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1 让她长记性
一块吃饭的两个人，突然有一个不见了，怎么都会问问吧。
没有。
一连三天，慕云菲故意早到躲开徐寅风。上班的八小时，她进出他办公室数十次之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也不问。
直到第四天早上，慕云菲觉得没意思，老时间出现在路口，“意外”碰上徐寅风。
一个前、一个后，都是朝公司餐厅的方向走，两人打好饭，还都坐在一张桌子上，谁都没先说话的打算。
期间，有公司的人同徐寅风打招呼，他冷淡的点点头，瞧着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跟他一起吃早饭次数多了，早就习惯了徐寅风受人瞩目。慕云菲闷着头直管吃自己餐盘里的东西，连头都不抬一下。
忽然，眼前的人影站起来，慕云菲停下咀嚼，听见徐寅风不带情绪的丢下一句话。“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等她抬头，徐寅风的人已经朝门口走去。
这都几天了，才问！
慕云菲翻了翻眼皮，继续吃饭。她可不是因为江艾艾的话才晾着徐寅风。
关于徐寅风是否单身，她已经查证过了。这种事不能明目张胆的去hr那里问，但是她那天翻到一份徐寅风机票的保险单，上面赫然写着未婚两个字。
虽然是两年前的东西，但是应该能说明徐寅风还是单身。
慕云菲糟心的是，她觉得自己对徐寅风而言只是工作需要，他压根就没有跟她谈恋爱的意思。
又来了、又来了。
徐寅风的qq头像又亮了，隔空命令她去档案室查份资料，然后扫描给他。工作安排的快，连见都不用见她。
慕云菲不过是离开的时间久了一点，回来后看见徐寅风催了几遍，反复问她在不在。
怎么今天这么着急！
吐槽着，慕云菲解释自己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她去了档案室两趟，第一趟没人，她就拐了下财务部。慕云菲发现她这个月的工资特别低，按之前的经验，她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实习期，尽管还是见习生的身份，也不能钱越拿越少。
出纳说她没有业绩，工资砍半。慕云菲不理解，她重新调到徐寅风手下，除了他没人敢说她没有业绩。
除非、
慕云菲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委婉的向徐寅风申诉，说工资被扣了。
徐寅风回给她两个字，“过来”。
许是跟徐寅风熟悉了，慕云菲面对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敬畏，多了份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随性。
她站在徐寅风面前也不说话，等着某人发话。
徐寅风正埋在一群文件中奋战，上年度的审计报告都堆在他桌上，还有零碎的文件报告。他边批，一边参加总部的视频会。
他签完最后一个字，随手往桌边一推，手指点了点，慕云菲默契的走过来取。
这等默契自从她看完周放跟徐寅风的无声配合后，她成功无师自通了。
“这两天早晨干什么去了？起晚了？”徐寅风终于腾出时间。
他开着视频会，还有心情拉她聊天？慕云菲瘪嘴，搪塞道。“天亮的早，睡不着就早出门。”
“失眠？”徐寅风说着，朝她看过来，似乎想找出慕云菲的黑眼圈当证据。
“呵呵，为了工资愁的！”慕云菲也不回避的让他看。
殊不知她话里带着刺，整个人看起来都像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这会儿，有高管来敲徐寅风的门，慕云菲抱着文件出了他的办公室。
看到了没，刚扯到正题上，不是被工作带偏，就是有人打扰。他们就没有面对面的聊过，更别说约会了，对，吃个早饭就当是约会了。
慕云菲赌气的想，徐寅风这是拿她当秘书培养，又懊恼该抓紧时间问他工资的事，钱才是头等大事。
不管徐寅风这会儿是不是在忙，慕云菲直奔主题，用qq问徐寅风，是不是他说她没业绩，扣了她半个月的工资。
隔了几秒钟，徐寅风回复了一个“对”。
慕云菲当即就红了眼睛，“为什么？”
“你这个月做什么了？”
徐寅风居然问她做什么了？
慕云菲不可思议瞪起眼睛，他还好意思问。调回来之后，徐寅风每天传唤她十八次，不是送文件，就是印资料，端茶倒水这种小事她都不好意思说。
有两次他出门忘带了文件，她火急火燎的去给他送，他怎么不说自己记性不好丢三落四？
见她半天没回一个字，徐寅风的电话打过来。
两个人也有意思，用qq、打电话，隔着一堵墙，就是不面对面说。
上来，徐寅风就冷嘲热讽的质问道。“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慕云菲拿着听筒，真想怼他一句“不知道”。
“这大半个月你都做什么了？围着我转？倒个水、送个文件？！你还需要我手把手的交代你干什么？我限制你参加企划，还是限制你出去做考察？还是你跟着我出去应酬、跑市场了？企划部最近有个企划征集，你知道吗？市场部针对营销人员有培训，你知道吗？你坐在这里不动，什么消息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做，你还指望谁给你业绩？扣工资算轻的！”
末了，徐寅风还补了这么一句。大有再这样下去，非开了她不可！
他突然严厉起来，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慕云菲的感受。
慕云菲被数落的没面子，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委屈。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她扣了徐寅风的电话，门都没敲，直接跑到他办公室里。
“徐总，您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教我？”
她眼睛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一时间徐寅风看走了神，他急忙掩饰掉，挑眉冷漠的驳道。“好话能让你长记性？”
慕云菲气鼓鼓的，居然找不到话给自己辩驳。她咬着嘴唇，幽怨的瞅着徐寅风，他倒是很了解她的性子，晓得怎么让她长记性。
她不罢休的向前走了两步，似乎要给自己出口气。
而徐寅风也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同时朝她走来。她抬头，他低头，两人几乎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