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没有霹雳手段，怎怀菩萨心肠？
“这个城内，没有孩童!”
这是杨枫查看四周之后得出的结论，难怪从他进城之时就感觉热闹的街道上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如此热闹的街道之上，却没有出现孩童的嬉闹之声，甚至连贩卖孩童之物的商铺都没有。
想到这杨枫心惊不已，他并不知道这座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这些人要通过某种仪式来活命。仪式上的这些孩童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更不知这与自己这所谓“心考”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在老人的怒吼之后，男子没再有动作。只是蜷缩在地上，莫莫的抽泣着。
而见到男子不再开口阻拦，老人朝着屠夫点头示意道。屠夫走向后方的磨刀石，磨了两下，之后又拎起旁边的酒壶，往最后灌了两口。
随后走向孩子，将孩子解开。而那可怜的孩子，居然也没再逃跑。仿佛已经认命一般任由屠夫的摆布。平躺在台上。
屠夫持刀向着孩子胸口挥刀砍去。
“且慢！”杨枫在人群中呼喊道。并不是他在地球的狗血电视剧看多了，非要在这种时候才出言阻止。
其实在孩子躺下刚之时，他就已经明白这屠夫是要干嘛， 暗暗在人群中施法。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法力虽在却没办法影响众人和众事务。
是的他的法术失效了，就是因为如此使得杨枫原地愣住了一瞬间。待反应过来之时，屠夫已经挥刀砍下，他只得开口阻止了。
台上的屠夫停手了，疑惑的看着杨枫。周围的众人也是不解的投来视线。
杨枫缓缓的走上台，恭敬的给老人行礼后，开口问道。“老翁，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需要靠杀死这孩子才能救这城中之人的性命呢。”
“你这人既然什么事都不知道，为何开口阻止！”老者还未开口，下方的人群中却有人开口指责他。
杨枫并未理会指责，只是看着老人等待着老人的回复。
老人打量了杨枫一会后，开口道“公子不是城中之人吧，既然不是城中之人还是及早离开吧，以免引祸上身。”
“老翁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城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要靠这孩童的性命才能解救众人的性命。或许我能有办法帮你们。”
见劝阻无果，老翁面色冷了不少。步伐缓缓挪动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十五年前，城中莫名多人病死。城内的郎中几经诊断也不知是得了何病。城内的因病去世的人越来越多。最痛心时，一天会有一百人因这无名病痛丢掉性命。就在大家绝望之时，一名道人出现，献上一策。说是以孩童的心头止血滴入酒缸，人们喝后可缓解病症。”
“取孩童的心头之血。混，混酒？”杨枫被惊得连连后退，此时的他只觉得长衫都被冷汗浸湿。他曾想过城内之人或许是受妖物袭扰，或许为了保平安才会献出孩童。但是他没想到真实结果居然比他想象的更令人毛骨悚然。
“刚开始我们也不信，但是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便动了尝试的心思。在第一个孩子死后，城内喝酒之人，确实是没有因为这病症再去世。后来这消息传出，城中之人也就开始深信不已。不过经过大家长时间的尝试发现这方法的有效期，只有一月。所以为了防止有人私下捕杀，城中才定下这么个规矩，每月月初当着所有人杀一孩童，取其心头血。给与大家饮用，予以续命！”老者说到这时，台下的众人中终于有人眼中露出一丝的悲痛。
