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来呀(九更,为莹泷想吃龟苓膏打赏+)
二柱子望着那群劫匪,瞪大眼睛,感到很惊奇。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五人对十七人要小心慎重,而是我德哥牛逼啊,那感觉超准。
这么些人,他哥都能提前感觉出来。
第二反应就是兴奋。
在乡下要么一直小打小闹,要么就是猎猪,还从没对上过这么多人,不知道当对上人时,自己的身手如何。
如若他自己一人就能撂倒五个,那么,再没银钱时,往后他们是不是也能找个山头干这活计啦?
这来钱多快啊。
六子和二柱子想的差不多。
他惦记着,如若今日真能将这些人放倒,回头将搜刮的银钱给左伯,让大娘进城扯布买棉花,给全家人入冬换身新棉衣。
反应钱不是自己的,花了也不心疼。
就是不知这伙人身上带没带钱袋子,有多少银钱。
别看这俩人脑中琢磨着不相干的,但是当听见朱兴德那一声气运丹田低沉的“列阵”二字,本能地拿出猎猪气势。
这些事情,他们早在猎猪时,都训练过多少回了。
二柱子立马动了起来,举着武器到位。
他列阵在南,耙子在手,眼盯前方,看他负责和德哥等会儿勇猛杀敌。
六子从干蘑袋子下,唰唰抽出两把大片刀。
先耍个刀花儿。
他列阵在西,负责防止侧面后面有野猪、不、不是,防止有敌人包抄攻击。
杨满山弓箭手准备好。
满山的手伸向脖颈后,唰唰唰一气儿抽出三支上了麻药的箭,搭箭准备好。
他列阵在北,负责补箭,助力大姐夫和二柱子杀进包围圈,也负责远程射击。他定会让这十几人腿腿中箭。
而罗峻熙是趁着还没交手,急忙下车,将骡车停好。安抚好胖骡。
等会儿不要毁了他家的酒。
然后又迅速回到“笼子”中,关好门。
来吧。
来啊?!
这十七人边迎着朱兴德他们快速走来,领头的几人,边面面相觑。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对面那五人,见到他们这群“劫匪”忽然下山,居然没有吃惊。啥也不说,就站在道中间等着他们。
对面那五人,又是大铁耙子、片刀又是弓箭,最邪乎的是,打头那人拿的那是什么武器?
看起来,咋那么像在战场上,只有武将才会用到的虎枪呢。
瞧那枪头,还绑块红布条,红布条在迎风飘动,一看就是常用。
而且表情看起来比他们还像劫匪。
如若没看错,打头那人还冲他们挑挑眉。
一个个表情淡定从容极了,就差对他们勾手指头说,来啊。等啥呢。
这是谁要劫谁啊?
所以说,这和来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十七人在来之前,寻思不过就是抓个人,特意打听一下人数,才五人。
五人里,还有一个不顶用的瘦弱书生和四个乡下小子。
乡下的嘛,他们各个都是从这一步混起来的,全在乡下当过小混子。太了解那算个啥混子,不过是穷使横,欺负欺负周边村民而已。哪像他们,那是见过人血的,走南闯北的,见过大场面的。
甚至来之前,他们还寻思过,来这么多人干啥啊?用不着。
等见到面了,对那几个乡下小子说,不伤害你们,将那书生交出来,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也不抢你们银钱,这就可以啦。
到时那几人一定会被吓懵,涉及到自己的命,人性嘛,那就会在关键时刻为自己而舍弃旁人。
还是主事人说,这事儿务必办好,不容出差错。
听说那几人感情不孬,不是那种有可能流血受伤就会缩的,
为慎重起见,还是多去些人手吧,抓住那几人中最瘦弱的,那位就是书生,然后将人一交,都不用他们动手,这活就算干完。
因着这些缘由,他们这才不厌其烦来了这么多人。
却没想到……
领头的眯眼扫了扫自个带的刀,心里明白,他身后的兄弟们还有只带把菜刀或是刚从山上捡的木棒。
总感觉才一照面,面对前方五人,武器这一块就输个底儿掉。
“站住!”
朱兴德回望领头蒙面大汉,心想:一直在这里站住呢。
“知道为什么劫你们吗?给你们脸,你们最好先在心里掂量掂量再寻思动不动手。要想从此路过,必须要将……”
朱兴德忽然大喝一声。
必须要将你奶奶个腿,梦里错失先机就是我废话多,没想到你比我废话还多。
朱兴德在对方没说完话时,举着飘动红布条的虎枪冲了上去。
二柱子紧随其后,在跑动中,一边护着他德哥,一边大铁耙子被他耍的虎虎生风。
敢伤害他德哥者,死。
对面十七人队伍当即乱套。
而咱们这面只有胖骡乱了,胖骡的前蹄子动了动,打了个响鼻儿,它是兴奋的。
也弄得有一人很心急,那就是六子,他比对面的头头还心急,你们倒是过来围攻啊?你们不过来,我是不负责冲上前的。
血性上头,对面有几人,一边挥舞着菜刀和木棒躲避朱兴德的虎枪,一边本想直奔骡车上的罗峻熙,那才是本次任务的目标,却在才抬脚时,啪啪啪连续跪地三位。
后面的人一看,差些被绊倒,手拿着木棒,望着远处的杨满山都慌了。
满山也回望他们,似笑非笑一下,冲旁边吐口吐沫,什么东西。
手伸向箭袋又取出几支箭羽,眯眼准备再次射击。
那麻药麻不死你们,射中一人腿,就倒下一个。
所以说,六子拎着两把大片刀,护在骡车旁边等啊等,实在等不及了,顾不上他们内定“必须坚守岗位”的规矩,喊道:“二哥,你来守车。”
拎着片刀就冲上前。
六子对一人举起刀:“我砍死你。”
对方抱头,菜刀掉地:“啊啊啊啊,饶命!”
六子:“……”
而朱兴德那面已经带着二柱子连续撂倒多位。
对方胳膊被耙伤的,大腿被虎枪扎透的。
朱兴德咬牙红着眼道:“来呀,再来!”
就在形势大好,眼瞅着就要将对面的人干的调头逃跑时,山上传来震动的声音。
无论地方还是我方,听到那动静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