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在火葬场文学里搞事业8
闻老捏紧了椅子的扶手, 如果是不是这椅子上实木的，恐怕会被他捏出印痕来。但很快他意识到是自己过激了，没准顾白焰只是让他看看自己的设想而已。
是他做梦做多了, 所以一听到4nm的芯片设计就晕头转向了，因为是真的！
要是被顾白焰知道了, 没准还要笑话他异想天开呢！
闻老强作镇定, 双手接过顾白焰递过来的厚厚一沓纸, 面不改色低头开始看。
顾白焰看着闻老镇定的神情, 觉得对方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4nm的芯片设计图纸都面色不改, 看来他找对人了。
刚在心里夸完闻老，下一秒顾白焰就看到闻老把资料放在书桌上，眼睛瞪得溜圆, 身体也猛地站了起来，嘴唇不断打着哆嗦, 快速翻动着手里的设计图纸。
哗啦哗啦的纸张翻动声，让旁观的人知道翻动的人心境有多不平静。
他惊讶地发现，顾白焰拿给他的这套东西, 工艺制程是真的切实可行的！
而且完全可以在获得相关的材料和机器后进行量产，虽然现阶段他也只是听说过极紫外光刻机，听说还在设想阶段, 但在这里, 顾白焰推论这个是可行的！
4nm的光刻机，足足领先了对方现阶段技术十年。
华国确实缺材料和高端人才，但他们最缺的应该是技术。而且这个技术只要他们抢先一步，完全可以成为全球最高端的芯片技术, 引领全球！
国外现在就算再先进, 也追不上他手里这沓图纸！
他可听说了, 前段时间某芯片产业的顶级公司研发失败了，就是4nm研发！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纸，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闻老粗略看完后立刻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看向顾白焰，“你就把它放书包里背来了！”其实他是不敢相信自己华国的4nm芯片图纸，是从一个少年书包里，经过跋山涉水而来。
虽然听起来有点浪漫，但人们下意识是不敢相信。
更难以置信的是，他诞生在一个十三岁，即将要满十四周岁的小少年手中。
而且少年在这个行业并没有经过系统的教育，他只是看了三年多的书，便能做到这个份上！
这跟徒手捏核弹有什么区别！
他倒是听说过抗战时期有大佬徒手造过电报机，仅仅靠着自学来的知识。
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那种绝顶无敌的天赋的吗？
顾白焰看着闻老神情里蕴含的无数情绪，下巴轻点，“是的，放心，没被除你我之外的人看到过。”
闻老没话说了，扯过顾白焰，让他告诉自己这个4nm的芯片设计图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好意思承认其中有些东西他没看懂。
顾白焰颔首，细细给他讲解其中的工艺制程，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及其中无数的关键技术。
这其中的问题数不胜数，一个接着一个，闻老眼神中泛着光，一个个问着顾白焰。
涉及的相关技术顾白焰都有一定可行的理论知识和想法，确保4nm是可行的，它是完整的。
过去顾白焰一直在补这些知识，把这些知识链接上自己脑中美轮美奂的空中楼阁，现在他可以很自信说出全部！
闻老努力跟上顾白焰的想法，和顾白焰一起解读设计图纸。
等解读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的九点。
最后，闻老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对芯片半导体产生兴趣的？”
“小升初考试的时候，我在新闻里听到过它，就产生兴趣了。”顾白焰没有说谎，他确实是那个时候产生兴趣的。
闻老心中一片喟叹，然后便是热血沸腾！
现在，属于他们的时代，到来了！
闻老深吸一口气，确定资料没问题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闻老住的小院是上个世纪政府安排的，而他作为华国半导体产业的领导者，是能够直接联系到一些人的。
……
楼下，闻天见爷爷和顾白焰迟迟不下来，知道他们还要讨论很久，便提出把林敏送回家。
蒋奶奶也觉得应该，便说让孙子送人回去。
大家都默契不提两人，没有打扰两人的意思，一是两人讨论的东西他们听不懂，二是没准他们在讨论什么关键的事，万一打扰了就不好了。
其实蒋奶奶也好奇，平时老伴的同事来，大家也最多讨论半小时一小时的，怎么今天这么久。
难道是顾白焰格外戳中老伴的理念，让他俩这么长时间不下来。
