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徒弟拜见师父
林山直接进入坊市最里面，找到那掌柜老头。
掌柜老头诧异，这个年轻人这么快就要买制符材料，开始制符了？难道前天他真的将制符过程背了下来？
最终林山花费四块灵石，买了一只雪狼符笔、四两朱砂、两百符纸，还附赠了一个普通砚台。按照那老头的报价，这些东西要超过五灵石，只要四颗灵石自然是林山讲价之后的结果。
拿好东西，林山怀着激动之情，立即住进了一间普通客栈。
因为在他的想法中，实际画符或许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自然就无法分出部分精力修行，住进如月客栈，只是白白损耗灵石而已。林山可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关好门，摆好砚台，研磨朱砂，摆好符纸，一套流程一气呵成；提笔，沾朱砂，动笔，动作毫无滞涩。仅仅半刻时间，神行符就全部画好。
怎么这么容易？有些不真实……林山怀着激动的心情，拿起刚刚画好的符纸，灌入灵力催发。不行？再催发一次试试，结果还是不行。
什么用都没有，狗屁的神行符！不论林山怎么催发，结果都催发不了。
于是他又画了几张，一百多笔的神行符，对于他来说，仿佛轻车熟路一般，一气呵成，浑然天成。然而最后催发时，都一个卵样，那就是根本没有卵用！
莫不是那掌柜老头是骗人的？林山惊疑不定。
于是他立即拿着几张画好的“神行符”，再直接跑到坊市，找到掌柜老头，问道：“掌柜的，你这里的制符书，或者是制符材料难道是假的？”
掌柜老头一听，顿时不乐意，噼里啪啦对林山一顿臭骂，说什么自己小店信誉为先啦，街坊邻居都知道啦，年轻人不尊老之类，说了一大堆，听得林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正当林山自觉说不过老头，准备认栽，去天宝斋重新购买时，老头拿起了林山画的“神行符”，看后脸上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喊道：“等等！”
“还有何事？”林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掌柜老头。
“这些都是你画的？”掌柜老头认真打量了林山几眼，依然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林山点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了！我刚刚就是从你这里买的材料，然后回去就画了，结果画出来根本就没有用！”
刚刚买完材料，回去半个时辰不到，就画好了这六张符？而且居然画得没有任何错误！
掌柜老头再次打量了林山几眼，仿佛看到了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怪物一般，嘴巴久久合不上，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林山见掌柜老头不说话，转身就走。
掌柜老头着急，立即起身追了出来，喊道：“再等等！”
林山皱眉，以为老头又要无理取闹，继续往前走。
刚刚他无意间暴露了很多东西，如果被有心人拿去细细推敲，恐怕能猜测出来很多事情。比如他真的短时间背下来画符的方法，不到一个时辰就没有错误的画出来六张。
林山细思极恐。
掌柜老头见林山脚步不停，原地跺脚，喊道：“我知道你哪里画得不对！”
哪里画得不对？林山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掌柜老头，见他一副着急神态，白花花的胡子都 在发抖，显然是真的着急了。
林山快步走近，距离掌柜老头只有三尺距离，疑惑问道：“我哪里画得不对？”
“走！”掌柜老头拉着林山就往店铺内走，说道：“我给你看看真正的符纸，你就明白了。”
很快掌柜老头就在店内摆好砚台，研磨朱砂，摆好符纸，提笔，沾朱砂，动笔画符，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整个过程跟林山几乎没有区别。
林山根本没有看出来区别所在。如果硬要说，那就是在掌柜老头最后一笔完成之后，他笔下那张神行符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突然有一阵风吹起，仿佛天地灵气自行涌入了符箓之内。
“看明白了吗？”掌柜老头放下符笔，气息有些不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林山凝视掌柜老头的神行符，思忖一二，一知半解地说道：“你在神行符内注入了灵力，所以你的神行符才有用。”
掌柜老头露出欣慰笑容，仰头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道：“孺子可教也！”
“每张符箓最后一步，都有一个注入灵力的过程，叫做启灵。启灵手法有很多，每个流派各不相同，基本是各家不传之秘。”
原来还有一个启灵步骤，要秘密手法，难怪一门制符之书，就公然摆放在这里售卖，翻看只要一个灵石。原来是根本不怕人学了去，没有启灵手法，学了也没有用。而有启灵手法之人，肯定早就有了这本书。
所以……林山这是被当作冤大头给坑了啊！想到这里，林山心里就是一阵郁闷，深深的郁闷！
从季峰那里借了一颗，又花掉了四颗灵石买材料。那可是整整五颗灵石啊，价值一千两白银！那是林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钱，够林山舒舒服服过几辈子的钱！
林山看着眼前这个灰白头发、白胡子、深皱纹的老头，觉得他就是一个老阴逼，偏偏林山自己还说不过他，也不能对这样一个老头真动手。
罢了！林山忍痛认栽，以后再想办法去弄启灵手法。根据掌柜老头所说，恐怕是要拜了师父，才能得到启灵手法传授。
林山看着眼前这个掌柜老头，暗忖道：“或者，想办法拜师这个老阴逼为师？”
林山想想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心里摇头摇成了拨浪鼓。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就在此时，掌柜老头又喘气了几口气，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林山，认真问道：“你想学我的启灵手法吗？”
还有这种好事？于是林山从善如流，躬身抱拳行礼道：“徒弟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