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离别与异状
临走前，白芷約单独见了殷岚。
莫名其妙的殷岚听到了让他错愕的问题。
他犹记得那是在白芷約的房间，赵梦瑶在外面等着。
房间内白芷約站在房间的飘窗处，一身连衣白裙，微风吹拂下，衣袂飘飘。
“殷岚？”她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公主跟骑士说话的语调和气态。
说不出的高贵。
“嗳，师姐。”
“过来，与我并肩站立。”
殷岚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美女说话吗，听话照做便是。
白芷約轻轻伸手，握住殷岚的手后，十指相扣。
殷岚浑身紧绷起来。那只修长冰凉小手摩挲着他的掌心。
“自从我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身上那么多水泡，并且越来越多的水泡中出现了糜虫，我知道，我可以死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即使是修道，也难免陷入颜控和爱美的怪圈。”
“我长的好看么？”这话却是问的殷岚。
殷岚连忙点头。肤若凝脂，俊美无俦。
“是啊，突然间成了人见人嫌散发恶臭浑身脓疮的人，说实话，生不如死。”
“咱们第一次见面，我是不着一缕，但那满身水泡，让我连廉耻之心都没了。”
殷岚突然好紧张，他感觉要听到什么要紧之事。
“从我生不如死又不愿死时，我就立誓。如若有人能救我出囹圄，我愿意无所顾忌的嫁给他。”
殷岚刚觉震惊，就见眼前白衣飘落。
“你你，师姐，你”
“我问了梦瑶，你俩并非男女关系，你也没有女友，是也不是？”
“是。不过——”
“那就行了。”白芷約靠过来，吐气如兰，“我不会纠缠于你，更不会要求所谓名分，我们观音门，最终都是孑然一身。我只求还你一恩，之后或许再也不会见面。”
于情于理都说了，又是美女主动，本该是水到渠成，半推半就。
肢体缠绕间，殷岚轻轻后退，闭上双目叹了口气：“又是幻觉是吧，师姐。你这是何意？”
“你就当做幻觉又何妨？我不信你毫不动心。”
“我现在动的不光是心啊，师姐。何必考验人性？何必引火自焚？”
眼前画面一变，自己依旧和白芷約并肩看向飘窗外的繁华街景。
“梦瑶很惨的，”白芷約没在意殷岚的破局，淡淡道：“她的父母婚姻很不好，都无法描述的那种。所以她很排斥亲近她的男生。”
“可是这次我看出来，她对你并不是很排斥。按照普通女孩的思路她应该已经接受了你。”
“所以你想考验我？能不能给她幸福？能不能受得住诱惑？”
“不。”白芷約笑了：“我确实发过那个誓。刚才若是继续，那就不是梦境，就是事实。”
“我的本意，如若诱惑得你，那你与梦瑶自然没有缘分，我也能兑现誓言，仅此而已。”
“诱惑不得，说明缘分未到，我不介意等。报恩这种事情本就不分早晚。”
“你也不需要说无需报恩的事情，我白芷約的荣辱与生命，如何回报都不为过。”
殷岚沉默一会。
赵梦瑶推门进来，说道：“周冕说张玉女的情况不是很好，你看——”
殷岚如获大赦，急忙道：“师姐，咱们的事先停一停哈，得回去看看。”
赵梦瑶约定了下次来看白芷約的时间后，她又留了些钱。毕竟荧光屏的智能配货，只能维持最低温饱。白芷約的白裙子价格就不便宜呢。
美女是最需要钱的。
白芷約则把那蛇蜕整个给了殷岚。
“锦鳞的功效你知道了，它的真龙骨是你们男人的至上补品，取少量，效果就很好。嗯，还有一颗内丹，你家里的寄居者，可能会需要。”
“啊好的，我替她谢谢你。”殷岚尴尬的避过了男人补品这件事情。
俩人上了哈雷，殷岚这次如脱缰野驴，一直飞驰猛奔，好几次磕磕碰碰都撞得梦瑶胸口疼，忍不住拍了殷岚几下肩膀。
“至于么，那么着急，玉女姐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能解决了？你是何方神圣了？”
“啊，好的好的，”殷岚现在怕的白芷約。他发现那个女道士，性格直来直去，做事直指本心，无尘无垢，不拖不拉。
“嗯嗯，如果没有丁筱初恋在我心中的暗恋加初恋的地位啊，指不定会跟你白芷約，共奏一曲‘凤求凰，天涯此处觅知音’了。”
这话他轻微吐槽，在飒飒风声中，连背后的赵梦瑶都听不见他开口。
耳边突兀响起一阵悦耳迷蒙之音。
“先不说是不是因为丁筱，我等着与你合奏一曲。”
殷岚浑身颤栗，如遇鬼魅。哈雷几次弯曲了轨道，都被他强烈的腕力给掰了回来。
赵梦瑶噗嗤笑了：“这么着急离开我师姐，那么吓人么？”
殷岚下意识来了句：“她迷人不吓人，是我的问题。我一个平庸宅男，正经跟女孩子说话的次数都不多，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赵梦瑶陷入了沉默，殷岚不再多想，再次加速。
真正到了家中才发现，张玉女的情况非常不正常。
她的整个房间已经被她摧残的惨不忍睹，而且周冕已经被打的背过气去，只有楚言没事人一样在旁边束手等着。
“什么情况这是？”
楚言本就白皙的脸更是煞白无血。
“我也不清楚啊，我一直在楼上打坐，周冕下楼准备做午饭的，后来玉女姐不知说了句什么，周冕就仓皇往楼上跑，结果玉女姐一个鞭腿就把周冕抽过去了。”
“我听到动静下来，周冕苟延残喘来了句‘快跑’就昏了过去。但是玉女姐没有对我出手，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飞速进了房间。”
“然后房间里噼里啪啦各种摔东西，还有玉女姐的惨叫声。”
“她现了真身了么？”
楚言小脸紧绷忙摇头。“我没开门，也不敢开，不知道啊。”
殷岚安抚了俩女，让她们有空把周冕弄醒问问什么情况，自己就蛮力掰断了门锁，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