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见灵石

    黑水峪很大，比肖禹所看到的任何集镇都要大，四周错落着许多房屋还有岗哨，这场面给他第一印象是“工厂”。没错，就是工厂，又让他想起了“死亡流水线”。

    他们一行人被安排在另一区域，这里远离人群，士兵更加密集。

    “张爷，请您在老爷面前多美言几句，最近伤亡量很大，这不，老幼都用上了。这次人手补上一定能出够货。”一精瘦老人说着将一包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塞给了为首那名士兵。

    “主人说了，人手不够就从那里调集，必须尽快办成。高管家，主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那人严肃道。

    “一定，一定。”说着又将一个小包东西递了过去。至此，那人才转身离开。

    “狗东西。”老人低声骂了一句。他虽然也姓高，但是旁系。同样是老爷的心腹，因常年在外，比不上张敬忠那小子。他可是老爷的贴身护卫，也是手下第一高手。自己比起他还是差上一分的，否则也不必孝敬他一晚辈。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采石场发愁，这里名为采石场，实则是周围城邦最大的灵石矿脉，但这些年开采出来的灵石越来越少，去年更是没达到上面要求量，为此没少被老爷指责。

    他已经想尽了办法：那一方采石人白天黑夜轮番上场，这一边采灵石也黑夜白天拼命干，这强度导致两边伤亡人数连连上涨。那张小子不在其位，不知其难；那里还有人可调。

    很快肖禹等十多人便被分到了一处矿洞，由一位老矿工带领着开凿石壁寻找灵石。矿洞很深，应该是有采石人事先开采到一定深度后再由他们继续开采，这样就能保证秘密不会被泄露。也就是说，采石人或许能活着出去，但他们一定不能。

    之所以如此严密是因为灵石的稀缺。虽然同属一个国度，但各城邦之间并不和谐。能者居上，只要能够给上面提供更多的资源，城主谁来做他们并不在意。因此城邦间相互征伐也时有发生，而这灵石既是护身符也可能是催命鬼。

    当然，这些需要有人支持，否则乱了秩序，自己也会受损。

    忙碌了一天，这个矿洞连灵石的影子也没见到，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肖禹手背上被砸的淤青，手臂上星星点点的伤口已经结出了疤，凝固的血珠像黑芝麻般点在手臂上。

    一天结束，出矿后每个人全身上下被搜了个遍，并赏了五鞭子。“这就是没有采到灵石。记住了，在这里谁采到五枚灵石就可以免刑。多了累积，少一枚赏一鞭。别怪大爷心狠手辣。“一监工咆哮着骂道。肖禹发现其他矿洞矿工也是如此待遇，但也有这人或是少挨一鞭，或是安全离开。

    连续几天都是如此，以至于很多人因痛苦无法入睡，更有甚者生出寒症。这时候建工就会骂骂咧咧的送来一些药材扔给他们，让他们自行熬制。肖禹虽然年轻，经过几次毒打也精神萎靡。

    “在这里就是靠运气，死了就解脱了。”老矿工无奈道。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上一批留下来的幸运儿，死在这里是早晚的事情。

    终于在第五天一名矿工一锤下去整片的岩层脱落，露出乳白色的晶石。

    “我挖到啊！挖到了。”那人状若癫狂，手舞足蹈的挥舞着锤头。瞬时所有的矿工围了上来。

    肖禹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灵石。那乳白色的晶石像前世的汉白玉大理石，但以棱状存在。此刻乳白色的石头在昏暗的矿洞中显得十分刺眼。

    洞里的异样引来监工的注意。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这一片属于他的。”指着那还在兴奋中的矿工踢了一脚。这时他才从癫狂中中回过神来。有了成绩，作为监工也跟着有好日子过，说起话来和气了些。

    众人虽然眼馋，但总算有了希望，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拼命开凿着，很快都有了收获。

    “快点干，采的越多，你们后面的日子越好过。自己发现的可别便宜了别人。”监工催促着。看情况这次收获估计可以补齐之前几个月的空缺，幸运的话下半年的量也能完成。之所以催促，因为一个矿洞有两批人轮流开采，每批人都有固定产量，每个监工也同样有指标。在这里死道友不死贫道，没人会去施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