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脑髓，颅内高涨
餐桌上只剩下，殷岚和赵梦瑶。
他察觉到赵梦瑶自从孤影和那胖子走了后就神思恍惚，心事重重。
“喂，看上人家了？”他打趣道。
嗯，又是虚荣心作祟了。又有点不舒服了。
这种绝色就是养不熟啊，这边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还是不如人家大帅哥的故意接近。
还是丁筱好啊。我的老同桌，你搬到哪里去了呢？
赵梦瑶照旧安安静静吃饭，今晚多了个内容，一声不吭看手机。
那个奇形怪状的手机还是被她拿出来了。
殷岚也不恼，自己吃完去了沙发。
七系序列自己接触了科技系，自身有了修真系，张玉女的异类系他也见识过，诸多玄妙。
英灵系是目前最没用的，鬼啊聻啊的，根本干不过真正的钢铁类的科技系啊。
所以如果赵梦瑶要开悟，他会推荐她学习五行系。
虽然不知道那腐水是如何毁灭一个追踪者的，但不明觉厉啊。
他上了电脑，电脑连不上互联网，但内网是可以的。学校的内网知识也很多。
张玉女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不知为何，她今天换了个短短的发型，墨紫色，很是炫目。
“以后我就定这个造型了，怎么样？”
殷岚点头赞叹道：“你的审美观还是很厉害的，显得很干练。”
“帮我吹吹头发，明天我想去商场逛逛化妆品店，买点化妆品，怎么样？”
殷岚一概不干涉别人的决定，举双手赞成。
“既然你化作人形，总归要完全把自己变成一个传统的人类。既然异类系早晚要走化形这一步，肯定是有原因的。”
张玉女若有所思，点头称赞道：“你这话让我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以前总是想着化形是为了更好的修行，是我狭隘了。”
殷岚用吹风机给张玉女吹好了头发，俩人相对而坐。
张玉女伸出莫名混合色彩的手臂，殷岚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我们就这样开始？”
张玉女点头：“我想我的欲望，你只需要全身心的想要帮我就可以，对吧？”
“应该是这样。”回忆过去几次异能展现，似乎都是这个原因。
张玉女不再说话，双手交在殷岚手上，三心朝天，盘腿而坐。
殷岚也闭上双眼，握住张玉女的手，收束精神。
赵梦瑶从卧室缓缓过来，看着沙发上进入状态的二人。
然后，她看见张玉女本来缺少的那四分之一的脑壳开始缓慢增长，一点点，一块块，然后一个圆满的头皮在面前完成，然后，开始长头发，变颜色，最终，张玉女终于从外形上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浑身变成了小麦肤色，身材姣好，面容水灵的青春美少妇。
成了个标准意义上的美女。
她看见张玉女睁开眼睛满心欢喜，看见殷岚往后躺下一身怪味。
“真的成了，殷岚没有骗我。”
她疑惑看了看倒下就呼呼大睡的殷岚，看向赵梦瑶：“怎么了？这么累么？还有，这是什么味道他身上散发的？刺鼻的类似生石灰的味道。”
赵梦瑶靠过来一看，上下打量了一身运动装的殷岚，脸色突然红了。
张玉女看着她，笑着说：“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多么好看。”
赵梦瑶一愣。她什么意思？
“不过我真的尝试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去看你的话，才觉得，你似乎占据了人类审美的大部分因素。真的是好看，非常的好看。”
“即使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也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百分百不敢说，99纯女孩是有了。”
“玉女姐，你过誉了。”赵梦瑶虽然经常被女同学称赞过，但被夸得如此直白还是第一次。
张玉女尝试叫醒殷岚怎么都不成功，纳闷道：“他什么情况？至于这么累么？”
赵梦瑶脸色绯红，不好意思道：“他现在应该很累。让他睡会？”
“谁不让他睡了？不过他这一身臭味的，也不合适就在这里呆着。我——”
张玉女站起身刚想说什么，又坐了回去，跟赵梦瑶说道：“你俩不是假扮夫妻的么？你把他弄到浴室里去，给他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赵梦瑶差点把手给甩断：“不行不行，不可以的。我们只是同学的。”
“啊哈？你俩当时合伙要杀我的时候，没少在浴室里待吧？现在怎么突然矫情了？”
赵梦瑶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奇怪道：“对了玉女姐，你是章鱼啊，你无所谓的吧，你拖他进去洗洗不是很正常？”
张玉女一脸正经：“自从我化为人形后，我感觉每当我所思所想都跟人类没有二样时，道心顺遂，不管是疗伤还是修行，都是一日千里。”
“我现在的张玉女身份，就是你们的室友加战友，我怎么能给别人洗澡？还是个男人，开什么玩笑？”
张玉女一脸生气：“倒是你，脚也揉了，夫妻也假装了，给他洗个澡怕什么？”
赵梦瑶叹了口气：“玉女姐，不是我矫情，确实是——”
她低声在张玉女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张玉女惊呼道：“他刚才损失了些……”
赵梦瑶哎呀一声，点头不语。
张玉女沉默片刻，一拍大腿：“你想，如果他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这个状态，是不是很尴尬？咱们也很尴尬是不是？以后还处不处了？”
“现在趁着他昏迷，咱们给解决了，然后他醒来什么事情也记不得，是不是更好？大家都相安无事，继续当朋友啊。”
赵梦瑶继续为难。这怎么能行啊！
张玉女看着他：“一般朋友没有那么为难吧？还是说你对他有意思了？你羞怯了？”
“怎么会？”赵梦瑶腾的起身，“没有的事儿。”
张玉女起身点头：“来吧，咱们一起，见证奇迹的时刻。”
“姐，你饶了我吧，羞死我了。”
张玉女嘿嘿怪笑。
殷岚感觉很奇怪。他第一次有了这种体验。
他冥冥中感到了张玉女心中许愿，自己就跟人形许愿器一样，顺着她的心思到了某种神秘之处。
那里道韵盎然，处之暖洋洋，神清气爽。
他看见了那繁复的图案，符咒，熟悉又陌生。
“这是，张玉女脑髓里的图案。”
“她急切想得到的，不是新的系列，而是伤势的愈合。”
在这里他不受控制，这里走走，那里站站。每走一步，就有伤势愈合，每每停留，就有符咒缝合。
还有大片空缺，那里符文破损，道纹残缺。这才是张玉女记忆，智力，能力随之破损的原因。
“暂时不能帮她修复这里，我在这里没有那么好的理性。”
这些图案符文，痕迹，就像花园里的花朵，他看得心旷神怡，万分舒畅。
他走着，走着，就感觉有一种情绪在酝酿，无法控制，甚为迷人。
他眼里满是道纹，道韵，和无边的奥秘。
他醉了，瘫软酥爽。
朝闻道，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