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棒梗偷毒鸡，兄妹赴黄泉
“什么枕头？我不知道。”棒梗不明所以。
“那这十块钱是哪来的？”秦淮如厉声问道。
“什么十块钱？我哪知道。”棒梗一问两不知。
秦淮如见证据在手，棒梗还兀自嘴硬，不由气急。抓住棒梗大腿里子就掐了下去。棒梗嗷的一声……彻底精神了。
“你不知道……这钱能长腿跑你兜里去？说不说？不说今天别想睡觉！”秦淮如手上加劲，逼问棒梗。
贾张氏不在，没人护着棒梗。棒梗吃疼不过，只好屈打成招道：“我捡的，在沙井副食店门口捡的。”
秦淮如将信将疑，加上夜深人静，也不合适此时打骂孩子，所以暂且作罢。胡乱说教几句就让棒梗睡了。
床上的秦淮如辗转反侧睡不着。能照顾自己的两个男人接二连三遭受打击，自己不免也惶恐不安。没了易中海和傻柱的帮衬，以后日子只怕更加艰难。幸好自己偷偷攒了笔钱……
一想到自己窑起来的私房钱，秦淮如又起身从床底拽出个木头箱子，翻出件冬天穿的碎花棉袄，摸了摸棉袄两个衣襟角……脸色就变了。
仔仔细细地又摸了一遍，最后拿了剪刀拆开棉袄，里面除了棉花一无所有。
秦淮如失魂落魄地发了一会儿呆，脑海中迅速地排除一种又一种的可能。
自家一门双寡，贾张氏又不得人心，院里的邻居很少到家串门，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傻柱进屋，也是扔下饭盒就走。至于一大妈端吃的过来也都有孩子在边上。外人若偷应该是连棉袄一起偷走，绝不会取出钱后又原样缝好。只能是家里人偷的。小当槐花不可能，棒梗嫌疑最大。但棒梗不会针线活儿，那就剩下一个人：贾张氏。再联系棒梗兜里的钱，答案已经出来了，棒梗与贾张氏联手做案！钱被贾张氏藏起来，棒梗应该是知道藏钱的地方。
白莲花心机婊，一番心思算计后也是困了，不是被外人偷走就好，毕竟肉烂在锅里。贾张氏抓进去了正好花不着，最后还是棒梗的。棒梗又顾惜着两妹妹……实在不行，自己再多打几次棒梗，钱也就找回来了。胡乱想了一会儿，秦淮如也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秦淮如开始暗中留意棒梗的一举一动。说来也怪，也未见棒梗与平日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隔三差五总能在他衣兜里发现钱。多时三块五块，少时也有一块两块。秦淮如发现一次没收一次，最后打一顿屁股板子，再罚跪……但是也没问出钱是哪来的。
棒梗是即悲且喜又莫名其妙，每日进家之前都先把兜翻一遍。即使这样，还是被秦淮如找到两次钱，又挨两顿揍。
如果是棒梗先发现自己兜里有钱，就立刻在外面胡买乱吃一通，还不忘带些回来给妹妹。
易中海见过几次棒梗胡乱花钱，想到自己所丢之钱，便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秦淮如母子。时日一长，还真就发现一些可疑之处。
易中海阴私败德之行被张山曝光后，院里人人避之如蛇蝎。境遇落差之大，使得易中海本人也变得越发孤僻怪异，经常独来独往，有如孤魂野鬼。
许大茂半夜撒尿就碰见过两次，一动不动地站在贾家窗户边上，象个死人似的不出声。吓得许大茂再也不敢往秦淮如家煤堆上浇尿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张山这段日子逍遥自在，每天上上班，踢踢沙袋，逛逛委托商店，偶尔再喝顿小酒。
前前后后往棒梗兜里放了十几块钱，发现秦淮如不打棒梗后，才不再放了。
这日一早，白大爷叫张山，告诉他自行车修好了。张山兴冲冲取了自行车，骑了就上班去了。
刚立冬不久，地没上冻，风却很冷。张山到了三食堂门口，才想起家里厨房门没关。抬头望天，见西北天空彤云密布，过了不大一会，雪花就飘落下来。
张山也不担心，因为与前院邻居处得好，只要见了张山家的门忘关了，都会顺手帮着关上。
家家都念着张山改造天窗好呢。
至于二大爷出钱……自动忽略！
——
许大茂养的母鸡冬天拒绝下蛋，所以娄晓娥也想不起来天天喂食。一只母鸡饿的狠了，就从鸡窝走到鸡架，又从上次傻柱踹出的一道缝隙里钻了出来。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竹叶形的脚印。
小当和槐花站在门口冲屋里喊：“哥，地上有一片片的竹叶……你过来看看。”
棒梗走出屋门看了看说：“是许大茂的鸡跑了，该！”眼珠一转又小声说：“一会儿我给你俩做叫花鸡吃，看哥的。”
说完顺着脚印寻了出去，到了张山家门口脚印消失了。门没锁，被风吹得半开着，棒梗轻轻推开门，见一只母鸡正在厨房的角落啄食剩饭。
有了随身空间之后，张山就不锁门了。棒梗也被打怕了，不敢再来他家偷东西。
棒梗心想：这只鸡是许大茂的不是张山的，而且许大茂背后编歌谣嘲笑自己一家，这仇非报不可！
于是也没多想为什么张山家剩饭会放在地上，悄悄地走到后边伸手就抓起鸡跑出四合院。一路跑到轧钢厂墙外的河边，浑然没有发觉半道上鸡就已经口吐白沬死了。
棒梗以为是自己拎脖子拎死的，也不以为意，找到一处水泥管子，架上火糊上泥就烧了起来。
小当槐花远远的从后面跟上来，又帮着捡了几根劈柴放到火里，然后就坐在火堆边上等着。
棒梗让两个妹妹看着火，自己又跑到轧钢厂食堂偷了半瓶酱油。
傻柱见是棒梗，吓唬两句也就不管了。假装扔擀面杖打棒梗，却歪打正着打到了刚进门的许大茂，二人口角几句各自散去。
到了下班时间，傻柱装了半只鸡回家。想着妹妹雨水今天从单位宿舍回家，炖锅鸡汤给妹妹补补营养，一晃好长时间都没见面了。
刚出厂门口，就见一大群人在厂子围墙外议论纷纷。傻柱走近一打听，原来是水泥管子里死了三个孩子！
傻柱的心无来由的嘣嘣直跳，慢慢走近一瞧，正是棒梗，小当和槐花！
三个孩子七窍流血，没有呼吸，显然已死透了。
火堆已经熄灭，小当槐花坐在水泥管子里，棒梗爬了一段距离，应该是发现不妙找人求救。
水泥管子这处地方平时少有人来，只是轧钢厂上下班时会有工人路过。众人见状无不叹息。
傻柱像傻子一样，木然呆立。棒梗偷酱油离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活生生的人就没了。秦姐知道了能受得了吗？傻柱六神无主。
过了一会儿，保卫科来了一帮人将现场围起来，紧接着警察也来了。
然后厂里的大小领导，附近的街道干部群众都来到现场。三个小孩子一起死在厂子外面，骇人听闻。
秦淮如到了现场就晕死过去，送到医务室醒过来人就变得痴痴呆呆。傻柱一直在旁照顾，生怕秦淮如再出什么问题。
倒是许大茂忙前跑后，将三个孩子收敛了，又送去太平间等法医来进行尸检。
整个四合院气氛压抑，大批警察进入各家调查走访。
南锣鼓巷八条胡同，人人长吁短叹，哀其不幸。
人死万业消，生前的一切纷争恩怨，死后皆化为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