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对你好不好
“刚出差回来。还好，不算太忙。”凌祈开口说道。
“刚刚又跟你父亲吵架了？”虽然凌爷爷和他们不在同一层，但凌父的质问的声音高的连二层都听的见，凌爷爷自然也听见了。
至于他们刚才在楼下对话的细节，他年纪大了，听的也不太清楚。
之所以没下去看看，是凌祈特地交代过他的。凌祈总是怕自己太过操心，身子出什么毛病。为了不给自己的孙子添麻烦，他也只能选择待在楼上。
从前有一次他被凌父气的住院了，凌祈推了工作一个人照顾他几天几夜都没合过眼。
自己安安稳稳的在楼上等他，也能让凌祈放心些。
“没吵，就是拌了几句嘴。”凌祈没有提起凌父冲着他扔花瓶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将事情的经过省略，只挑了最轻的话说。
“爷爷虽然年纪大了，还不至于糊涂。”凌爷爷见他不肯说实话，转头看向温雪楹“孙媳妇儿，你告诉爷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温雪楹知道凌祈的心思，自然不会告诉凌爷爷实情，笑道“爷爷，真的没什么，您不用担心。”
“真的？”凌爷爷半信半疑的追问道。
温雪楹点了点头“真的，不骗您。”
“好吧。”见两个人都不肯说实话，凌爷爷也只好作罢。
孙子孙媳妇儿孝顺，都不愿意让他把老骨头跟着操心，自己也别刨根问底给他们添堵了。
“凌祈这小子对你好不好？没欺负你吧？”凌爷爷话头一转，聊起了两个人相处的情况。
提到凌祈，温雪楹耳朵发烫有些不好意思，认真的回道“凌祈对我很好，也没有欺负我。”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个孙子哪哪都好，就是不太会疼人，也不太体贴，不怎么主动。从小到大也没交过女朋友，你多体谅，没事多教教他。”当着温雪楹的面，凌爷爷毫不客气的揭凌祈的短。
温雪楹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打心眼儿里对凌爷爷这些话并不认同。
相处下来，她觉得凌祈是一个很有分寸，很体贴的人。从前自己确实有点怕他，但慢慢的，自己也能够放开自己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怕他了，也敢跟他提出一些要求了。
甚至……他们的手到现在还牵在一起没有松开。
“爷爷，凌祈没什么不好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温雪楹下意识的替凌祈辩解。
凌爷爷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对温雪楹的回答感到很意外。他点点头，心中对温雪楹这个孙媳妇非常满意“照顾你是应该的。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男子汉，就是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就算将来有了孩子，也是要好好照顾家庭的。”
“你说是吧小祈？”凌爷爷见凌祈一直闷头坐着不吭声，故意叫他，想引他多说说话。
凌祈没反驳，微微颔首“是。”
“我这个孙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像个闷葫芦似的，也说不了两句话。”
难得的，凌祈接了句话“像您。”
温雪楹听到这，忍不住偷偷弯起嘴角。
“臭小子。”凌爷爷随手拿了旁边的一本书，敲了他的肩膀一下。
敲这一下本身力道并不重，如果凌祈没有被花瓶砸过的话。
凌祈被敲的小声吸气。
温雪楹离得近，只有她听到了。
“雪楹丫头，怎么了？”凌爷爷见温雪楹盯着凌祈看，有些奇怪。
“啊……没怎么。”温雪楹想了想，继续道“爷爷，凌祈他最近晚上都睡不好。赶他去休息他也不听我的，您快替我说说他。”
温雪楹撒了个善意的谎。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点心虚，但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凌爷爷能听的懂她话里的意思。
凌爷爷一听这话，果然开始赶他们回去了“睡不好？睡不好怎么行，身体该累垮了。赶紧回去休息，别在这守着我这个老头子了，我也要休息了。也挺晚的了，快回去吧，下次有空再来看我。”
温雪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凌爷爷真好，果然这个家里只有凌爷爷值得凌祈回来一趟，她想。
温雪楹拉着凌祈起身“那爷爷您早点睡，我和凌祈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爷爷，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我。”凌祈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两个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哄。啰啰嗦嗦的像个小大人似的，快走吧。”凌爷爷笑骂道。今天见到孙子孙媳妇一起回来，他心里高兴，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来过。
……
凌祈和温雪楹下到一层时，一层的灯已经关掉了，空无一人。温雪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给两个人照亮。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一轮弯弯的月亮和几颗星星高高的挂在天上。微风吹过，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凌祈给司机发了消息过来接人，自己则和温雪楹两个人在门口等。
“疼吗？”四周安安静静的，温雪楹下意识放低了说话的音量。
凌祈正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听到温雪楹的声音，回道“小事，不疼。”
“今天太晚了，去不了医院。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让医生看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不用去看了，回去擦点药油就好。”凌祈似乎有些讨厌医院这个地方，快速的开口拒绝道。
凌祈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温雪楹心中内疚的不行。对于看医生这件事上，特别的坚持“不行。那个花瓶那么大，砸下来又那么重，不能只擦药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就又红了。像是蓄满了泪水，只要凌祈开口拒绝，眼泪就会控制不住的哗啦哗啦掉下来。
温雪楹闷闷的低着头，不想让凌祈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没等温雪楹开始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的头便被凌祈揉了一把，动作轻的温柔极了“明天我约了私人医生到家里来看。”
“私人医生？”温雪楹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嗯。下次把他也推给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好。”
“放心了？”凌祈接着开口问道。
温雪楹觉得自己的脸烫厉害，缓了好一会才轻轻的“嗯”了一声。末了又小声的补了一句“回去我先帮你擦药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