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捡来的小狼崽图谋不轨42
“你……”陆立康觉得不可理喻,愤愤地甩袖,转身就走了。
结果他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陆羽站在了外面,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但陆立康知道,他肯定听到了很多,“小羽,你听到了什么?”
陆羽望着他,面色平静。
“你别听那混蛋的话,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现在身份比他高贵多,就尽管把他踩在脚下。”
陆立康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刚才南浔怀疑自己的话,陆羽见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也只是点了点头,陆立康越想越不满,又要劝说陆羽把南浔赶走,但后者很明显并不想放开。
说着说着,陆立康也生气了,表示不会再管陆羽这些事,又说自己再过几天就要出国,想在离开前去拜祭一下陆龄游。
“本来前段时间你父亲忌日的时候就应该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耽搁了。”
听到陆立康的话,陆羽顿时就那一晚他跟南浔的争吵,那时候他猜疑南浔对陆龄游的异样心思,也是他们关系变得扭曲的开始。
明明知道往前就是深渊,不管是他还是南浔,都会万劫不复,但如今陆羽想起来,却没有一丝后悔,甚至是有些庆幸,庆幸那一晚自己占有了那人,才有了如今的纠缠不清。
跟陆羽约下了去祭拜陆龄游的时间,陆立康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都没有说就走了,陆羽也平静地回了陆家,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三天之后,陆羽就跟着陆立康一同去了墓园,南浔也跟了过去,陆羽也没拒绝,但陆立康明显很不满意,却还是人微言轻,最后南浔却没有跟进去,对此陆立康难得嘲讽他心虚不敢面对陆龄游。
陆羽没说话,就跟着陆立康一同进了墓园中,他一路往上走,突然间像是心有所感,他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到了站在山脚下的男人,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手指夹着烟,眺望着远处,在阴天之下看起来十分阴郁。
陆羽心口莫名有些抽疼,但很快被他压下了那股异样,还是陆立康开口说话,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陆羽这才收回了视线,跟着陆立康继续往前走。
陆羽对陆龄游的印象并不深,只是觉得自己活下来的执念竟然是为了他报仇,陆羽就觉得自己应该要来一趟,他看着照片上那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眸光沉了不少。
陆龄游死的时候也将近四十了,那些年过得不怎么样,看起来还有些沧桑,但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种儒雅的气息,这样的人应该当一个老师或者其他文职,可偏偏投胎到了陆家。
可如果没有他,陆羽也不会见到文重楼,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注定他要跟文重楼纠缠很长的时间。
陆立康突然出声,打断他的沉思,“小羽,你在想什么?”
陆羽回过神,像是笑了一下,“没什么。”
陆立康也没过问,两人又站了一会,便下了山,准备离开墓园。
陆立康似乎还有去见其他朋友,在墓园门口就跟陆羽分开了,陆羽走上车,南浔已经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听到他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司机开车离开。
陆羽偏头看了一眼南浔,他目光很深,南浔都能感受到那股穿透力,他张开眼,冷冷地说着,“怎么?是把我当你爹了?我可没有奶给你喝。”
陆羽顿了一下,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到南浔的心口。
“……”
南浔骂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到车子一晃,还是陆羽眼明手快按住他的手,试图支撑他。
两人顿时就知道他们遇袭了,虽然这次出门,他们十分低调,也安排不少人手跟着,但对方还是避开了那些人,直接冲了过来。
这些人也像是准备多时,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开枪射击车子的轮胎,高速行走的车子因为轮胎爆裂而飞弹起来,朝着宽阔的马路翻滚了几圈,最终撞击到路边栅栏上。
凶手的车停在了几米外,用枪射击车子的油箱,而后就等着给出来的人致命一击。
但他们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那车子有半点动静。
凶手看起来很紧迫,便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下车,朝着这边走来,但却始终不敢再近一步,生怕有什么变故。
终于在凶手耐心告捷前,一旁的车门被人踢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里面爬出,凶手隔着几米,也没有看清是谁,就用枪指着对方,一边说道,“文重楼我要杀你了。”
话音未落,子弹已经从枪口射出,然而却出乎凶手的预料,那子弹被那人轻易地躲过,还没等他补枪,一个东西迅速砸来,直接砸掉了他手上的枪,再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原本还趴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跃起,一把扑到了凶手面前,将他按倒在地,擒住了对方。
凶手挣扎得面红耳赤,直到看到一双皮鞋停在他面前,他下意识安静下来,费力地抬起头,发现面前这个人才是自己想要杀的。
“谁派你来的?”南浔额头上还流着血,但并不严重,翻车前是陆羽护住了他,南浔才没有出什么事,他扫了一眼陆羽身上的伤,发现对方虽然有些狼狈,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眼底的担忧这才褪去。
但陆羽看到了,他还想再看仔细一些,南浔已经移开了视线,睥睨着地上的人,“不来也没关系,带回去好好折磨,我就不信你嘴巴也会这么硬。”
那个凶手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咧嘴,朝着南浔笑了一下,南浔眼皮一跳,在凶手低头咬开身上炸药引线时,他想也不想便扑到陆羽身上,带着他往一旁摔去。
随后就是一阵巨响,火光而起,滚烫的火焰扑来,却被身前的男人用宽厚的背严严实实挡住了。
就如同那一晚顶楼爆炸一样,那人也是这么扑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选择保护了自己。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