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男孩心态的代价
殷岚一瘸一拐，俩女扶着他到沙发坐下。
殷岚问赵梦瑶：“你答应了他什么，他选择来帮忙？”
赵梦瑶低头不看他：“你想知道？”
“算了。”殷岚对今天的事情讳莫如深，不想细说，一方面是周冕的原因，另一方面，他不想把残酷的一面剥开给他们看。
张玉女再厉害，在他眼里，也是个女人。
简单聊了几句，殷岚就感觉犯困。他跟俩女申请了在沙发睡的权利。张玉女着急琢磨那黑球，先进了房间。
赵梦瑶问了周冕，得知去了楼上后，也准备离开。
“啊对了，我能去看看晓晖么？”
“不行，我阳台上晒了衣服。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
赵梦瑶就要离开，殷岚跟她说道：“本来买了些你们能用的东西，可惜在打斗中都破损了，你，那，有么？”
你不是来亲戚了么？
赵梦瑶瞪大了眼睛。
没发现这小子之前这么细心啊？现在是怎么了？
殷岚在学校里就是个游离于群体之外的人。
如果说赵梦瑶跟所有人都比较疏离，谈不上熟悉，那么殷岚就是在一起时话很多，一放了学就会去图书馆的熟悉的陌生人。
俩人都离群缩居，区别就是殷岚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他不会在乎朋友外的其余人。不是漠视，而是根本看不见。
赵梦瑶不一样，离群索居，但在乎很多人对她的看法。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爱好？毛绒玩具还是什么？”
“你脚还凉不凉？序列还要不要悟？”
殷岚发现自己很期待她的回答。
“你照顾你自己吧，小瘸子。”
赵梦瑶转身走了几步，留了句“明天再说”进了卧室。
殷岚反而睡不着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足以改变他以往的所有想法。
随便杀人的怪物，自己实力的突破。那些得了些许力量就不把凡人当人的人类。
或许这就是天幕下的真实面目。之前在学校的他，确实坐井观天了。
“提升自己，保全自己，照顾身边的人。”
微微动念，一缕蓝色闪光在指尖劈啪作响。
这还是他第一仔细琢磨自己的属性变化。
属性变化是如何得来的？根据什么？
脾气？爱好？性格？星座？生肖？随机？
他不清楚，只知道，他现在是雷属性的修真系感应初期的修行者了。
孕气期三层，是打基础，更是在寻找下一阶段的路。
“温养练气，元气纵横，元液横行”，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历练，那么感应期，是“如芒在背，得心应手，拈花一笑”的历练过程。
孕气期的殷岚，因为小机的原因，他跨过了温养练气的阶段，没有花费大量时间孕育体内第一缕真气，“元气纵横”阶段几乎是睡一觉都圆满。本来应该会有很大基础漏洞，但在“元液横行”这一步，他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生死博弈，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智慧死里逃生，反而夯实了之前不成熟的基础。
感应期出自“太上感应篇”的典故，举善行，言善语，感应自然之妙，体悟自然人生。
大白话就是多打，多悟。
第一阶段的“如芒在背”，就是由于新属性的诞生，对于身体的巨大压迫，经络承受了元属性的压迫后，会滋生第一缕属性变化，随即在反复的吐纳呼吸，运转周天的时候，新属性在经络，血窍，脏腑多处穿行洗练，这种时时刻刻的属性压制才能彻底消失，进入“得心应手”的层次，从而真正掌握属性变化。
那时，他呼吸吐纳，全都是雷属性的元力。
他不知道这个阶段需要多久。
但既然腿脚的伤口没有痊愈，这段时间不方便走动，那就修炼吧。
他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脑中运转自悟的修真系要诀。
“节奏”是修行的奥秘。快与慢，急与缓。
就像一部电影，同样的内容和笑点，节奏不一样，就有可能分为神作跟烂片。
