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无聊
石月河闲暇盘点半年业绩，结果不是很满意。
谱曲收入10元，诗歌5元，捡废铁4次4块多，挖草药得了5块多，纸浆还是废纸形态，合计约24元。
人生如歌，挣钱不易，都是小钱，速度太慢。
24块钱能干吗？支出了也不少，给张老师买酒，给妹妹买画书，过年给老妈买礼物，还能落下几何？
大头收入是码字来的，其他是零头，还有没有其他的钱路？
别的重生者，那是一个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钱都是我的，美女都是我的，金手指点点，不要太轻松。
怎么到我石月河就不一样了，啥都干不了，啥都不能干，辛苦半年，20块钱，丢重生者的脸啊。
思想再解放些，胆子再大些，步子迈的更开些，会不会扯着蛋？
“石月河，给你。”门房王老师让我带给你。
小美女宋瑾瑾递给石月河的是一封汇款单。
想啥来啥，想钱这就来了钱，接过汇款单，石月河赶紧看有多少，一忙都忘了还有两篇稿子在外边。
10块钱，不错啊。
为什么只有汇款单，先到的不应该是信和杂志吗？难道路上丢了。
30块了，老妈的三个月工资，说起来不少了，这才半年，全年就60了，是不是给老妈上交一些？
一首诗5元，两个故事一千字10元，千字10元的补贴标准吗？100块钱要写一万字，或者20首诗歌，这太多了吧。
五千字的文章，10首诗歌，这样不算太多。也还行，五千到一万字，差不多一篇短篇小说，不少文章现在不能写。
再想想吧。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算数考试一个小时，四道四则混合计算题，难易程度略有不同。石月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15分钟交卷。
语文稍微麻烦点，10个听写生字，5个词语解释，5个用词造句。听写多费了一点时间，半个小时，石月河出了教室去找杨校长。
四年级这时候也正在考试，肯定赶不上和四年级学生一起了。杨校长在大办公室亲自主持石月河一个人的考试，一个不认识的老师监考。
语文和三年级差别挺大，10个听写，5个词语解释，五个造句，一篇指定课文段落的段落大意，一篇课文的中心思想，没有作文。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有点问题，四年级的老师肯定是念着让学生抄，然后背的，石月河只能自己写，总用时40分钟。
算数有5道计算填空，5道计算题，三道应用题。石月河20分钟答完交卷。
“回去等通知。”杨校长吩咐。
石月河出门的一瞬间，看见旁边的桌子上的信，贴着一枚红色的邮票，全国山河一片红？
“杨校长，这个信封你还要吗？不要，送个我吧。”石月河压抑着心中的兴奋。
杨校长无所谓道：“喜欢，就送你了。”
石月河走进桌子，拿起信封，顿时一片哇凉。
珍邮所以成为珍邮，稀缺是必备属性，错邮是附加属性。红指示邮票，那就差十万八千里了。
现在没什么事了，等老师阅卷公布成绩吧，石月河心中有数。
刚进教室，就听李学成说：“何老师找你，让你去她办公室。”
溜达到语文老师办公室门口，正要喊报告，背后有人拍他肩膀，回头一看，正是何老师。
早晨路过门房看见你的信，就给你捎上了，“你又写诗了？给我看看。”
“不是诗，写了两个故事。”
撕开信封，取出折叠的《青少年》，看目录还真是两个故事都刊登了。
翻到小天鹅那一页，递给老师。
“小天鹅？”何老师嘴里嘀咕了一句。
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石月河，“考试考的怎么样？四年级的那个。”
石月河明白老师的意思，“挺好的。”
他知道，虽然跳级的事情，还没有被同学知道，老师一定传遍了，何老师也是关心才问。
看着何老师专心看着杂志，石月河不知道是站在这里，还是回教室。
老师们连夜辛苦后，全校的成绩第二天就出来了。
虽然后世有各种各样的评价。
同一块石头，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石头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在不同人的描述中，有的是美玉，有的就是顽石。
想想看，一道晚霞斜映在石头上，凹凸不平的表面反射出角度不一的光线，呈现出五颜六色的迷人色彩，多美啊，不是美玉胜似美玉。
完全遮挡了最后一道晚霞，石头后面，暗淡而阴郁，也许还有一些很不堪的污渍。
至少现在的老师，石月河是蛮喜欢的。认真到把别人家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还要怎么样，有人管了别人家的孩子，而自己孩子却疏于管教，这样的老师是值得爱戴的。
老师们白天上课，晚上备课改作业到深夜，煤油灯里的煤油是求爷爷告奶奶弄来油票买来的。每周一天的休息，很多老师还安排了学生家访，周边农村的家庭一去就是几里十几里地。这样的老师是让人怜惜的。
农村的乡村学校，一个老师教三个年级，教室漏水自己补，桌子坏了自己修，可能还要放学把学生一一送回家，雨雪天可能还要背着体弱的学生，这算是可爱的了吧。
确实，像泾县完小一样，这时候大多数的老师业务水平不太高，有些还挺差的。大学文化程度的一个没有，只有个别老师是多年前师范毕业的，高中初中毕业的一大把。
石月河爱学校，爱他的这些老师，当然也爱给他跳级机会的杨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