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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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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翳听完谢抚松的话后,趴在谢抚松的胸口,轻轻吻上了谢抚松的唇,嘴里说道:“哥哥,别怕,没事了。”

    谢抚松摸着景翳的后背安抚他:“小翳,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

    景翳就这样又来了一次,最后做到谢抚松累晕了过去。

    第二天谢抚松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他打开终端,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

    今天是星期六,文物局放假,但景翳作为药剂研究院的研究员,又素来心高气傲,说是全年无休也未尝不可。

    其实药剂研究院的工作任务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全看员工想怎么做。想混日子的,别说朝九晚五了,就是上半天休半天也没人管。想做出一些实事的,把研究院当家的也不是没有。

    景翳是后者。

    他平民出身,当年靠着优异的成绩和补助金才上了帝都大学,受到身份、性别的双重歧视,却最终坐到了科长的位置,靠的就是不服输——当然,谢家暗中给的帮助也占了一部分。

    但景翳能够走到今天,他的努力、天赋、成绩才是最重要的。

    谢抚松闲下来,突然想到他已经好久没去药剂研究院给景翳探过班了。

    他和景翳之间出了点问题,表面上是谁都不想当上面那个引起的,实际上却是因为谢抚松越来越渴/望alpha而景翳无能为力之间的矛盾。

    谢抚松知道,再过两年,他的身体会因为大量的抑制剂而变得更差,别说满足景翳了,连能不能硬得起来都是问题。而那时候景翳会迎来他现在面对的局面:身体疯狂地渴/望alpha。

    景翳熬不过去,就会找个alpha过日子;熬了过去,就会像几年后的他一样,身体素质下降,一阵风都能引发肺炎,在死/亡附近徘徊。

    哦,对了,还有联邦婚姻局的强制催婚。

    这么一想,他们之间竟然好像没有未来。别说永远,连几年都是奢望。

    谢抚松突然想见一见景翳——他真的好想他。

    谢抚松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在医药箱里拿出阻隔贴贴在腺体上,却发现他腺体上的伤已经好了——他还以为要带伤贴阻隔贴呢。昨天谢兰树给他上过药了,但他回家的时候腺体上的伤口还没好。所以,是景翳给他上过药了?

    想到糊涂起来连饭都会忘记吃的景翳会贴心地给他上药,看着其他alpha在他的身上留下的伤口又吃醋又嫉妒,但怕他疼却要忍受着所有的不开心,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谢抚松的心里就一阵柔软。

    景翳怎么这么可爱。

    谢抚松想给景翳煲汤,到了厨房却发现保温箱里有一碗汤,浮油别撇得干干净净,散发出令人食欲大动的香味。

    这是景翳给他留的,可惜他起来得太晚了,不然一定更好喝。

    不过他为什么起来晚了?说来说去都是景翳的错。

    谢抚松没给景翳带饭,因为景翳不喜欢他的手艺,想着到了研究院也要五点多,不如干脆直接去外面吃。

    谢抚松也曾是研究院的常客,熟练地走了流程后就去了景翳的办公室。现在已经快五点半了,研究院的人基本上都在吃饭。但谢抚松知道景翳一定没吃,因为景翳不会在研究院的食堂吃饭。

    别看景翳是平民出身,论起挑嘴来,贵族出身的谢抚松都比不过他。

    谢抚松悄悄打开景翳办公室的门——景翳办公室的门有输入谢抚松的生物信息,所以这间办公室对谢抚松是完全打开的。

    谢抚松第一眼就看到了景翳,景翳穿着西装裤蓝衬衫,外面套着白大褂,一副精英打扮。这样的景翳不是居家那副阳光青春的样子,却意外的好看。

    “你在干什么?”

    谢抚松走到办公桌前面,看着景翳明显惊讶多过欣喜、还带着一点点心虚的表情,眼睛微微眯起:“你不会是在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怎么会。”景翳习惯性地撒娇,“哥哥,你怎么来了?”

    谢抚松不受景翳的忽悠,他转头去看计算机的屏幕,却发现是一串他看不懂的代码。

    突然发现自己无知的谢抚松:“……”

    他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对于理工那些东西向来敬谢不敏,代码这种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在他眼中就是无字天书——反正都看不懂,那有或没有就都一样。

    谢抚松强行挽尊:“你怎么又弄这些东西?不是说再也不碰代码了吗?”

    景翳在大学的时候最开始学的就是计算机,只是后来他做的某个小程序入侵了国/安/部,国/安/部一群alpha愣是没抓到他一点小尾巴,以至于把这件事认定为间/谍入侵。

    当时没经过事的景翳吓蒙了,连夜敲响了谢抚松寝室的门,趴在他的怀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委委屈屈地问:“哥哥,我是不是要进监/狱了。”

    那双眼微红的小模样啊,看的谢抚松心里痒痒的,当即豪情大发就答应下把这件事摆平,然后给谢兰树打了电话。

    谢兰树跑断了腿连口水都没得喝,而他的弟弟已经在寝室里被美人捧得不知天南海北了。

    那件事之后景翳就转了专业。

    据景翳所说,每个人使用的代码都有自己的特色,就像每个人写出的字一样,会成为那个人的标记。如果他继续在计算机行业待下去,迟早会被发现他就是那个“间谍”。

    谢抚松不是很懂,但既然景翳想转专业,他就同意。成功转专业的那天,景翳就和谢抚松说:“我以后再也不碰代码了。”

    事实证明,人说出去的话都是世间美味,迟早被自己吃下去。

    纵然天才如景翳也不例外。

    景翳支支吾吾地说:“也没什么……就是……”

    景翳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抚松一眼,看的谢抚松挑眉:“就是什么?”

