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1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办公楼，何局长说让我们等袁刚，然后一起到他办公室谈谈。我和何恬直接来到外勤办事处办公厅，坐到何恬办公的位置闲聊起来。
聊了好一会，办公厅的门被推开，袁刚一眼就看到我们，并且脸上有点急促。
“你们两一起来，到何局长办公室。”
袁刚说完就已经扭头就走了，我和何恬应声而起，匆匆跟了过去。等我们俩走近了，袁刚将一个证件交到我手里，还说由于时间紧迫，其他东西要晚些送来。我点了点头，把证件挂脖子上，三人继续向着何局长的办公室走去。中间何恬问了一句，袁刚只答到了地再说。看到袁刚的表现，我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到了何局长办公室，门没有关。在袁刚的带领下，我们直接进到里面，袁刚最后把门带上。办公室里，何局长正在说着电话，见我们进来了，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先坐。我们等了好一会，何局长才挂了电话，也坐了过来。只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何局长就那样坐着，沉默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着什么，时间缓缓流逝。终于，在何局长的一声叹息后，说出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昨天晚上同一时间，李市长遭到袭击，总部下了死命令，严查。”
何恬听到这个消息是惊愕不已。
“爸，李叔叔，他也……”
何局长伸手阻止了何恬接下来的话。
“没事，只是司机许伟……牺牲了，6刀。”
何恬张了张嘴，但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很明显地看到在她的表情中有震惊，有不可思议，更有着悲伤。我猜测这个许伟应该不是简单的司机。
就在这时，何局长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
“袁刚，把外勤办事处所有休假探员召回，取消休假。全员24小时一级戒备，所有人员24小时配备全套装备外出收集线索，要注意只收集线索，注意安全。我感觉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
袁刚打了个立正就匆匆出门布置任务去了。
何恬收拾了一下心情。
“爸，那我们也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你们两个先跟我说说昨天的情况。对了，立成，你说发现有人在跟踪，这是什么情况？”
于是，我把昨天从出门买东西到吃饭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加上自己的一个判断。
“本来我觉得他们是因为林展华被抓而进行的报复性行为，主要是想要制造一种警告，现在看来他们实质上是为了牵制警方的视线，来了一记声东击西。”
何局长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没有作任何的表态。紧接着，他到办公桌上把几份报告拿了过来交给了我，示意我先看看。
我和何恬将几份报告逐一看完，我留意到何恬呼吸明显急促，然后又看到她额上细细的汗珠。何局长也是留意到何恬的情况，轻哼了一声。
“这就怕了？那你还当什么安全维护局探员。”
“谁怕了，不就是……不就是……”
何恬那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只觉一阵好笑，随后我出言打破这无聊的僵局。
“报告说林展华是轻微割伤，死因主要是毒杀。司机许伟虽说致命伤是颈动脉，但是体内也发现了相同的毒物，结果待定。而狙杀我和何恬的子弹上也有同样的毒物……那这样更加肯定了，对方若要杀我和何恬其实根本不需要用狙击枪，这根本就是故意制造事件声东击西。”我心中是庆幸的，这也恰恰说明了我的身份依旧是保密的。
“按照弹道分析，这一枪是瞄准何恬的脑袋，贯穿后是我的心脏，距离670米外的一所酒店。现场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何局长，我申请到这个现场看一看。”
听完我的话，对于我的申请，何局长没有反对。
“相关取证已经完成，不过都是白费，根本没有任何痕迹，不过也可能是我们的人忽略了什么，你去看看也好。这样，何恬和你一起去，你们到装备室领一下装备，一切小心，我们现在还不能排除对方是否有继续对你们下手的意图。不过，立成呀！我更想听听你对其他两起案件的看法。”
何局长双眼如炬地盯着我。我沉默了，这算是对我的考核吗？还是发现了什么，对我试探？我思绪不断运作。
“三起案件下手的人都不一样，但是却都用到毒，应该是同一个组织。按照这种手法来看，都是高手老手。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远，估计会跟一些陈年旧案有些牵连。”
我故意将“陈年旧案”的事情提出来，我也想要观察，套取一下信息。我与何局长对视着，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厉芒，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何局长应该知道点当年案件的情况。
随后，何局长忽然呵呵一笑。
“陈年旧案呀。好了，你们先去领一下装备，到现场看看吧。希望能发现点什么其他同事没有发现的事物。立成，我看好你。”
这一句“看好”说得有点味道。
我和何恬来到装备室，看着那些装备，我是有点哭笑不得，除了手枪，我们还能带什么？何恬看我在那里看着那些装备发呆，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怎么啦？发什么呆呀，领个手枪，配件马甲就好了”。
我用手对着脑袋比了个枪指。
“你认为以对方的实力，防弹衣有用吗？再说，现在是夏天，我们要便装外出手枪放哪？”
“对呀，那我们还拿个什么鬼装备呀。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们带家伙了。”
“其他的就算了，拿一把制式手枪吧，配个围腰的枪套，再把上衣放下来盖一下，应该不太明显。你这身衣服不合格，换一件，换个宽松点的。”
何恬点点头，我们是各领了一支制式手枪，不过我是另外还多领了一个弹夹和子弹，还压膛一发。何恬问我为什么多领一个弹夹，我只是随意回了一句习惯。其实，除了习惯，还有就是这子弹对普通人可能会有点威慑力，但是对方这样的组织，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只是没想到何恬也学着我多领了一个弹夹，还说了一句裤袋多，够放。对此，我是哭笑不得。
我在楼下等何恬把衣服换好。在她说让我等着把车开过来时，我连忙拉住了她。
“别，我们先步行离开办事处，走一段路再打车去。”
何恬脑子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前后分开离开办事处。何恬走在前面，我戴了顶鸭舌帽在后面50米左右跟着，留意着四周的变化。在确定没有跟踪以后，才快步走向何恬会合。
“没有异样，前面十字路口附近，我们打个车。”
等我们坐上出租车报了酒店名后，忽然不经意间在后视镜上发现司机那不大正常的眼神，分明有着一种敌视，我瞬间警惕起来。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向何恬，用手肘顶了一下并用眼神警示着司机方向，何恬看到我的眼神也是紧张起来，手已经摸向腰间上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