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娇弱的小菊
帐篷里,洛日安冰凉的指尖,抚上余晖腰间那处的疤痕问:“烟疤也是吗?”
“嗯~不是。”余晖摇摇头,被那冰凉的触感弄的有些痒:“学长,痒~”
余晖最后一个痒字说的很绵长,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洛日安耳根一红,赶紧收回了手。
这边两人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隔壁小熊帐篷里却是传出了赫玺杀猪般的嚎叫声。
“云衍你特么去死~”
小熊帐篷里,赫玺上上下下就剩个红边边的苦茶子,衣服全被云衍扔出了帐篷外。
“谁让你乱碰本少爷那里的,我没剁了你手,你就庆幸吧。”云衍脸颊爆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淦,碰你那里怎么了!”赫玺一边去捡衣服,还一脸嫌弃道:“那东西哥也有,比你的大多了。”
“呵……”云衍黑下脸冷笑:“是吗?”
“你,你想干,干嘛?”赫玺看云衍那要吃人的模样有些从心了。
“你猜啊!大哥哥。”云衍那个大字咬的很重,根本不给某人逃离的机会。
云衍一把拉住赫玺的手腕,力道极大的给人按回帐篷,还不忘将帐篷的链子拉上。
这俩都是成年人,该干嘛干嘛。
那边吴鸣直接就是是倒头就睡,反正流星雨的白日梦算是破灭了。
夜深雨停,余晖与洛日安是在虫鸣声中入睡的,虽说时不时还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洛日安醒来时,余晖已经在外边收拾昨天残余的垃圾了。
“学长,早啊。”余晖笑着打招呼道:“小笙帐篷里的背包里有小面包,可以垫垫肚子。”
“嗯。”洛日安点头应着。
余晖总是挂着笑的脸,给洛日安的感觉就像是玫瑰自带的荆棘,护着自己的同时还在遮掩伤痕。
“早。”云衍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打了个招呼。
整个人看着还挺精神,拿了瓶矿泉水跟面包又回了帐篷。
“唔,疼。”
“嗯~不要了。”帐篷里,赫玺嘟嘟囔囔的声音传出。
洛日安汗颜,看来云衍还是挺行的嘛。
昨天晚上动静可是一点都不小的,余晖看了眼洛日安,又继续忙自己手里的事。
“哎,二玺呢?”吴鸣起床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吃着小面包,还不忘关心自家兄弟。
“在呢……”小小熊帐篷里,赫玺伸出爪爪,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嚯,兄弟,你这模样是让山里妖精给吸了阳气吗?”
看着赫玺有气无力的模样,吴鸣吓得手里还剩一口的小面包都扔了。
“嘶呃,先别碰我。”赫玺推开吴鸣过来扶他的手。
“嘛蛋,老子娇弱的小菊……”赫玺咬牙切齿的盯着站在一边,正给几只狗子投喂的云衍:“此仇不报非君子!”
“什么小菊?”吴鸣听的是一头雾水。
凑合了一顿早餐,洛日安等人收拾干净营地后准备下山。
余晖负责推着小推车,洛日安就牵着小余笙。
赫玺则是被云衍背着下山的,吴鸣负责牵狗。
这次下山,几人不在走阶梯,是顺着蜿蜒的水泥路走的。
期间,吴鸣还十分的好奇,为嘛赫玺虚成了这样子。
洛日安全程鄙视这大直男,什么也不懂。
到了山脚下,云衍带着已经趴在自己背上睡着了的赫玺离开,狗狗是跟着家里管家走的。
不是人云衍想拐人,实在是赫玺在睡梦中抱人家抱的太紧,压根不松手。
洛日安只得摇摇头,只能祝赫玺一生幸福了。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外婆不在家好像是出去了,洛日安回屋继续补个觉。
余晖则是去了厨房,准备着中午的午饭。
等洛日安在醒来时,余晖的饭菜都做好了。
就连小余笙,都已经乖乖巧巧的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前了。
“日安呐,你可算回来了!”
就在洛日安收拾好自己,准备坐下吃饭时,院外隔壁的杨婆婆闯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杨婆婆。”日安赶忙上前去扶老人。
“不好了,你外婆她昨天晕倒昏迷了。”杨婆婆顺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昨天,我跟我老伴路过,就见你外婆倒在地上。
人已经送去第三医院了,想打电话通知你,可是又不知道你的号码。”
“您说什么?”