杨枫听到这时却是勃然大怒。“说得好听，你们这些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竟然连续十五年屠戮孩童。你们的性命是性命，孩童的命就不是命吗？你们既然想保命就没想过远离此地吗？”
“你知道什么，这不是病，这是诅咒！”听见杨枫的怒吼，台下的众人中有人开口反驳道。
“诅咒？”杨枫眉头紧皱，不知为何他们为何会如此之说。
“说是诅咒也没错。”台上的老人听见杨枫的怒吼倒是并未生气，反而开口给杨枫解释道。“你说他们为了保命为何不远离此地，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知晓，即使远离了此地也于事无补。因为有人试过，但不管跑出多远，只要一到月初就会病发去世。而且此病说来也怪，只有到过此城的人才会得，这些偷跑出去的人到了其他城市与人接触，却并未传染给其他人。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这是诅咒并不是病。”
听见老人的解释，杨枫才算是明白了整个事件，这些人为何都要留在这城中等死。原来是因为远离了也没用，还不如留在城中，至少每月还能得到“心头血之酒”来缓解病症。
“既然公子已经知晓了事情缘由，还请让步，别再阻止仪式举行！”老人见杨枫原地陷入沉思，开口示意杨枫下台。
杨枫却并未挪步。老人见几经提示，杨枫还是没有下台的举动，不免眉头紧锁。挥手示意台下之人将杨枫抬下。
杨枫虽然靠着手脚功夫反抗了数刻，却奈何台下之人实在太多，自己在此处又没办法施展法术，还是被众人按倒。
“动手!”眼见杨枫被抬下台，老人示意屠夫继续动手。
“不能动手！”杨枫在台下奋力挣扎着，但是就如刚才孩童的父亲一般。即使杨枫如何使力，却都无法挣脱出众人的阻拦。
“动手！”老人做出斩下的手势。屠夫见状也是再次举刀，准备劈下。
“轰……”杨枫爆发力量推倒了阻拦的众人，冲上台将孩童紧紧护在自己身下。
“不识好歹！”老人见杨枫如此举措也是怒火上涌。举起拐棍指向杨枫！“给我打！”
台下之人一拥而上，将杨枫团团围住，拳脚加身将杨枫打到在地。杨枫却誓死护住身下的孩童。
自到达此世界后杨枫没有遭过此种毒打。每每与人交手，他基本都是略占上风，连受伤都很少，哪有今日这般被打得意识模糊的遭遇。
就在杨枫要达到自己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之时，众人却突然停手。察觉到众人停手不禁抬头，发现众人皆被定身般原地不动。
在杨枫缓缓站起身后，身边出现一道光影，正是黄袍老道现身。脸上略带笑意的看着杨枫。
“为何要护这孩童？”黄袍道人出现便直接询问杨枫。
“为何不护？”杨枫勉强站立着，但是实在被打得太惨，站着都有些颤颤巍巍。
“你可知，你今日要是护下他，这整城的人就都活不了！”黄袍道人继续问道。
“我知道，但是今日我还是要护他!”
“哦？”黄袍老道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枫。“你认识这孩子？”
“不认识！”杨枫摇摇头。
“那你是要置这全城人的性命于不顾了吗？”
“难道就为了这整城人的性命，就要牺牲掉这无辜的孩童吗？”听见黄袍道人的疑问，杨枫愤怒的吼道。
“这个孩子一条命，换这整城人的安全，这不值得吗”
“你换的是整城人的安全吗？所换来的不过是一时的安稳。”
“那如果我答应你，只要你交出那个孩童，我便帮这全城的人治好那无名病症，不再复发可好？”
听见黄袍老道的话，杨枫眼神一凝。他早该想到应该是这黄袍道人搞的鬼的。
“怎么样？我这建议如何？”黄袍道人见杨枫没有回复，再次询问道。
“不怎么样，我不会交出这个孩子的，你死心吧？”杨枫面无表情的回复道。
“为什么？这个孩子一人的性命，可以救活这整个城内的民众啊，真正意义上的救活啊。”黄袍道人看向杨枫，等待着杨枫的回答。
“人的性命怎么能用数量来衡量珍贵程度？为什么这一城的人就一定比这孩子的性命贵重呢？”杨枫朝着黄袍道人吼道。
黄袍道人听得到杨枫的话并没有发怒，反而笑道“没有霹雳手段，怎怀菩萨心肠？”
