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来到外勤办事处，先是跟袁刚打了个招呼，互相虚寒了几句，然后我就盯上了何恬。何恬在一旁的角落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袁刚这种老油条怎么会看不出来何恬的异状,手肘碰了我一下。
“怎么？跟何恬有什么误会？”
“没有呀。”
袁刚呵呵一笑道，手指头点了一下我的胸口，一副我懂的嘴脸。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走了，那模样分明就在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知道，谁没年轻过。
我是没来得及去吐槽什么，因为何恬已经朝我走来了。没等何恬开口说什么。
“我需要找何局长核实点事情，你来不来？”
何恬有点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我向着何局长办公室而去。
当我们来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只听到里面一声暴怒的咆哮。
“你说什么？这么大的案子，说不查就不查？”
接着就是一阵的安抚话语，没一会里面走出一个带着黑框眼镜，人挺文气的，看到何恬是礼貌性地对我们点了点头就直接离开了。
我跟何恬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担忧。这时，连一贯大咧咧的何恬都不敢先进去触霉头，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先进去蹚上几枪。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这样直接走进去。正当我们你来我往地耍着眼神时，里面何局长明显含着怒气的声线传了出来。
“你们两个还要眉来眼去到什么时候，都进来。”
何恬这才对我耸耸肩，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见状，想着都这样了，先进后进都一样，也就不再推迟，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只见何局长站在窗边，手上一直在做着抽烟的动作，烟雾不断地喷出，明显是在压抑怒火。我跟何恬更加不敢吭声了，只能默默地站着，等着。
好一会，何局长把手上的烟头往地上一扔，脚尖狠狠地踩上去转着，好像要把地板钻出个洞来一样。好一会何局长才吐了一口气。
“总部说要我们停止追查刺杀你们的案子。原因是线索全部中断，根本没有任何方向可以查下去。其他的犯罪案子已经有堆积了，要马上转移工作重点。”
听到这话，我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何恬却是弱弱地开口。
“那天的枪战，难道没有些线索吗？”
何局长很是无奈，摇着头。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现场居然找不到除你们以外的弹壳。弹头是找到不少，但这根本没有用。还有最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一个多余的脚印。监控居然全都在那几分钟失灵，没有任何画像。就连我都一度怀疑是不是有鬼。”
我听完后也是一阵的无语，不由得想起早上那个人影，都是一样神出鬼没。于是我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盒子，我还没有问话，何局长就已经一脸的惊疑。
“怎么你也有这个？”
“哦？难道这就是……”
“不错，这就是解药，当年那人给我的是剩下的两颗，你这有多少？”
“四颗。”
“看来对方很看重你呀。你吃的那颗，我还让人刮了一点进行化验，有很多草药的纤维和平常的化合物，但是其中有一种微量化合物，根本化验不出来是什么，或者说不是我们已知的东西。这个你是怎么得到的？”
于是，我将梦境和早上那奇怪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完我说的何恬是一脸的惊讶。
“居然有这样的人？还是说不是人。”
对于何恬的话语，我是摇了摇头。
“对方很诡异。但我确信这世上没有鬼。”
而这时何局长却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立成，我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对你下了药或者其他的什么，你自己却是感觉不出来？其实真实的状况是有人潜入你的房间，把东西放好再离开。你从一开始在梦里，根本没有醒来过。”
我很奇怪何局长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
“为什么这样说？”
何局长一时间也是陷入沉思，好一会才抬起头。
“我也经历过你的状况，但那可能真的是一个梦。那时面具人救我时……唉，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我一直都有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我眉头紧皱，那就是说对方不但没有恶意，反倒是要保我的命？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何恬这时看看我，又看看何局长，见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似的。”
何局长摇了摇头，缓缓坐了下来。
“这个事情与你母亲当年的案子有着重大牵连，我也搞不懂这些人销声匿迹那么多年，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
说到这里，何局长不由得把目光转向我身上，但是随后又像是否定了什么似的。
“何恬，这事关你母亲的案子，我追查这些年，也只有现在才有了那么多可寻的线索，我……”
“爸，不用说了，这案子一定得查下去，就算命没了也要查下去，妈妈不能白死。这个仇也是时候要还回去。”
我看到何恬说这些话时那坚定的眼神，真不想泼什么冷水，就那样让那热血继续燃烧吧。有可能的，我也希望何恬不会受到什么致命伤害，虽说只是接触了几天。
我岔开话题。
“那李市长的案子查不查？”
“这肯定得查，因为是刺杀市长，现在都已经提到要限期破案了。”
听到这，我是呵呵一笑。
“看来职位高的是命，我们这些小探员就不是命了。”
听到我的话语，何局长显得有些局促。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市长遭刺杀那是大事，新闻报道都已经飞天了，上面也是很大压力。”
“我知道，就是开个玩笑。那查就好，怎么说都是一伙人干的。”
我这话一出，何局长好像突然开窍了。
“对哦，你看我这给他们搞得……其实还是一个案子。只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并案处理。当局者迷呀。”
“这并不并案不是重点。”
“也对。”
何恬这时又给我们绕糊涂了。
“你们又在说什么？怎么听着听着又听不懂了。”
我跟何局长是相视一笑，都没有解释。何恬却是生起闷气来道：
“你们倒像是父子哈，我这个是充话费送的。”
何局长这时心情轻松了，也打趣起来。
“那要不你就嫁了吧，我这还好，有女儿又有儿子了。”
何恬是重重地啐了一口。看到这我也是笑笑。
“那个，何局长，我这就去法医所看看。”
“好的，你们一起去，行动上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转向何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