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重生之被影帝强制包养了7
苏望并不搭理他这句话。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站在灯光下的人,明亮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将他衬托得越发耀眼,分明是桀骜不驯的模样,可偏偏带着苏望无法忽视的深情和爱意。
就如同曾经一般,他朝着自己走来,将他拉入光明,捧上了云端,苏望以为自己得到了光,可最后,却还是被这人亲手推入黑暗的深渊。
如今他又再次出现,哪怕已经换了模样,但偏执到了极致的苏望,又怎么不会感觉到熟悉。
只是苏望不能,亦或者不敢,他已经粉碎了灵魂和躯壳,随着那人离开而彻底消散,如那般恶劣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他而来?
“苏影帝?”见苏望半天没有说话,南浔不免眯起了眼睛,探究着望着黑暗中的人,“你……”
苏望淡然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谁?”
南浔有些慢悠悠地说着,“苏影帝不知道?还是你想以为我是谁?”
苏望嘴唇微微颤了颤,随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狠狠地握紧了手心,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越发冰冷,“如果,你不是那人,就不要再往前。”
南浔嘴角的笑意微微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会跟他一样,随时都会离开。”苏望松开了手,低下头看着心口的吊坠,“我留不住他,也留不住你,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你从来都没有出现。”
只要没有希冀就不会有绝望,苏望已经失去过那人一次,他已经无法再遭受同样的痛苦。
南浔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所以,你要当我不存在?”
苏望觉得不止心口痛,四肢百骸都疼得要命,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叫他备受折磨,他咬了咬牙,像是要将此时南浔的模样刻在心里。
但他却无法回答南浔这个问题。
【系统:时总真惨,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
虽然每次被格式化搞得系统都要疯了,可一见到自家领导露出这般小可怜的模样,系统不免也心疼了起来,果然时总虐它千百遍,它待时总如初恋。
南浔那半点郁闷和怒意在系统开口时就消散了,不过被它一打岔,南浔就越发清醒,苏望分明是在拒绝自己,却比谁都更渴望得到他。
往前便是绝望,而苏望不曾后退。
“那苏影帝是要将我当成谁?”南浔不可见轻叹一声,一边说着,却一边迈着长腿朝着黑暗中走去,“南浔?还是冯博怀?”
苏望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光明走入了黑暗,分明是与他一般的光景,可不知为何,苏望却还是在这人身上见到了光。
蛰得他生疼。
苏望看着南浔走到他面前,目光如炬,几乎要将他融化,他颤了颤声音,下意识说道,“我不知道……”
南浔嗤笑一声,眯着眼睛步步逼近,“不知道?看来我是要亲自带苏影帝好好回忆一下的……”
他说着,已然逼到了苏望身前,单手撑住了一旁的车门,几乎要将苏望困在当中,“你当真越活越不行,也不知当初是谁关了我两个月,打针作得我差点有了。”
苏望睁大了眼,哪怕他早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可亲耳听到对方承认他们当初的每一件事,却仍然叫他无比惊愕和奢望。
“又是谁首次在车里折腾,分明嘴上说讨厌我,却起劲得厉害?”南浔勾着嘴角笑着,紧紧地望着苏望脸上的每一个反应,他舔了舔嘴角,忍不住亲吻地冲动。
“还有谁偷偷买了戒指,却藏着不给我知道?”
南浔的话音刚落,苏望就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红着眼,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你知道,你说这些意味什么吗?”
南浔挑眉,似乎有些好奇。
“只要你承认了,那么这一次,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的。”苏望压抑地声音,喉咙已经喑哑到了极致,“我会将你关在那个笼子中,永远都不会有意外,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
南浔轻笑着,心想果不其然,他到底没舍得丢了那个笼子,不过,那玩意留的印象倒是挺让人回味无穷的。
“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南浔按住苏望的手,俯身而去,落下了温度,却又蛮横地宣示着,“不管是南浔,还是冯博怀,都是我,能让你动心,念念不忘的,也只能是我。”
苏望眼神骤然一变,随即伸出手按住了南浔即将退开的身子,狠狠地将他的执念和奢望全数撕碎吞入了腹中。
周围有血腥味溢出,将黑暗笼罩得更加诡谲。
只有疼痛才能叫人清醒。
停车场中传来了一阵骨骼撞击车门的巨响,此时苏望被推撞到车门上,精神力无法控制,连带着车身的玻璃都他撞裂,蔓延出巨大的裂痕。
可苏望却毫无所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就看到南浔狰狞着神情,擦拭着唇上的血,“你等着,哪天我把你的牙都拔了,看你还嚣张成什么样。”
苏望没说话,甚至连眼睛都不眨,明明得到了温度和疼痛,一切都是真实,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
只是一眼,南浔就看出了对方的所想。
他又近身而去,伸手替苏望擦拭去脸上的血,指腹上还带着自己的血,相互融合,好似再也无法分开。
“怎么,还觉得不是真的?”
苏望摇了摇头,随着他的动作,南浔便看到了他带着的项链,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系统说的那句话过于有挑战性,此时他看着这拇指大小的吊坠,总感觉某人是不是尝过滋味。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驱散了,他手指落下,捏住了那吊坠,“为了证明本少爷对你情深似海,我的骨灰你撒着玩。”
“……”
苏望无奈地抓紧他的手,生怕他当真做出这种事,嘴上却说道,“还是带着好,这才能让我时时刻刻都记住,你当初是怎么离开我的。”
南浔难得有些心虚,可只是一刹那的事,他低下头,作死一般问道,“那阿望,我的骨头好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