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闹僵
“看到了？”听见原九一说话语气有波动，向晶心里暗喜，这小子终于不淡定了。说道：
“公司又不是什么奴隶主，比上次多了两成，总得让你吃点肉不是么？”
她打电话让助理送杯咖啡进来。
“喝吧，公司专门接待用的，一般人还喝不到。”助理敲开门后，向晶走过去接过咖啡，递给原九一。
“嗯，确实不错，比上次的白开水强多了。就是这十五年全约，是不是长了点？”
原九一接过咖啡，尝了一口，指着合同上的签约年限，说道。
“十五年，确实长了点，等你成为公司台柱子，分成、年限一切好商量。”向晶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味道。
原九一下意识向后靠了靠，对“好商量”什么的就当做没听到。
别的公司可能在艺人红了之后修改合约，浪心完全不可能。
24536块就是铁证。
见原九一不搭腔，还离自己远了一点，向晶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里面坐下，说道：
“先签约，红了之后才有资格谈条件不是么。”
“公司凭什么认为我能红十五年，这五万月薪，公司就不怕我怎么也捧不红打水漂”
原九一只知道浪心看好自己，但娱乐圈里唱功好的男歌手多了，不差他一个。
浪心这么抠门的公司，竟然白纸黑字的在合同上写着月薪五万，十五年那就是900万。
要不是有系统，他不认为原主值这么多钱。
“上次聊过了，公司比你更懂你的价值。”向晶打开电脑里一个文件，输入密码后，仔细看了一会，念道：
“唱功一流，唱商高，擅长歌曲演绎，音色独特，黄金音域从低到高没有断层，e4到a4拥有极强的表现力，弱混顶级，强混有待加强，机能一般。能独立完成《说句心里话》的词曲，可以向专业词曲人培养，这可比歌手值钱。这是音乐部老陈对你的评价。”向晶念完之后对着原九一笑了笑。
如果不是接收原主的记忆，我应该是懵逼的，评价唱功好专业的样子。
原九一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对着向晶说：“还有么？唱功不是唯一标准吧。”
“当然。”向晶重新看向电脑里的ppt。
“公司可是花大力气研究你的。宣发部门对你的评价是，长相95分，十分制，比小鲜肉不差。从年少成名到跌入谷底，基本功反而愈发扎实，不忘初心，可以当做很好的炒作爆点，老百姓就喜欢这种咸鱼翻身的戏码，商业价值高。最近，小鲜肉的路人缘逐渐变差，你这种有脸有才的应该会成为下一个娱乐圈风口。而且，几年来，没有绯闻，宣发部门很省心。”
说到这，向晶看着原九一的球衣，暧昧的笑了笑：“年纪轻轻，张红可是说你没有女朋友。靠打球么？还是~啧啧。”
面对突然而来的开车，两世处男的原九一猛灌了口咖啡，说话也结巴了：
“还~还~有么？”
“哈~哈~哈。”向晶大笑起来。
开车就是这样，老司机顺势上高速，让别人不好搭腔。只有原九一这种脸皮薄的调戏着有意思。
笑了一会，向晶让助理重新送进来一杯咖啡，转回正题：
“你很自律，张红对你的评价是自律到夸张。她每天早上七点给你打电话叫你练功的时候，你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已经起床的样子，丝毫听不到刚睡醒的迷糊感，几年来每天如此，哪怕是大年初一。”
说完后，向晶一改刚才的戏谑，看着原九一漏出佩服的目光。虽然她为了逼迫原九一签约用了不少手段，但看到这么一个自律到极致的人，也忍不住称赞。
听到这，原九一也有点敬佩原主。
他穿越过来，刚开始那几天能够早起不赖床，绝对是原主自己的生物钟。
双方沉默了一会，向晶把一根黑色的笔，推到原九一手边说道：
“够透彻了吧，签吧。”
“我是不会和浪心续约的，这几年我受够了。”他想起原主几年来每天早起练功，无论寒暑，被浪心蹉跎的光景，原九一不准备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向晶听见后也不生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取出一张a4纸，悠悠的说道。
“是么，你昨天刚付了这个月的两万房贷吧？还剩402万对吧。”
看着原九一满脸惊愕，她冷笑着说：
“原七七，导游，月薪3000；薛红英，工人，月薪2800；原成刚，游览车司机，月薪3500，高血压，每个月都要吃药。家里轿车一辆，三室一厅100平房子一套。”
说到这，向晶点了根烟，向后倒在黑色皮质老板椅上戏谑的看着他：“你凭什么不签，家里房子车子都卖了？全家人一辈子家底掏空给你还房贷？你老家的房子也不值几个钱吧。更何况你还这么孝顺，每个月还往家里打5000块钱。”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向原九一。
白色的烟圈一个接一个朝着原九一套去。
刚开始原九一只是吃惊，浪心竟然连他还房贷的时间和剩余欠款的数额都知道。
只是越听越是愤怒，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把手里的合同大力摔在桌子上。
“啪。”
最上面那几张纸像扑克牌一样滑到向晶面前，他冷笑着说：
“查的够细的啊。”
向晶把烟头用力的按在办公桌的绿植里，盯着原九一说：
“早说了，公司比你还要了解你。微博上那个视频，公司都已经让人撤了，合约到期也不会有别的娱乐公司发现你这么一个透明人，就算你上门求着签约，他们又能比浪心强多少？至于重新参加好声音之类的节目出道？现在不签十年合同海选都不会让你过。不靠浪心，你红不了，房贷都压死你。自己把合同捡起来，签吧，也不用道歉。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自作多情。”说完原九一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他出门的时候，向晶喊了一句：“几个月以后求着公司签约的时候，可不是月薪五万十五年四六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听到“嘭”的摔门声，向晶也不恼火，只是冷冷的看着桌子上散乱的合同，不由的想：“他到底靠什么这么有底气？”
让助理收拾完办公室后，她给常仁豪打了个电话：“失败了，闹得很僵，准备进行第二套方案吧。”
“好。”沉默了半晌，电话那头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