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纯情师尊俏徒弟14
云玄烛下意识握紧的剑,试图循着声音看去,却等眼睛传来一阵疼痛,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云玄烛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已经眼盲了。
来的当然是南浔了,只不过此时他不仅模样变了,连带着声音也跟原来的不同,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哪怕此时云玄烛眼睛不瞎,也未必能认出他来。
南浔换成这般模样,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原本他一早就找到了云玄烛的下落,可还没等他出现,就发现了云玄烛眼睛的异样,隔着一段距离,南浔也能看到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如同蒙上一层灰霭,越发动人。
那一瞬间南浔就想要藏起这双眼睛,谁也不能觊觎,那股嗜血的念头从心底不断涌出,让南浔越发兴奋,可比起剜出之后失去光泽的眼球,南浔更喜欢看到这双眼的主人是如何眼泪婆娑地伏在自己怀中,任由他玩弄。
南浔越想越激动,犹如偷窥者一般敛去自己的气息,偷偷跟在云玄烛的身后,直到他看到云玄烛拿到妖丹,又被这群修士拖住了脚步时,南浔心底顿时有了想法。
小白莲虽然不错,奈何云玄烛太过纯情,随便撩几下就让人把丨持不住,想要从云玄烛身上获得仇恨值,怕也不容易。
如云玄烛这般干净的人,最适合弄脏,将他一同拖入地狱,成为自己的同类。
而想要沾污云玄烛,只需要让他彻底绝望。
好在教不息虽然是个疯子,但身上的宝物倒是不少,正好也有一样能让人变换身形的灵物,这东西不止能彻底改变模样,连带着气息也可以加以变化,虽然有些时效,但最南浔来说却算是不错。
于是南浔换了个比教不息更加高大的模样,用宝物掩盖住自身气息和血腥味,连带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只不过疼痛仍然时不时顺着神经传来,可看到云玄烛略带期望的视线,南浔就忽略了那阵疼痛,眼底的笑意越发兴奋。
他勾起嘴角,故意用着先前的语调,可声音却全然变了一个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名门正派,原来是阎王打盹儿让你们抢了张人皮就出来混是吧。”
果不其然,他就看到云玄烛眼底掠过失落,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系统顿了顿,也看到了自家主角可怜落寞的模样,莫名产生了一种错觉,其实偶尔柔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随即系统莫名一惊,总感觉在虚无的数据空间中,好似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哪怕它什么都没说,对方也能清晰地知道它的想法,当系统这么多年,它还是第一次产生了危机感,好似下一刻,它就会被彻底销毁一般。
此时系统再次看向云玄烛,哪里还能看得出柔弱,分明就是一副阴鸷的模样,也只有自家宿主兴奋过头,才会觉得主角弱小无助。
没等到系统的反驳,南浔还有些奇怪,只不过那几个炮灰愣怔了一下,似乎回过神来发现南浔骂了他们,顿时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怒道,“你说什么?”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耳背了呢?”南浔嗤笑着,目光却落在了云玄烛身上,在后者发现前,他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完全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你是谁,难道你看不出他是魔族吗?还不跟我们联手杀了他?”
南浔懒懒地说着,“他是不是魔族,我看不出,但你们这副丑陋的嘴脸,反而更像是魔族了。”
几个人一听,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于是也不打算跟南浔废话,正想联手对付两人,谁知道 一个云玄烛就已经很棘手了,此时的南浔修为更厉害,不过片刻,几个人就被打得十分狼狈,跳脚一般撂下狠话就逃走了。
跟狗似的。
南浔冷笑一声,却扯痛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却对上云玄烛的眼睛,顿时又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明知道对方现在看不到,但他还不让装着。
“云道友,你没事吧?”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云玄烛眼底掠过些许失落,但稍纵即逝,只是语气十分冷淡,“多谢道友。”
“云道友客气了,你叫我揽月就行。”南浔温润地笑着,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云玄烛听到他的名字,脸上有些许古怪,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南浔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又一副担忧的语气,“云道友这眼睛是否出了问题?先前见到云道友,还不是这般。我学过医术,不如替云道友看看?”
“无碍,我自有打算。”云玄烛并不想跟这来历不明的人多加交谈,对他来说,找到南浔才是当务之急,可他还没开口,南浔却又打断他的话。
“如今云道友应该还不知,妖兽一死,山洞方位错乱,我们陷入了妖兽的小世界中,随处都有危险,道友眼睛又看不到,怕是寸步难行。”
云玄烛眸色微沉,小世界顾名思义便是另一方天地,与他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虽然此处灵物甚多,但意味着妖兽也不少,如今云玄烛眼睛也看不到,别说离开了,想要在这里活下去也并非易事。
然而让云玄烛担心的仍然是南浔的下落。
而当事人却好好站在云玄烛面前,笑意高深莫测,“刚好我是孤身一人,云道友要是不介意,可否与我结伴,好有个照应。”
云玄烛迟疑了一下,却只是说道,“道友修为原本就在我之上,倒是我如今眼瞎,怕是会拖累你。”
“云道友说笑了,能与云道友同行,应当是我的荣幸。”南浔轻笑一声,云玄烛觉得心头有些古怪,分明跟教不息不同的语调,可这一刻他却忍不住将两人作为对比,云玄烛有些唾弃此时的自己。
云玄烛微微颔首,压下了心底的异样,南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云玄烛又缓缓开口,“不知道友可否曾见过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