想着，蒋奶奶还是起身准备送林敏，现在风气还没那么特别开放，不好留人家女孩在家里很晚。
林敏背好包包，起身准备走。
她也没有打扰顾白焰的意思，因为她熟悉顾白焰读起书来是什么样子。
闻天满眼都是林敏，林敏站起来的瞬间他也直挺挺站起来，似乎已经随时准备好送别人了。
三人一路走到大门，蒋奶奶叮嘱道：“小天，一定把林敏送到楼下。”
“知道的！”闻天抬抬下巴，肯定说道。
林敏脸上带了一点笑容，和蒋奶奶挥手后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闻天神色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只见路灯下，一排排整齐的兵带着武器，从巷子另一头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祖孙和林敏三人脸上的表情立刻从紧张变成疑惑，尤其是闻天，因为过来的战友竟然是熟人！
要知道，他是当兵的地方可不少一般单位。
闻天立刻上前，企图询问情况，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包围范围内。
战友们都在朝他示意后退，闻天只能作罢，带着林敏和奶奶退回院子里。
然后便是车声，巷子几乎被车子占满。
从车上下来以为身材魁梧的接近四十的上校，对方直接踏进了闻家的门。
闻天下意识站直身体，敬礼道：“长官好！”
他的闻天的上上级，闻天虽然只见过对方一次，但对方一出现他就认出来了。
杨文涛看向闻天，站定后回礼，“我记得你，你是夏民手下的兵，我现在找你爷爷有事，给我带一下路。”
闻天一怔，看向把小院围得水泄不通的战友，但想到保密原则，默不作声点头，示意长官跟自己来。
很快上了二楼，敲门后顾白焰打开了门。
闻老站了几个小时，腿麻了，这会儿正坐着休息呢，不方便开门。
杨文涛率先看向的是顾白焰，因为电话里，上级首长告诉他，务必不要惊吓到人，技术资料的提供者年纪还很小。
杨文涛以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想到对方看着还没成年，看起来恐怕没有十五岁！
他是技术出身，多少觉得有些荒谬，甚至以为是一个骗局！
如同前几年的骗局一样，拿着别人的成果，抹掉标志就冒充自己的成果，足足骗了全国三四年时间，骗取国家的大量投资和宣传。
甚至一度让芯片产业萎靡不振！
闻老一看杨文涛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那场骗局真的太荒唐了，这肯定会导致对方对顾白焰的年龄表达疑惑。
他艰难站起身，示意孙子出去，然后把杨文涛拉到书桌前。
闻天张张嘴想问什么，终究是没敢开口，转身走了出去。
杨文涛搀扶着闻老，两人走到书桌前。
闻老开始给杨文涛说着这些东西是如何巧夺天工和合理。
杨文涛也渐渐沉浸进去，开始认真看起来。
仅仅十多分钟，杨文涛就立刻知道，这是绝对的真实的技术资料，并且肯定是出自顾白焰的手，因为即使是行业顶端的闻老，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看向顾白焰，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
顾白焰并不在意，让对方拿着资料走。
资料是他无偿捐献给国家的，他不图什么。
“对了，相关的专利记得申请，让对方以后绕不过去，”顾白焰提醒道。
说着顾白焰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纸，上前放在书桌上。
杨文涛哽住，顾白焰做的一切，步步超过了杨文涛的想象。
这么多这么大的荣誉，他竟然全都不要，全部要给国家。
但夜长梦多，杨文涛只好上前，把东西放好，让门外跟着的小兵进来，把东西放进密码箱子里。
“我先做好这里的事，以后你要什么，记得跟闻老说一声，国家不会亏待你的！”没有多余的客套，杨文涛整理好就走。他怕夜长梦多，资料到时候被泄露，他万死难辞其咎！
顾白焰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但他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个流程，眼中没有丝毫奇怪或者诧异。
闻老看着镇定自若的顾白焰，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
他骄傲顾白焰的才华，却不解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吗？
望着上上级离开，闻天转身看向房间里的两个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是无比厉害的大事。
