，他代替着其他几位实验体说出了他们的愿望。
“我们想死，我们已经被改造成怪物了，出去对我们来说就是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牢笼，也许还要遭受到歧视，谩骂，所以只有死亡才是我们的归宿，这就是我们的愿望，让我们解脱吧。”
“如你所愿。”
这次回答的是商言，他解开了绑在棍子的所有实验体，然后拉到一个角落，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汽油，再找一些易燃的东西，撒在那些实验体的身边。
打火机丢在汽油上，几位实验体瞬间燃烧了起来。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欣喜和感激。
商言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他不像其他三人一样沉默和感到难受，对于几条生命的流失，对他说来，只是好心帮个忙。
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至于给他们改造身体的武步德也是在他们的眼前死的，也算了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