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隐瞒的身世
几个孩子似懂非懂，摇头。
冷着脸的秦月霜再次破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苏鸣一眼。
里头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是绥小妍的声音。
“院长奶奶！你怎么了？”
“快，月月！院长奶奶晕倒了！快进来看看！”
苏鸣两人小跑，冲进孤儿院。
现任的院长，也就是前任院长妻子。
退休后跟着现任院长一同照看孩子。
三年前，老院长病逝，现任院长就跟丢了魂似的茶饭不思两个多月。
整个人瘦了一圈。
苏鸣每年都会来好几次。
一来是给院子里送资金和补给。
二来是给院长奶奶看下身子。
两个月前来过一次，那时的院长气血充盈，精神矍铄。
院内，教室中。
老院长被菜汤洒了一身。
后脑勺满是鲜血。
看到这情景。
苏鸣睚眦欲裂。
怒视着边上的三名女护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院长端菜！”
三名惊慌失措的女护工脸色惨白，低头，不敢直视苏鸣。
强忍着怒气，苏鸣一手拨开绥小妍的手，将院长抱在怀里。
手搭在老院长的手腕处。
没多久，整个人身子一震，那眼神如欲杀人。
绥小妍和李文满脸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秦月霜见着苏鸣的反应，急忙凑到身旁，轻柔的将老院长抱到自己腿上。
“没事的，院长，有我在，有苏鸣在，没事的！”
一边说，一边联系救护飞车。
只不过，却被一脸慈祥的院长搭住手腕。
“不用了，月月。”
秦月霜看着苏鸣，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征询。
苏鸣叹了口气。
“心脉已断，毒气已入肺腑。”
秦月霜瞪着双眼，愣了一小会，抬头怒视三名女护工。
脖子上青筋凸显，颤着身子低喝。
“是谁，下的毒！”
苏鸣摇头，挣扎的看着院长。
“奶奶，何必呢。”
秦月霜愣了。
边上的李文两夫妻也愣了。
只见老院长摆了摆手。
“阿鸣，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咳咳，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秦月霜几人一脸莫名。
老人和蔼一笑。
“其实……我是想等这顿饭吃完再走的，咳咳，却没想，你居然来了。”
苏鸣起身。
背对着老人。
“我说过，你的病，我能治，为什么你不信我。”
秦月霜眼眶通红。
“小鸣！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长搭着他的手。
“三年前，我就查出了脑癌，这三年，是苏鸣一直照看着我，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来院里替我诊疗。”
“除了送钱外，阿鸣又给孩子们送吃的，送文具，送礼物，还替咱们院，请了三名护工。”
绥小妍捂着嘴，不敢相信。
因为这些她们都不知道。
一直以为，院里的护工是院长奶奶请来的帮手。
李文身子一颤，要不是院长奶奶亲口所说，他都以为这是编的！
承轩孤儿院走出去多少人。
又有几个能回来看上一眼？
更别提送钱送东西了。
在这个操蛋的末世里，维持生计已是不易。
有几个能做到将辛苦赚取的数字币分出来，更何谈分出精力来照看一个老人，一群孩子？
而且，还是一年数次！
“可是我啊，知道自己的病，阿鸣，这些年谢谢你，奶奶不能再拖累你了，现在外面挣钱不容易，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我就想着今天随他去吧。”
“原谅老婆子我的任性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后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会有新的院长来接收孤儿院，为人可靠。”
“阿鸣，这些年，真的谢谢你。替我，替院里做了这么多。”
老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生怕错漏了什么。
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
一群孩子抹着眼泪，一个个都带着哭腔喊着奶奶。
苏鸣背对众人。
闭眼。
“奶奶，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吗？”
秦月霜怀中，已经闭上双眼的老人微微一笑。
“有，我希望啊，你能和月月成为一对。咳咳……”
秦月霜脸一红，苏鸣则是诧异。
“除了这呢。”
老人闭着眼，呼吸已经开始加快。
“你们其他人出去一下，我，有话单独跟阿鸣交代。”
苏鸣皱眉。
什么话，还需要把孩子们和护工都叫出去？
绥小妍和李文这对夫妻。
此时看苏鸣的眼神都变了。
连忙拉着孩子们和护工走出教室。
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的奶奶躺在秦月霜怀里。
缓缓开口，微弱道。
“阿鸣，关于你的身世，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咳嗽两声。
秦月霜瞪着美眸，看着苏鸣的背影。
就听院长继续开口。
“老伴离开前，告诉我，你的身世非比寻常，若非不得已，就让我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秦月霜屏住呼吸。
知晓自己的身世。
是每个孤儿的夙愿！
“十九年前，一个男人来到孤儿院……那晚，他找老头子借了一个单间。”
声音愈发微弱。
“第二天一早……老头子进去，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男婴。”
“边上留着一张纸条，这孩子，叫苏鸣。”
纸条？
“老头子曾和我提过，几年前，孤儿院被盗，而那个男人，和你……和你……日……日……”
老人努力睁开双眼，试图再看苏鸣一眼。
可最终，身子一颤。
生机尽绝，瘫在了秦月霜怀中。
后面的几个字，苏鸣听得不是很真切。
看着老人。
苏鸣久久不语。
秦月霜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老人。
眼泪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将老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奶奶……”
苏鸣起身。
鼻头微微发酸。
“说了，等于没说。”
秦月霜泪眼婆娑，怒视苏鸣。
“姓苏的，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苏鸣摆了摆手。
“后事你擅长，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跪在地上的秦月霜抱着老人。
看着苏鸣渐行渐远的背影。
“苏鸣！你混蛋！”
院子外，哭哭啼啼的孩子们和战战兢兢的护工看着苏鸣。
李文开口。
“喂，苏鸣，你去哪？”
苏鸣头也不回。
拦住一辆飞车，腾空而起。
院长的话，通篇他只听到了几个信息。
自己是在一个男人来后才出现的。
其次，是院长提及了几年前孤儿院被盗那一件事。
那时自己十三岁。
记得，当时老院长气得大骂了好几天。
以至于几天的菜里都没有加盐。
苏鸣印象深刻。
为什么院长奶奶要提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