“我并不觉得这城内之人做错了什么。就如我所说，谁的性命都是珍贵的，这孩子的性命也不比这些民众金贵。但是要在我眼前杀死这无辜的孩子，换取这一城人的性命。我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我修行多年，心中有一目的便是用这所学之能，维护我心中的所信奉的正义。今天我若不护住这孩子，那我道心便破了！”面对这黄袍老道的质问，杨枫掷地有声的回复道。
“哈哈，好一个用毕身所学维护心中的正义。不容易啊，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黄袍道人哈哈大笑道。随后黄袍道人一挥手，周围的场景消失，随后黄袍道人抓起杨枫，消失在原地。
当再次出现亮光之时，杨枫发现自己处于一光线充足的殿中。大殿并不算宽敞，但是殿内此时加上自己却有着6人一兽。除了自己之前见过的聂承与黄袍道人外，还剩下一个蓝袍长须道人，一个矮老道，一黑白相间道袍的老道。
“哈哈，小友，又见面了！”聂承见杨枫出现，脸上也甚是欣慰。
“拜见真人，不知这……？”杨枫行礼道。但此时的杨枫也是满脑子的疑问，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刚才行礼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已不在，此时的他才明白刚才的一切应该都是幻境。
“还是我来说吧。”黄袍道人抚须走出。“小友可知这梵谷宫是何人道场？”
杨枫摇了摇头，黄袍道人继续笑着说道“我等五人皆是李太尉座下弟子！”
“李太尉？”杨枫一时也不知这几人所说的“李太尉”到底是谁，沉思片刻才反应过来。“真人所说的可是梅山七圣中的‘李太尉’？”
“对，正是我们师尊！”蓝袍道人出声回答道。“贫道闵极，聂承你见过了。这是我们的师兄嵇原。那两位则是乌巡和慎罡。至于角落那头你之前见过的小兽，是乌巡所收服的洪荒异兽‘蜚。’”嵇原分别介绍了黄袍道人，矮道人和黑白道人与那头异兽。
“小子杨枫，拜见各位真人。”杨枫恭敬的行礼道。他可是知道这几位应该都是天仙之上的实力。“小子还是有一事不明，各位所布置的这些考核是所为何？”
“还是我来解释吧。”见杨枫疑惑，聂承走出说道。“我等皆是受当年师尊的指示，寻找有缘之士，留下这殿内机缘。不过这么多年，能走到这的仅你一人。”
“只有我一人？”杨枫也被震惊到。“我还有两名同伴，不知他们……？”
“你的那两位同伴天资不弱。只是在心考之内所做的抉择……”黄袍道人稽原说道。
听他如此之说，杨枫哪能还不明白，定是佩吉与鸟举，最后没有坚定救孩子的信心还是忍不住选择救了全城的人。
“那不知我现在……？”杨枫也不知接下来自己应该干什么。
“哈哈哈哈！”殿内几人见杨枫的反应不禁大笑道。
“倒是个心急的小子，不过我几人还有一事需要小友解惑。”稽原出声道。
“真人请说！”
“不知小友修行自那座仙山，那个道场？”黄袍道人问道。“小友别误会啊，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小友修行的是八九玄功，不禁有些好奇。”
“这……，不是小子有意隐瞒。只是出世时家师特意吩咐过不让提及他的名讳！不过小子知道几位真人的意思，家师确实与几位真人所想的那位有些关系！”杨枫知道几人定是觉得自己与二郎真君有些关联。毕竟他们是出自梅山六兄弟门下，而二郎真君又和六人是结拜兄弟。同住在灌江口！自己说有些关联应该也没错，毕竟这八九玄功就是师兄从真君那所得才交给猴子的。
见杨枫如此之说，稽原几人也没好再多问。“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小友便随我等几人去看看你这次通过考核之后该得的宝物吧。”
听见稽原所说，杨枫心中兴喜不已，毕竟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是为的就是这个。“多谢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