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继承玉珏
“什么?!苏朝阳点名说要和无双切磋?”
柳依依气得原地打转,这几天她们已经从李无双的口中知道了苏朝阳的恶行,恨不得原地将她碎尸万段。
李无双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守一道人。
这次苏朝阳这样明目张胆地前来,指名道姓要和她深入交流,几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恐怕,这也算是金阳国对圣丰学院的另类宣战!
“要不,我主动退出学院……”
“你瞎说什么呢?”
炼丹结束顺路来守一道人这里喝茶的拂衣,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她柳眉倒立,不怒而威:“金阳国算是什么东西?顶多就是在中州大陆上还有些说话的地方,放眼七洲,他算个屁!”
宋远舟扶额。
他直到现在都没能接受,自己的师父居然一激动起来就骂街。
“就是,他算个屁!”
原本要劝的李无双,听到自己的师父也骂了一声。
李无双&宋远舟:同款扶额。
“你不要怕,相信师父。”拂衣掏出一个芥子囊递给李无双,“这是我最近炼制的丹药,上面都写清楚了用法和功效,你回去看看,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李无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正经跟着拂衣学习过,却受了她不少的庇护和照拂。
宋远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伸手摸摸她的头:“若是觉得受之有愧,就做出点成绩来,为师父争光!”
李无双捏着那个芥子囊,重重地点了下头。
旁边的守一道人看着这三个人师徒情深的场面,吹胡子瞪眼:“怎么?你们把我这个老头子当作是摆设吗?”
“虽然我没什么丹药可以给你的,但是我有一个大宝贝。”
三个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守一道人的身上,他在自己的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来了一块玉珏。
“……这就是师伯你说的宝贝?”宋远舟挑眉,“这玉还是块破的。”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守一道人哼哼一声,“这块玉珏在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而且上面还有我们灵蕴谷传袭了很多年的秘密?”
拂衣暗骂一声,这糟老头子和自己共事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过。
“相传第一任灵蕴谷谷主,将从七洲收集来的部分水系术法重新整理编辑,做成了一本秘籍,里面就包括了水系攻击术法。而后来谷主突然离奇陨落,就只剩下了这一块玉佩传下来。”
“换句话来说,你这不就是吊人胃口吗?”拂衣有些不屑,“既然是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找到,几乎就是找不到了嘛。”
“那不一定,万一我们无双有仙缘呢?”
此时此刻拿着玉珏的李无双,正呆呆地看着两位师父。
且不说这个东西能不能找到传闻当中的水系术法秘籍,这听上去就很珍贵的东西,这样随随便便给她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
“这你不用担心,既然是我守一这辈子收下的唯一一个水系天灵根内门子弟。”看穿了徒弟的担忧,守一道人面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这东西迟早要给你,那就无所谓什么时候给了对不对?”
这样的信任让李无双觉得内心满满涨涨的,她攥紧了玉珏。
“师父,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这才是好孩子。”守一道人有些感慨地拍拍她的肩膀,“师父给你的东西,你放心收着就行,以后给师父争口气!”
这边上演着师徒情深,苏朝阳那边则是暗流涌动。
她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着下面的人给她汇报这段时间以来,李无双在圣丰学院的奇遇。
先是阴差阳错拿到了圣丰令牌进入内门,后是莫名其妙换了最强疗愈师做师父,再到比武台上惊艳亮相……
下面的人每说一句,苏朝阳的心火就旺一分。
她在金阳国如履薄冰的每一日,李无双这个逃跑的奴隶都在这圣丰学院快乐成长。
自己是一国公主,李无双一介平民,凭什么让她这么好过?
她抬手打断,将下人们赶出了自己的屋子,然后用通讯符将今日的情况传递给了摄政王。
苏朝阳推开窗,看见外面繁星漫天。
已经很久没见过星星了。
苏朝阳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这样看星星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父皇和母后似乎还在身边,弟弟还睡在小床当中,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娃,看见任何人都会咧嘴笑。
圣丰学院这样宁静的地方,若是血流成河,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她走在石子路上,不多时就到了一处房屋前面,敲开了门。
唯独长案上点着一盏灯,里面燃烧着的是下等灵晶。
坐在案前的人在自己的脸上施了障眼法,只能看得见模糊的薄雾,认不出是谁。
“殿下到来,圣丰真是……蓬荜生辉。”
苏朝阳只当这是一句客套话,毕竟今日抵达学院的时候是什么情况,自己一清二楚。
“本宫倒是不知道,摄政王的手居然伸得这么远。”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殿下倒是直爽。”
“你会安排我和李无双的对阵,是吗?”
苏朝阳根本就没打算坐下,只是站在门口与那人对话,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破旧的地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她看一眼都嫌脏。
“还有药,要万无一失。”
对方没回她的话。
就在苏朝阳要开口责难的时候,对方一记灵压直接迎面袭来,硬生生将苏朝阳压制得跪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摄政王在此,也不会对我如此不敬。”那人的尾音略微上扬,“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吗?公!主!殿!下!”
苏朝阳在威压下几乎动弹不得,她强撑着抬起头与那人对视,嘴角沁出了血。
那人的声音多了几分玩味:“哦?有点意思。”
“殿下,摆正自己的位置。”似乎是苏朝阳的倔强打动了他,那人撤掉了灵压,“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要惹怒我。”
“我们只是短暂合作罢了,事成之后,我们依旧要桥归桥,路归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