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腹黑将军你好坏14
赵正泽边说着边回头,正想发怒,就看到一身盔甲的顾长宁站在身后,面容淡然,目光扫过他搭在南浔肩膀上的手,意味不明,“二皇子好兴致。”
赵正泽下意识收回手,在某种程度他还是挺怵顾长宁的,但该有的皇子气概还是不落下,“原来是顾将军,不知来本皇子的寝宫做什么?”
顾长宁似笑非笑,他看着红着眼睛的南浔,心底有股怒气蓦然升起,原本他是想好好折磨赵正泽,如今却只想让他马上死去。
“自然是路过,只是不成想会看到二皇子竟然对一个太监拉拉扯扯,你说皇上要是看到,会如何想?”
赵正泽觉得背脊一阵阴寒,却仍然挺直了腰板,似乎有些怒气,“本皇子不过是在教训下人,难不成这也要将军过目?若真如此,将军倒是好大的权威,竟然连皇子也敢管教,我倒不知道,玄色国皇室何时改成姓顾的天下。”
顾长宁弯了弯嘴角,声音却十分冷漠,“皇子想做什么,又与臣何干,说到底,谁坐上皇位,我都不介意,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让我效忠。”
赵正泽沉下脸,喝道,“顾长宁,你好大的胆子,若是将你方才所说的禀告父皇,免不了你一顿死罪。”
顾长宁毫不在意,他走近了些许,微微眯起眼,眼底皆是漠视,“那二皇子猜猜,皇上是信我更多,还是你?”
赵正泽正想反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顾长宁有恃无恐,全然是因为他一身的功绩,权臣只要一个能安稳国家的将军,不会想要一个只会耍手段,可有可无的皇子。
“本皇子迟早会让你后悔的。”他说着,又不甘地看了一眼南浔,随后怒怒地甩了袖子,急匆匆地走了。
南浔意犹未尽,不过要真论起来,赵正泽铁定是说不过顾长宁的。
“怎么?难不成你舍不得他?”顾长宁的声音突然落下,南浔抬头,就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心下微动,脸色不自觉地红了,“多谢将军替奴才解围。”
顾长宁反问着,“就一句感谢的话吗?”
南浔抿嘴,“将军想要什么?”
顾长宁笑意幽深,盯着南浔微红的薄唇,又想起了先前那人动情时的模样,连带着方才的怒气也消散了些许,“亲一下本将军。”
南浔顿时脸色发烫,心底却十分平静,他还以为顾长宁会提些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野外play之类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纯情,跟平日床上的样子大相径庭。
甚至还有些可惜。
幸好他没跟系统感慨,否则后者绝壁要跟南浔同归于尽。
南浔犹犹豫豫,却不敢拒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之后,便上前一步,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极大的勇气,踮起脚尖,下意识闭上眼,就要亲上顾长宁的脸。
他不知道这副样子落在顾长宁眼中有多动人,少年稚气中带着坚决,还有些青涩,不带一丝情欲,明媚动人,仿佛在顾长宁那灰暗的生命中点起一点亮光,那么干净,是他浑身流淌着肮脏血液的人所不配沾染的。
顾长宁突然觉得,除了皇帝那些令人作恶的人和事,生命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意义。
顾长宁像是轻叹了一声,最终拦下了南浔那即将落下的吻,后者茫然地睁开眼,眸光流转,“将军?”
随后南浔有些恐慌,他以为一个吻并不能让顾长宁满足,觉得对方又该要求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顾长宁差点被气笑,难得自己如此动心,这小狐狸怎么觉得他没安好心,不过这也怪自己,谁让他先前就用夏江尊的救命之恩威胁南浔呢。
“别这般看着本将军,我再混,也不会用这种事威胁你,这样本将军跟那废物二皇子有什么区别?”
南浔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可置信,如他们这些上位者,何时不是这般玩弄他们,可顾长宁说得如此认真,一字一句地落在了南浔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跳动如雷。
“本将军难得喜欢一个人,也知道该好好待你。你若是喜欢留在皇宫,本将军何时强迫你?”顾长宁摸了摸南浔的头,慢悠悠地说着,“只是你毕竟是西宫的人,那二皇子什么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本将军也不能时刻像今日这般及时救你。”
听顾长宁说着喜欢,南浔脸已经红得厉害,明知道顾长宁的喜欢并非是自己所想那样,但南浔还是心动了,毕竟在深宫这种地方,如他们这种太监,哪里能入得了高位者的眼底。
更不用说欧乐苑这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好骗得很。
南浔没说话,看起来十分犹豫,顾长宁也不着急,他就像是个优秀的猎人,在等待着他的小狐狸掉入他挖好的陷阱里,须不知面前人畜无害的小狐狸也是个无情的猎人,正在暗中与他一争高下。
顾长宁没再说南浔留在宫里的坏处,而是自然地岔开了话题,陪着南浔多说了几句话,就把对方送走,而后又找来了夏江尊,要他寻机会去说服赵正泽接下南方瘟疫之事。
夏江尊何其聪明,瘟疫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事情,但倘若能处理好,功劳也是极高的,不过他不认为顾长宁是为了二皇子立功,十有八九,他是要让赵正泽意外死在这瘟疫中。
但夏江尊不觉得意外,应下了要求之后,又顿了顿,这些日子顾长宁对南浔的讨好他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太监何德何能,能被一个将军如此用心对待,南浔竟然还那般不知好歹,“将军,不如奴才把乐苑调教一番,好让他能把将军服侍得更好。”
顾长宁顿时冷下眼,狠厉地盯着夏江尊,“本将军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
夏江尊一阵后怕,连忙跪了下来惶恐道,“是奴才逾越了。”
“管好你自己。”
他说着,便冷然离开,徒留夏江尊瘫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然湿了大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果然是自己多嘴了,看他们这样,分明就是拿着欲擒故纵当情趣,故意要在他面前腻歪着,否则顾长宁把人带回将军府,门一关,如何恩爱他们也看不到,指不定是缺了什么乐趣。
果然,是他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