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晋家小妹上线
赖斯成从南街直接驱车前往赖夫人的居所。
雨越下越急，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里。
赖斯成直接走下车，连伞都没有撑。
修长的腿踩在地面的水上，溅起不小的水花。
赖斯成一进入大堂，佣人便告诉他赖夫人已经在佛堂等他。
他直接转身去了隔壁的佛堂。
赖夫人一袭紧身青花旗袍，发髻盘的很漂亮，化着淡妆，双手合十，秀目紧闭，虔诚地跪在佛像面前。
“母亲。”
赖斯成恭敬地打招呼。
“来了，斯成，来同我一起诵经。”
赖斯成顿了一会，提步走向赖夫人身旁的另一个蒲团，然后跪下。
半小时有余，赖夫人终于开口说话。
“斯成，心不诚则不灵。”
赖斯成缓缓睁开眼睛，目视佛祖道，“母亲，不知为何你要求神拜佛，只是信仰，还是图一心安理得？”
赖夫人一怔，然后念念有词道，“不知所谓，不知何意。”
赖斯成起身，站在佛像旁边，从香盒里取了三炷香，然后点燃。
“母亲，南街的事情是你做的。”
赖夫人睁开眼看着佛像。
“我就是这么教你冲撞长辈的？”
赖夫人的语气明显不悦。
“母亲，这么些年来，我自问对得起赖家，您收养我以后，我甚至连亲生母亲都不能去看望。因为我真的将你当作的我母亲。美艺的事情我不比您好受多少。”
提到赖美艺，赖夫人顿时瞪着他。
“呵呵，斯成，你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美艺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是母子的情分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赖斯成一步一步靠向她。
“母亲，你信佛，应当知道因果报应之事，伤害美艺的人会有应当的报应。但是今日南街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命，你觉得您不会有报应吗？”
赖斯成从南街匆匆离开的原因，就是他的手下查出这件事根本就是赖夫人为了祭奠礼搞出来的事。
往年的灯会都会控制人流，就是害怕有大规模的踩踏的可能性的出现。
为什么偏偏今年没有控制人流？
“斯成，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赖夫人的话里听不出语气。
“母亲，同样的话我也送给您。我先走了。”
说完，赖斯成就离开了。
佛堂里的女人仍然闭着眼祈福，为赖美艺，也为她自己。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就好像是那些遇难者的无声的控诉。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梁其野，姜山奈的感冒才算好了差不多了。
几人都把医院的vip包了下来，干脆住在了医院里。
这天，萧阳正在病房里和梁其野汇报此次南街踩踏的事故的情况。
【据本台记者统计，3日前的南街踩踏事件，总共有296人遇难，还有将近几百人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其中，有一只特别的民间组织对于救援起到了决定性的帮助···】
梁其野已经打点过不让波洛克出现在公众视野，电视里的视频都是一些公众拍摄的内容。
对于那天的救援，新闻也紧紧是以民间组织来进行描述。
听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梁其野手上的文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沙发上。
“闹事的那个人找到了？”
“嗯，我们找到的时候，他在出租屋里已经自杀了。”萧阳汇报着。
他想了想，然后说，“这事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意外事件，是有预谋的，而且，这件事就算江笙她们当天不在，也是会发生的。”
梁其野看想他。
“赖夫人的祭奠礼？”
萧阳点头。
“赖夫人这次的祭奠礼本来就是学了日本那套阴阳风水术士的话，才搞了个活人献祭，没想动这次江笙差点无妄之灾。对了，有没有查到那个姓王的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他去相亲。”
“···”
“什么意思？”
梁其野顿时有点卡住了嗓子眼，还记得那天江笙特别笃定地和他说，不可能是王陈道设的局。
“这事还和晋铭有关系，就是他老娘给晋铭安排了和孟家的女儿相亲会，晋铭把王陈道给骗了过去。”
梁其野深邃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如果要说王陈道对于南街踩踏事件不知情，这还有点可信度。
但如果和晋铭扯上了关系，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江笙这次恐怕就不是无妄之灾。
正当两人聊的火热之际，病房门被敲响了。
萧阳见江笙进来，他就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好点了吗？”江笙拿着热粥走了进来。
梁其野颔首。
现在梁其野看见江笙，就容易想到那晚他刚进医院时候迷迷糊糊听到她在耳边的自言自语。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他也不知道那晚在万龙究竟是不是做梦。
近些日子，他本来就做一些带颜色的梦。
再加上那晚的话，他几乎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对了，山奈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咱们可以明天一起出院。”
梁其野正想说话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江笙无意瞥到来电显示。
【阿雪】。
想必是晋雪。
晋博的妹妹，也是晋一战的小姑。
那个传闻中，晋家的大小姐。
“阿雪。”
梁其野听着对方说的话，表情尤其地温柔。
“我生病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肯定是阿木告诉你的。”
“嗯，放心吧，对了，今年过年回来么？都已经有三年不曾回来了。”
江笙默默低着头，她其实能听到对面的电话的声音。
光听声音，就很温柔。
“行，那我和一战说。”
说完，梁其野就挂断了电话。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回避。”
“嗯，是一战的姑姑，不过一战和她不亲，她倒是和我亲一点。”
梁其野耐心地解释着。
“是晋雪，你的亲堂妹。我知道。之前来工作的时候，对于晋家有过一点了解。”
梁其野勾着嘴角一笑。
“恐怕，只从网上是不够直接的。”
“嗯？”江笙疑惑地看着他。
“确实是晋雪，不过，她不是我亲堂妹。”
梁其野停顿了一下。
“她是晋文大伯父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