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绿帽子
辽沈军民在热火朝天的搞着战备。
可在萨尔浒,莲花背行营的大帐里,努尔哈赤正在暴跳如雷的训斥着大贝勒代善。
他发怒明面上的原因很简单。
就是因为硕托受不了自己老爹的虐待,一气之下就躲了猫猫,找不到了。
这下可热闹了,大金天命汗的孙子丢了,可要了众护卫和家奴的命了。
在找了半天后,呵呵,没找到。
护卫、家奴没了办法,只好钱禀报了人家的亲爹——大贝勒代善。
这代善也是个奇葩,对岳托和硕托这两个前妻留下的儿子不仅没有愧疚,反而是厌恶倒了极点。
因为抢他们在萨尔浒新建的院子,被老爹努尔哈赤给训斥了以后,他可是在想着法子虐待这两兄弟。
这不,他一听说硕托不见了,眼珠一转立马就有了坏主意。
代善急匆匆的跑到自己老爹的营帐里,信誓旦旦的举报说自己亲儿子硕托已经叛逃,投奔明军去了。
就这样,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亲儿子,扣上了一个能要脑袋的屎盆子。
可努尔哈赤那是谁啊?一代枭雄,冷静睿智,是那么好欺骗的吗?
他派了自己的护卫一去寻找,再一调查,
妈呀,他们不仅找到了硕托,还调查出了代善对两个前妻的孩子是极端的不好。
这下子努尔哈赤满意了,可算是找到了惩罚代善的借口了。
为什么努尔哈赤也急着想整自己的儿子呢?
这事儿可不怨人家老奴这个当爹的,而是他这个二儿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过春三月的时候,代善和老奴的大福晋阿巴亥一起,给老奴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而且,还被人给“碰巧”发现,实名举报了两次。
出了这种事情,可想那努尔哈赤能不生气吗?
要是汉人的话,遇到这事可能就会被气死了。
可老奴就是有点生气,生气的原因也很简单。
不错,老子是说过,等老子死后,拜托你代善照顾一下阿巴亥和他的两个儿子。
咱大金也有这个规矩,这种事儿不丢人。
可要说的是,那他娘的是在老子死后才能干的事,现在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等不及了?
老奴一气之下就找了个借口,抄没了阿巴亥儿子和兄弟的家产,还把阿巴亥给赶回了娘家。
可是,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子的处罚,那借口看就不好找了。
因为代善是老奴宣布的太子,汗位继承人。
家丑不可外扬,他总不能宣布说因为代善睡了他后妈,所以就要剥夺他太子之位吧?
代善也曾是军功赫赫,找的罪名小了,对代善的处罚就是不疼不痒,没啥用。
可找的罪名大了,那不是,还一直没找到吗?
“代善,储瑛和你也是你父汗我前妻留下的孩子。
可是本汗是怎么对待你们的?
什么好吃好用的都是先紧着你们拿。
就算是分奴隶牛羊,给你们的,也比给你们其他弟弟们的多。
可你呢,岳托和硕托犯了什么错,你就要如此去虐待他们?”
“父汗,硕托那个狼崽子,确实是想叛逃去明军那里,是他……”
“闭嘴,你到如今还死不悔改。
硕托已经被找到了,也有人证明他没有投明。
你知错不改,冥顽不灵,怎么能配的上这大金国太子之位?
来人,传本天命汗诏书,岳托、硕托和代善分家另过,从此各不相干。
因代善不慈不孝,废除其嗣位。
即日起,立四贝勒黄台极为储汗。”
努尔哈赤是一刻都不耽搁,立即就宣旨给代善做了处罚。
这下子,代善可就傻眼了,这叫什么来着?
用汉人的说法,好像是偷小鸡崽不成还丢了把米哈。
“父汗,儿臣冤枉啊,确实是硕托要去投降……。”
“来人,把这逆子给本汗拖出去。禁他在家反省十日不得出门。”
努尔哈赤怀着愉悦的心情,用着暴怒的语气,给代善的未来定了性。
大贝勒代善,也从此以后与那个大汗之位算是绝了缘。
老奴心里可算舒了口气,感到这个世界又是鲜花灿烂了。
“宣诏,大福晋阿巴亥的处罚已满,命她即刻启程,前来萨尔浒侍驾”
这个小娘们儿走了几个月了,本汗咋就这么一直不舒服呢?还是让她回来吧。
“禀报大汗,五大理政大臣和三大贝勒求见。”
“宣他们进来吧。”
“臣等参见天命可汗。”
“都平身吧,你们怎么都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启禀大汉,稍探来报,数日前,明军又开始加固起了辽沈城墙和各处堡垒。
以臣等推断,熊廷弼好像没有被大明朝廷给调走的迹象。”
“费英东,你的认为是那些蠢货的计策没有奏效,还是他们拿了钱没有办事?”
“启禀大汗,按情报分析 ,应该是那帮汉人办事不力,被明庭给发觉了。
据传来的情报讲,在小皇帝刚登基时,他们就发动了对熊廷弼的弹劾。
但是,那小皇帝不仅没有怪罪熊廷弼,还处罚了所有参核熊廷弼的官员。
而且,他们说小皇帝不仅给熊廷弼升了官,还给补充了援兵和粮饷。
如此看来,想把熊廷弼调离辽东的谋划是不成了。”
“要是这样的话,这辽阳和沈阳还是难以攻克了。
难道我大金国就只能蜗居在这苦寒之地,靠着那些大明奸商的高价补给生存吗?”
费英东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
“大汗,这奸商的高价补给我们怕是也要得不到了。”
“你这话怎么说,难道他们不想和我大金做买卖了?
本天命可汗,可是已经给了他们一大批的珠宝和皮货山珍作了定金的。”
“大汗,现在辽东四处都传遍了一个消息。
说是小皇帝下了一个什么杀奴令。
边关所有榷场已被关闭,所有蒙古诸部,要想和明朝交易物资,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你倒是快讲。还有那杀奴令,又是怎么回事?”
“大汗,那小皇帝传话,蒙古诸部,只有以我们女真人的脑袋为引,才有和大明交易的资格。
那杀奴令的话嘛,他是把咱们大金,从大汗您到一个平民旗户都给定了一个价格。
最基本的旗户是十两银子一个脑袋。
最高的是大汗的家人,给了一万两白银一个脑袋。”
“吆喝,这小皇帝还是挺豪爽大方的。
给本汗的价钱还算可以,不低了啊!”努尔哈赤听了后,打趣的说道。
费英东一缩脑袋,就后退了一步。
这话,俺是真的没法子接了。
黄台级看到几个人都不说话,就是用眼角瞟着自己。
他见如此,只好无奈的一笑,上前奏道:
“父汗,此事儿臣是真的冤枉,还请父汗为儿臣做主。”
“喝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需遮遮掩掩的。
你父汗我还没老糊涂呢,真真假假,还是能分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