杨婆婆话还没说完,洛日安慌忙的就跑了出去。
“杨婆婆,拜托您先帮我看一下小笙。”余晖扯下围裙,交待道:“小笙你在家乖乖呆着。”
交代完,余晖就追着洛日安的方向去了。
洛日安赶到第三医院,问了前台护士后才站在还为熄灭的手术室门前。
“小安?”走廊的那头,周身充满凌厉压迫感的男人,不确定喊了声。
“大哥。”洛日安看着男人,眼中的泪珠还未滴落。
还未等男人问些什么,身后拐角处就出现了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快步走到洛日安的身前。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洛日安白嫩的脸上瞬间浮起巴掌印。
“混账!你还知道回来。”男人的怒骂声接连响起:“你知道你外婆差点就没救了吗!”
“爸,你怎么能动手打小安呢。”洛日深赶忙拦住还想动手的洛父。
“不能打?做老子的还不能打儿子了是吗!”洛日怒言。
以往,就是太惯着这混账了,所以才弄得现在这样。
“洛阳丰,你敢再打我儿子一下试试!”不远处,女人暴怒的喊声也传了过来。
洛日深见是家里母上大人来了,也不阻拦老爹了。
反正,家里的慈禧太后都来了。量老爹也没那个胆再动手。
角落里,赶来的余晖看着手术室外的一家人,没再上前。
即便是心疼学着那已经被打的红肿的脸,他也只得紧紧的握住拳头离开。
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出现。
外婆是在几个小时后,被推出手术室的,洛父包了间单人病房让老人好好休养。
据医生说,是病情突发,治愈的可能难说,只能尽可能控制。
“听说你最近跟一个作风不太干净的学生走的很近?”
病房外,洛父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满肚子的火,最终还是开了口。
洛日安忍着脸上依旧火辣的疼痛回答:“他没有。”
“洛日安,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他到底有没有作风不干净。”
“你是我儿子,最好给我离那种人远点。”洛父皱眉。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人傻,好骗,还学人叛逆,就是个不成器的。
“……”
洛日安不语了。
等外婆病情平稳,洛父接了通电话再次离开,回了临南市中心。
等妈妈和哥哥也走后,洛日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外婆的病床上落泪:“外婆,对不起。”
老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还未醒,洛日安自责的不断落泪。
外婆是在第二天的清晨醒来的,在看见洛日安乖顺的小脸上印着那突兀的巴掌印时。
外婆整个人气的不轻,把洛爸爸那是好一顿训。
在老人家身体稳定后,洛爸爸洛妈妈也就不再继续阻挠老人家出院了。
国庆假期,自从外婆出了那次意外,洛日安再也没出过门,只是呆在家里守着外婆。
“小安呐,今天没有朋友找吗?”外婆依旧喜欢躺在摇椅里摇摇,看着坐在旁边石桌前认真练字的小余笙。
“没有。”洛日安摇摇头,正在帮小余笙修改作业的错处。
小余笙很聪明,听余晖说虽然才六岁的年纪,却能直接跳级上二年级。
不得不说,现在的小孩学的比以前的孩子学的多了去了,这才二年级要学的就很多了。
国庆假期过的很快,至少对于明年就毕业的洛日安来说很快。
他们18这一届的国庆假期只有三天,假期结束迎来的就是月考。
洛日安回到学校准备着复习,许是从小娇生惯养,脸上的手掌印还是没有完全消去。
“日安,你脸这是怎么回事?”邹毅担心的问了句。
“没。”洛日安不想解释什么。
“我听我爸说,洛叔叔来过学校了。”邹毅淡淡叙述着:“还给学校捐了比钱,有钱人正好啊。”
“……”洛日安沉默不语,握着笔的手收紧了几分。
他还是来掺和自己的人生了,哪怕自己已经逃离到这里。
下课后,洛日安离开教室,想去透透气。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那片玫瑰园,玫瑰依旧开的艳丽,只是再过一段时间也该凋零了。
一般来说寻常玫瑰会在每年的四月中下旬开花,直到五,六、七月份,到达旺季。
一般在八月可转入衰退期,到了九月份就基本上全部开败。但是四季玫瑰,开花期可持续到寒冷的冬季。
花圃里,与四季玫瑰混种的寻常红玫瑰,已经在九月完全凋零,花圃了仅剩下四季玫瑰还在绽放。
少了那耀眼的红,洛日安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看下去了。
“喵~”
就在洛日安打算离开之际,一声奶糯的喵叫声传入耳中。
“喵~喵喵喵~”
洛日安闻声过去,离得近了,喵叫声越发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