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借来的
半小时过后，皆无身上破了好几个洞，它站在鬼将军身边，讲述着死了哪一堆，又有哪几个是忠诚所以活下来的。
鬼将军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抱着啃硬币的鬼婴不肯撒手。
死了多少个皆无没有细数，毕竟他也不可能一边杀一边数自己杀了多少个，不过最终只有一个活了下来，那就是先前一起出去的小纸人。
汇报完，小纸人也来到了一楼，跟其他两位站到一起，排成一排，鬼婴也被鬼将军抱在怀里。
商言望着仅存的四只鬼怪，皱着眉头说道：“楼上房间已经空了，这间房子还是热闹点好，明白吗。”
“明白”
“明白”
“明白”
三鬼点头答道，其中只有鬼将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能活下去，它也跟着说明白了。
叮咚
这时商言收到了一条信息。
“怎么样，我就说你那群宠物有反骨，不用谢我，有空我再来跟你喝酒，至于内核，我拿走了，后面还你。”
商言只是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他挥了挥手，把这几只鬼打发走。
另一边，在湖安市的警局里，乔罗抱着自己儿子的骨灰，小声的抽泣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儿子死后都不得安宁。
等他哭的差不多了，蔡邕开口劝道：“请你放心，那群人我们已经抓起来了，近段时间可能没人会对你儿子的骨灰出手了，我建议你不要直接撒向大海，这样就没人惦记这骨灰了。”
“不行！”乔罗睁开了眼睛，激动的他右手锤在了新买的骨灰盒上。
“好好好，不撒不撒，你可以离开了。”蔡邕连忙安抚他，并告知他可以离开了。
蔡邕一路把乔罗送到警局外面。
乔罗一步步走着，却突然听到蔡邕的声音。
“我建议你说出点实情了，不然那群人为什么非要拿你儿子的骨灰，对于那群被洗脑的人来说，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当然，说与不说都在于你，我不会逼你，只是希望你理解。”
听完乔罗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蔡邕早已不在门口了。
在回去的公交上，乔罗一直在思考那段话。
“实情吗。”他抱紧骨灰，惆怅的往外看了看。
————
警局里，蔡邕拿出放了很久都准备过期了的咖啡招待着叶潇潇和叶武陵，他已经跟这两位打赌乔罗一定会在今天再来一趟的。
在乔罗来拿骨灰时他们两人就已经在场了，只是没有出来露面而已。
蔡邕好奇的问：“那个慕语不是跟你们一伙的？她怎么没来。”
叶潇潇摇了摇头答：“不是，鱼儿不是组织的，她只是一个正常的私人心理医生，当然，做心理医生也是为了商言。”
这下轮到蔡邕惊讶了，他吞了吞口水，小声的说道：“不是组织的你们也敢在她面前说任务？你们不怕被处分吗。”
“慕语身份很特殊的，不说她了，你确定那个乔罗肯定还会再回来？”叶武陵不明白为什么蔡邕能这么自信的说乔罗一定会再回来的。
蔡邕干笑两声，没有回答，现在只等乔罗来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
这时一个警员推开招待室的门，对着蔡邕说道：“蔡哥，有个叫乔罗的人点名要找你。”
“好。”蔡邕放下咖啡，跟着警员走了出去。
留下满脸不可置信的两人面面相觑。
警局门口，乔罗警惕着周围，时不时还回头看有没有警察出来。
蔡邕大步走到乔罗身旁，疑惑的问：“怎么不进来坐坐，站外面干嘛。”
“不，不了，我等下就走。”乔罗看起来很紧张，而且还经常扭头看周围，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一样。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实情，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盯着我孩子的骨灰不放，但我孩子有一本日记，上面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图案，我看了一些，似乎都是画他在孤儿院的一切。”
乔罗说完有些纠结，最终还是拿出那本日记递到了蔡邕的手里，希望他能从里面找出一些线索。
蔡邕收下日记，微笑着跟乔罗握手：“一定会的。”
目送着乔罗离开，蔡邕翻了两页日记，嗯看不懂。
“看来还是得给商言送去，只有他那种脑子不正常的才能看懂吧。”蔡邕低着头喃喃自语。
全然没发现叶潇潇和叶武陵就在他身后。
叶武陵看着远去的背影，询问道：“真的回来了？而且还给你这本日记，怎么做到的。”
蔡邕瞥了叶武陵一眼，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不是他不想说答案，主要是说出来不好听，谁叫盯着乔罗的那个人是请来的托呢，这种事不好明说的。
另一边，骑着摩托车的商言来到了慕语所在的心理咨询所外。
之前请慕语帮忙询问乔罗孩子的姓名以及埋葬的地点，条件是他得陪慕语一天，而且还要穿着得体，头发不准盖住眼睛，身上不准带危险的物品。
现在的商言一改往前阴冷的常态，他剪短了头发，穿起了不太适合动手的衣服。
慕语绑着高马尾，脸上画着淡妆，血红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异常的般配，她站在心理咨询所门口，远远的的望着商言，弯着头跟他打招呼。
“好美。”
缺失了善良人格的商言终于开始知道慕语长的很美了，她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被比下去了，她如同骄阳，无一物敢与之争锋。
“你这车哪里来的，不过我穿着裙子，坐摩托车很不好，步行吧。”慕语走到摩托车旁，好奇的问。
商言摘下头盔，把摩托车推到一边，如实回答：“从邻居那里“借”来的。”
“你哪有邻居，以后不许这样了，抢东西的坏习惯要改掉。”
“好，不过确实是借来的，不是抢。”
“好好好，借来的。”
两人并肩而行，商言把身上的外套盖在慕语的肩上。
慕语望着商言的侧脸，轻笑了起来，他终于开窍了吗。
原来少了一个善良人格才是最好的，真希望善良人格永远回不来，慕语在心里这般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