    景翳小声说:“我……我想做一个能加快药物分析的机器,现在在做程序分析。”景翳舔了舔唇,道:“哥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在作弊?”

    景翳这么一说谢抚松就明白了。

    药剂研究这门学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部分就是药剂检测。但现在的药剂检测仪器大部分都很麻烦,往往要许多天才能出结果。

    药剂研究院有一台仪器可以很快出结果的机器,但那台机器有危险性,因此omega不被允许使用。简而言之就是某个零件有爆炸的风险,alpha和beta的身体能承担得起零件爆炸的风险,而omega不能。

    这就是景翳疯狂加班的原因。

    alpha和beta可以使用这台仪器,研究的速度大大加快。而景翳所在的小组因为某些原因只有omega,以至于他们只能用安全但费时的仪器做检测,速度远远逊于其他的小组。

    景翳不想在这样被甩下,于是想发明一个omega也能使用的快速进行药剂分析的仪器。

    谢抚松想到,也许很多年以后,联邦会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某位景姓药剂大师因为觉得仪器不合手,于是抢了仪器研究院的活,自己发明了omega可使用的药剂分析仪。

    这可真是太励志了。

    谢抚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景翳顿时苦了脸:“哥哥笑什么?”他垮着脸撅着唇,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仿佛在控诉谢抚松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谢抚松压着景翳的唇,笑道:“我笑我的小翳太过聪明,什么都会。”

    景翳是真的天才,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天才。

    景翳的出生就是一个奇迹。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beta,按理来说也只会生下来beta,但景翳却偏偏分化成了一个omega。

    景翳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软件工程师,景翳在还没分化的时候被他的母亲当做beta一样培养,经常被母亲带在身边教他写代码。时间长了,代码就成为了景翳的生命,别人拼命学也学不会的知识对于景翳来说就像是本能。

    那场意外发生后,景翳转学药剂。大二才转学药剂的景翳在第一次考试就拿到了全系第一的好成绩,把其他人甩在身后。

    景翳是个天才。

    小天才知道自己有多天才,但还是会为爱人的夸奖而脸红。

    谢抚松咬了咬景翳的鼻尖,轻声说:“小天才,该吃饭了。”

    景翳这才反应过来,他怕谢抚松饿到,连忙脱了白大褂,拉着谢抚松的手就往外走:“瞧我这记性,哥哥饿了吧。研究院外面新开了一家寿司店,哥哥去尝尝?”

    “好。”谢抚松纵容着景翳拉着他的手,心里竟有一种两个人官宣的快感。虽然所有人都只会觉得这对朋友的关系真好,但他还是会为此而快乐。

    这样禁忌,这样隐秘,这样让人欲罢不能。

    在那家新开的寿司店,景翳遇见了一个同事。那个人叫薛繇,是他同组的研究员。

    薛繇是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omega,不是说他长得平庸,而是他长得太让人舒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的耐看。当然,薛繇的实力也非常出色,景翳甚至觉得薛繇是他最优秀的左右手。

    他看到薛繇显得很意外,因为薛繇的家离这里不远,他一般都是回家吃饭的。

    景翳打了声招呼:“阿繇,你怎么在这?”

    薛繇刚开始显得有些紧张,但看到来人是景翳后那股紧张感就消失了,变得十分健谈:“组长好,我带我朋友出来吃饭。”

    说着,他给景翳介绍了他的朋友:“这是孙骁,在仪器研究院上班。”

    又向孙骁介绍景翳:“这是我的组长,景翳。”

    孙骁是位beta,十分绅士,大概早就知道景翳是位omega,于是他后退一步,道:“您好,我是孙骁。”

    有些高高在上的omega不喜欢beta,他们认为beta不配和他们说话,这些言论曾经盛行一时。大概beta也感受到了他们低微的社会地位,因此对待omega总是小心翼翼,于是一种所谓的礼节就出来了:beta见到omega的时候,要主动后退一步。

    景翳对这条条例素来当做笑话看待,他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景翳。”

    孙骁见状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握住了景翳的手。

    薛繇看向谢抚松,问道:“组长,不介绍一下?”

    还未等景翳开口,谢抚松就主动站出来道:“你们好,我叫谢抚松,是景翳的朋友。”

    薛繇和孙骁轮流和谢抚松握了手,薛繇才道:“组长,谢先生,要不要一起拼个桌?”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们之间只有景翳和薛繇比较熟,拼桌太过尴尬。况且景翳是想和谢抚松过二人世界的,自然是拒绝了。

    薛繇也没强求,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和自己的朋友好好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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