顾白焰来的头一晚上，事情的发展就超过闻天的认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爷爷对顾白焰的评价这样高。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一切，都有些麻了。
“我单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但不知道这么厉害。”
“三年书读得比人家一辈子都好，手工画设计图纸，这脑子比设计软件好用太多了吧！”
“我承认，我比不过他。”
之后便是加一加二，系统直播这些年喜欢省略一些场景了，这导致他们才知道反派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惊为天人都不足以形容，比他们星际人都要厉害了。
系统默默不语，心中不断嘿嘿，心想着才哪到哪儿啊，以后还有其他的呢！
不过它也担心，这世界宿主不会被诅咒吧！
天道都不是啥好玩意儿，万一再给宿主一个英年早逝，那真的要吐血了。
宿主没恢复记忆，它无从问起。
墨魇也是，从上个世界宿主死后就没见影儿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唉，留下它这个三好系统承担下了一切。
它才是宿主最可靠的队友，系统234如此自封道。
顾白焰能察觉到系统的些许情绪波动，这系统还挺忠心的，看来自己之前的□□很成功。
思考完过后，顾白焰洗漱睡觉。
而今天晚上，注定很多专家因为他而睡不着了。
因为顾白焰带着所有人一脚踏进芯片世界第一的世界，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
整个秘密研究所灯火通明了一晚上，专家们简直都要疯了，这么多的东西，真是一个人弄出来的吗？就算是他们整个团队，有想法有专业知识，花三年也弄不出来啊！
杨文涛亲自监督，他只能看懂一半，然后看着他们为另一半疯狂。
想起顾白焰，他恍然自己忘记了什么。
重要的难道不是那个少年吗？他们为什么只选择了资料！明明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有了他，专家们也不用继续这样烦恼，苦恼于自己消化不了这些知识了！
杨文涛想了一下，直接转头找首长。
顾白焰这样重要的人，才是最不可以失去的。
大家都选择性忽略了顾白焰的重要性，只想把资料研究透。
这样太费时间了，这样人家后续研究都能跟上了。
那顾白焰送资料给他们干什么，求的不就是快一步，不被别人制裁吗？
杨文涛把问题汇报上去，也把顾白焰的想法汇报了上去。
上面也飞快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前些年国家一直被威胁，这些年演变成了经济贸易和技术上的制裁封锁。杨文涛的想法是没问题的，他们必须先让一步，才能不被动。
杨文涛被再次派去接人，顺便把闻老也接来。
一大早，闻家人就见到了来接人的杨文涛。
闻天还挺意外，是什么东西没拿吗？
闻天现在在休假，也不好问什么，让杨文涛进门。
顾白焰和闻老并不意外，正吃着早餐呢，还邀请杨文涛一起吃。
杨文涛被叮嘱了要温和，便坐下一起吃早餐了。
饭桌上，三个人就把这件事聊了。
“我想让朝宗跟我走，芯片产业需要尽快搭建出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当然闻老您也一样，这些东西还是早日弄出来比较安心。”顾白焰给的东西虽然完整，但芯片产业可不是一堆图纸就能解决的。就像你不能把沙子徒手捏成晶圆，这是东西需要一步一步来，论文可以发，专利可以申请，但也要把芯片造出来啊！
如果光停留在纸面上就可以，那么他们岂不是可以光靠理论统治世界。只有真东西，才能成为世界的威胁，成为对方的拦路虎。
顾白焰吃完包子，“还需要什么？激光脉冲技术，搞eda芯片设计软件，还有造光刻机？全部做完这些，最少需要三四年吧！”
因为要量产很难很难，顾白焰预计最起码三四年才能真的赶上人家，这还是快的，慢点起码需要四五年。
实验室里倒是可以很快实现。
“三四年？”
“三四年？”
杨文涛和闻老齐声道，都是难以置信。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华国被制裁威胁久了，几十年来所有人都有一股干劲儿，但在技术方面，真不是说一声干就完了的，这需要无数科学家的心血，才能凝聚成那一颗小小的芯片。
现在他们国家起码落后别人三十年，这些年外面喊着他们已经站起来了。实际就是在国际上就是单脚站稳了脚跟，随时可能会被别人踹下来，和三岁小孩没区别。
三四年超越，听着多少有口嗨的成分，所以他们情不自禁小声喊了出来。