也不知殷岚真的是天才，还是他自悟的要诀契合他，仅仅一晚时间，他感觉如芒在背的感觉已经很是轻缓。他体内的元液已经变成了蓝汪汪的一大片，只有少数重点经络和脏腑以及头脑神枢地点尚未完全攻克。
“我是不是该练习几个雷系功法了？比如千鸟，雷切什么的？”
他自己笑了。
大多幻想家都喜欢夸大他们未知的东西。
把如此危险的东西压缩导致威力保存并变换形态，这不是他这个时期能考虑的。
想归想，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此时已经午夜。俩卧室都睡得很香。
他到了浴室，开灯，想了想又关灯。
下一刻，在镜子里，清晰的看到五个指尖开始慢慢冒出蓝色小闪电。
这小闪电一会轮流出现，一会一三五出现，一会双数出现。
他慢慢加大元液供应量。
那闪电越来越大，很快，镜子里的闪电规模已经遮蔽了他的身影。
“闪电本就是带有形状的链形体，不知道能不能玩出花样？”
他观想着剑，匕首，都成功了，唯独弓箭和手枪观想不成功。
形状能模拟出来，但箭矢和子弹都发不出去。
“我太过天真，估计到了金丹境，真正的数量凝结到了返璞归真的时候才能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构思还是不错的嘛。”
“离体的发不出去，那就把不能离体的全都尝试尝试。”
刚刚彻骨痛的伤痕有了极大改善，他有了些膨胀。
“玉女姐说我伐经洗髓后连灵魂也净化过，全身经络通畅，脉络宽广，既然手上经络能发出观想出来的各种形状的闪电，那么脚呢？脚上的经络也拓宽的一样，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
他脱下鞋袜，赤脚踩在地板上，下一刻，先是脚趾发出蓝色光芒，随即两只脚都弥漫在蓝色闪电海洋之中。
“好。”殷岚孩子心态兴起，一会脚踩蓝色祥云，一会脚踩蓝色长剑。
可惜，都无法离地飞行。根本上也就是元力化形，只是雷系元力，肯定不能飞。
“咦，既然手脚都能灵活运用，那么，身体怎么样？我全身经络应该都ok的。”
只要不涉及到脏腑和大脑神枢，应该没问题。
那淡淡的酥麻和不适，没有给他太多的压力，他决定用剩余的元液，尝试一下，变成闪电侠的感觉。
锁上浴室的门，脱了个一丝不挂扔到一边，脚下不丁不八，与肩同宽。
谨慎起见，还是选择了元力最容易贯通的姿势。
然后，元液运转，全身皮肤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开始微微闪烁蓝光。尤其是肚脐，像是蓝色海洋的中心一样。
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变成了蓝血人嘛，看起来蓝精灵一样，真难看。”
再多一点，再承受一点，他就是浑身都是闪电闪烁的闪电侠。
“不过，已经到了极限了。”
毛细血管不属于经络，更不属于血窍，它并不重要，却是关联全身的重要部分。
对于大部分修士来说，血窍和经络就是最大的元力输出结构，但他们不知道。
“如果毛细血管能够开发的跟手足经络一样，那么，即使是同一个境界，我也能一人单挑一群啊。”
须弥纳芥子，空间是相对的。
“西医都说穴道是不存在的，但就是存在。”
“中医也不重视毛细血管，这俩道理一旦共通，那就是很大的突破。”
“我就不信我做不成一个闪电侠。”
“要不，再试试？”
“再加大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
他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再加一奈奈的量，就能多少闪烁点。
“那会是很好看的画面啊。嗯，比赵梦瑶还好看的画面。”
“试试就试试。试完了就睡觉。”
元液的量微微一加，各个毛细血管的末端瞬间撑开！
下一刻，他身上蓝光闪烁，大放光芒！
“哈！”他看到了噼里啪啦带闪电的自己，头顶上都闪烁着噼里啪啦的光芒。
“坏了，超量了。”
这是他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然后他许下一个愿望。希望明天他先醒，不然的话，他无法跟俩女解释，为何他这个德行在浴室，而且虚弱都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