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没流过孩子
万三金熟门熟路地撬开了棺材钉，推开了棺材。
苏和展开自己的工具包，准备开始尸检。
褚灵走向屋外把风，外面月黑风高，风吹过路边的树叶飒飒作响，叶片都翻了过来。
甄明珠暗自垂泪，不禁哭道：“他，他是不是要弃了我去找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都嫁了人了，还能害死夫君，还找了回来。”
“那个女人什么名字？”褚灵随口问道。
“卢金姚。”
褚灵好笑地扭头看她，“你又说你夫君待你很好，却又担心你夫君另娶他人？”
“大人。”甄明珠哭道，“我怎舍得他。”
“话说当年，你父亲是怎么一眼挑中马原生的？”褚灵啧了一声，“这眼光”
“是极好的。”甄明珠立刻道，“他是最好的，他很善良，会帮路过的婆婆推车，会保护贪玩的小娃儿，他是最好的。”
褚灵点头，嘴角勾起，“看来你对他是一往情深啊。”
甄明珠羞涩地点了点头。
很快，屋子里的尸检结束，万三金重新订好了棺材钉，和苏和两人走了出来。
褚灵回头望着他们：“如何？”
苏和道：“这位甄小姐应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身体非常不好，过于瘦弱，经脉也极细，另外她还有胸痹，加上脸上的伤很严重，似乎是用药不当导致我的结论是病死。”
“身体不好，是不是因为流过孩子？”褚灵问道。
苏和歪头，“啊？没有啊。”
“说书人是这样说的，还说的有模有样的，说是流了一个男婴后，身体愈加不好了。”褚灵道。
“甄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根本无法怀孕。”苏和确定地说道。
褚灵垂眸沉思片刻后道，“走，回府衙，明日开堂审案。”
“是，大人。”
翌日。
褚灵派王威王严，直接敲开了甄家大门，带走了马原生，将与马原生一起说话的女子卢金姚也一并带走。
得知此事之后，苍竹书院的舒院长立刻带着学子冲了过来，堵在了府衙门口。
围观好奇地百姓也越来越多，傅轻玉也走了过来，拉住万三金问，“怎么回事？”
万三金低声道，“昨晚大人带我们验尸去了。”
傅轻玉面色微变，拉住舒院长，低声道：“事情恐怕不对。”
舒院长心头一跳，但还是坚持道，“马夫子为人我们都清楚，他能犯什么大事？”
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各自凑在一起胡乱猜测着。
“我说呢吧，这甄家改姓马，肯定不对。”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真没看出来。”
“呵，吃绝户罢了，还非得一副清高模样。”
“啧，看看大人怎么判。”
“大人当世青天，肯定会好好判。”
学子们听着周围的议论，面色愈加难看，几人围在一起，心也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吃绝户？
叶必思比了一个嘘的姿势，“褚大人来了，听褚大人说。”
大堂之上。
褚灵扶好官帽端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一拍惊堂木，面容威严，顿时衙门内外皆噤声，不敢胡言乱语。
“带马原生，卢金姚上堂。”
褚灵垂眸看着案桌上的尸检，还有张洞问出来的证词，手指轻轻摁住，望向一旁的甄明珠。
甄明珠看见日思夜想的马原生过来后，不禁跑了过去，满眼爱意地看着他。但是等看到卢金姚后，恨不得伸出利爪杀了她。
马原生站在堂下，朝着褚灵一拱手，“褚大人，不知马某所犯何事。”
卢金姚直接跪下一拜，“民妇卢金姚见过大人，大人若是问那甄明珠之事，民妇认了。”
府衙外顿时一阵惊呼。
认了，居然认了？
外面顿时热闹的讨论了起来。
甄明珠恨声道：“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
褚灵一拍惊堂木，待场面安静之后，望着马原生道，“昨夜我受你夫人托梦，说她死的好冤，命我去验尸为她伸冤。我昨夜带人去验尸，哪知并未有人守灵，马夫子，这是为何？”
马原生一怔，“我昨日晕倒，叫了小莲过去。”
“来人，去将小莲找到，找到后带过来。”褚灵吩咐了一声，拿着尸检书望着马原生，“根据尸检，甄明珠自幼体弱多病，患有胸痹，脸上原本胎记的地方溃烂有伤，可能是药物问题，而且，她并未流过孩子。”
马原生一诧，“怎么会？”
“你不知道？”褚灵有些奇怪地问道，“她身体不好这事，你是否清楚。”
马原生点头，“她身体不好，加上脸上胎记很大，所以不愿出门。久而久之，着了点凉风就容易发热，小厨房熬药就没怎么停过。”
褚灵放下尸检书，拿来了张洞问回的证词。
“马夫子，根据府里小厮丫鬟的证词，甄老爷甄夫人都是摔了一跤之后，相继离世的。他们都是家里的主子，平常有人在一旁搀着，为何会忽然摔跤，且一天瘦过一天，药物也无力回天？”
马原生摇头，一脸茫然，“我不清楚，他们摔跤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在家，是珠儿亲自照顾他们的。”
褚灵点了点头，继续说案件，“甄老爷甄夫人有忠仆，忠仆将他们喝药的药渣埋了下来，我要过来请大夫看了之后，发现都是寻常的补药，但有一点奇怪，那就是补药里面掺了番叶。”
褚灵捏了捏眉心，“番叶其实都被小心挑走了，我们查的时候，发现有一叶梗，这才发现的。”
马原生义正辞严道：“我从未买过番叶，我也未曾进过熬药的厨房，我当时在苍竹书院借读，一同读书的学子皆可以帮我作证。”
褚灵微一点头，干脆回道，“当然不是你，买番叶的是个小丫鬟，是你夫人甄明珠的贴身丫鬟，小莲。”
马原生闻言，一下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夫人的丫鬟去药房买了番叶，放在了熬药的罐子里？我岳父岳母生病之时喝的药里有番叶？”
马原生只觉可笑，这怎么可能？珠儿虽然容貌不佳，但是品性极好，是个极其善良的女子。
而且她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爹娘？
褚灵双眸微凝，望向那已经掀开轻纱的甄明珠。
甄明珠此时正盯着马原生，眼里是极强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