不是不信顾白焰，是不信自己。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们最少得说一句门外汉，顾白焰说的，他们也只能不敢相信的说一句了。
异口同声的两人给闻天吓一跳，他恍惚记得爷爷和杨文涛长官都是极为稳重的人。
顾白焰说的他听不懂，难道是很难实现的吗？
顾白焰伸手拿起包子，他比较喜欢肉的，沉默着啃了一口后咽下去点了点头。
“技术难题我来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杨文涛恍然，这位是不止会一点，他是全会！
闻老瞪大眼睛，昨天的已经够他震惊了，难道顾白焰真的全有了技术？
不是设想和可行性方案吗？
两人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顾白焰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一时半会儿消解不了了。
“唉，我是真觉得我老了，”闻老感叹道：“要是我还年轻，我就可以跟着你干很多年了。”
之前他是一个积极锻炼的老头，一点都不服老，但真的看到顾白焰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他有些怕跟不上顾白焰的思路了。
好在他有几个弟子，还能派上一点用处。
还说让他们给顾白焰做师兄，现在恐怕要去给顾白焰做助手了！
顾白焰看着闻老，笑道：“您不老，您老身体还壮着呢，跟着我干给我震住其他人，快点搞完我好做其他的事。”
“好！我给你打下手！给你做吉祥物！“闻老一点都不觉得顾白焰在说大话，他是真的天才，他郑重点头答应下来。
杨文涛听到两人答应下来，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一旁的蒋奶奶扶了扶眼睛，心中感叹顾白
焰的天才程度，他这个老伴就是在大洋彼岸时连导师都没服过，心中自带高傲。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表达了辅助的思想，可见顾白焰有多厉害。
闻天更是瞪大眼睛，发生了什么，他爷爷这个芯片行业的领头羊怎么就对顾白焰表示心服口服了！这个小孩有这么厉害吗？
闻天愣愣看着顾白焰，真情实感感受到顾白焰火车上说的话的分量。
他是带着诚意来的！
顾白焰抬了抬下巴看向对方，似乎在说他说的话一定会实现。
吃完早餐后，顾白焰和闻老收拾好东西就要前往研究所了。
闻天正好也休假完毕，准备提前一天回去。
车子一路到达研究所的所在的岗哨，杨文涛拿出出门前就准备好的身份证明。
闻天注意到，顾白焰和爷爷的身份证明是红色的卡，上面还印着国家的徽章，金色和红色，极为好看。
当然，卡片的关键肯定不只是好看。关键是他们的出入身份证明跟杨文涛是一样的，这代表两者的权限是一样的。
红色的卡，可以进入最核心的区域。
这个区域可以去的地方这个区域不超过十个，就算你是军区首长，也需要事前打报告，审核几次过后才能进去。
关键是你还不能带出一片纸出来，不然等待的就是处分！
轮到闻天，闻天把自己的白底蓝纹卡递过去。
这个卡只能在外围驻守，没有进入内部的权限。
就这，还是闻天家世清白，服役八年的结果。
对比十分惨烈，他也真的知道顾白焰有多厉害。
一个才出现的人，就可以比肩爷爷和杨长官，对方真的不是一般人。
进入区域后，杨文涛把手里的身份证件递给顾白焰和闻老，闻老不必叮嘱了，顾白焰确是第一次来，他叮嘱道：“这卡可以进入这里任何地方，弄丢可能不太好补，需要放好。”
闻天抿嘴不敢嘀咕，心道你对顾白焰这样说罢了，他进这里的第一天，当时的队长是怎么说的；丢了就别回来了，滚出军队去！
换成顾白焰就成了不太好补，意思是人家真的丢了，你还是会补的呗！
顾白焰接过卡片，放进自己的衣服内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里有种舒适感。
好像回到了老家一样，一点都不觉得拘束。
闻老接过卡片，郑重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他其实也没来这里几次，都是来解决技术难题的，倒也还算熟悉。
半路闻天下车回队，剩下的三人继续往研究所里面走。
研究所是地上三层，地下五层，占地整整四五个篮球场。不止有芯片半导体研发，还有一些国家级项目的研发实验室。
甚至地下第五层，还在研发一些不能被外界知晓的东西。
红卡可以通畅行走在整栋建筑中，但如果去不相干的地方，还是要有人陪同监督的。
主要是建国这些年，国家内部出了一些有问题的人。就算再信任，也要做好预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