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招摇
秦母倒是转变的快：“酒有什么好喝的，尝尝这花生和瓜子吧。咱们唠唠嗑。”
许母和秦母，两人倒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端着小板凳在一旁闲聊。
何雨水和秦京茹则是亲如姐妹，这会两人手牵手，一起上二楼闲聊。
许大茂自己就抓狂了，看着许父和秦父两长辈一口接着一口酒，他坐立难安。
关键是他不好走开，一有起身的动作，许父就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和他怄气一样。
许父问道：“不喝酒？”
许大茂回答：“喝酒误事，两个月前就戒了。”
许父又问道：“轧钢厂的活，就这样给他了？”
许大茂点点头：“嗯，我现在在四九城南的电影队，在崇文门一带。”
许大茂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新部门。”
至此，许父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已经再三确认了，曾经熟悉的面孔，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儿子了。
同时，他的内心还有一个疑问，就是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都说乡里乡亲的，街坊邻里相互关注，但这很有限的。
整个四合院，没啥人关注许大茂和傻柱两人的异常，就算他们变成外星人，又如何？
这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生活的一个乐子而已。
秦淮茹则是某种原因，一时之间没能察觉到傻柱的异常，等到发现时候，傻柱和许大茂已经互换身份了，再想找问题也来不及了。
真正关心两人异常的，只有许大茂的父母了，还有加一个何雨水。
只有真正的血亲关系，才会关注你，要么就是准备背后算计你的小人。
但是许大茂父母和许大茂本身关系很一般，很少往来。
何雨水和傻柱也是，除非真有什么大事情，才会回来一趟。
所以，两人的身份异常，就是这样无形中化解了。
最大的功劳莫过于系统和谐，强制给众人添加某些限制。
傻柱今天的订婚宴很高调，弄得订婚宴比其他人的结婚宴席还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新式的西装，领带，精致的皮鞋等等，九十年代大老板的气派。
越是招摇的人，越容易招到小人的暗箭伤人。
许大茂还以为是许父招惹傻柱和于海棠等人的发脾气，原来根本原因是调查组的人员介入了。
重点稽查傻柱的不法资金来源。
傻柱，本身是轧钢厂的一个厨师，月薪不过二十几块，工作十年最多存款两千元左右。
但是他在订婚宴上，拿出来进口的冰箱，高级的灶台，精致的首饰，精美的家具，不得不让人怀疑。
冰箱，这东西，现代人印象中烂大街的货色，一台也就几百块钱。六十年代确实是高级货。
哪怕是国产冰箱，比起电视机还稀有，而傻柱却拿出来了。
资本家？敌特？
总之你能想到的黑暗，调查组的人员都能往他身上抹黑去。
但是这具身体曾经是娄半城的女婿，大概能讲通了。
这就需要许大茂父母来证明了。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名字和身份的问题。
反正许大茂是坚决不要何雨柱的这个傻柱名字，同样，何雨柱和拼了命改名为何宇，摆脱傻柱的悲剧命运。
暗中伤人的小人是谁呢？
不知道，但是大部分人认为是秦淮茹，这段时间她最为积极和活跃了。
吵完了许家父母，又不给秦淮茹好脸色，估计两家真的要走向决裂了。
好好的订婚宴，客人们吃的很开心，小娃子们也难得美餐一顿，就当事人不开心。
订婚宴过后，何雨水找到了许大茂。
“我想回来，你帮帮我吧，哥。”
许大茂好奇的问道：“在那边不开心？”
秦京茹小声的说道：“她婚事吹了。”
许大茂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尽量想办法。说实话，我最近也被暂停职务了，估计要开春以后才能定这事情了。”
说着，许大茂拿出了电影队的命令，关于他被暂停职务的告知。
何雨水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去问我哥？”
许大茂笑了笑：“他自己的事情还理不清呢，哪有空管你。除非今天他很开心，才会帮你。”
其实就算傻柱想办法，也很难。
正如前面所说的一样，这个时代的工人岗位，几乎和后来的公务员差不多，一个萝卜一个坑。
类似秦淮茹这样嫁入城市户口又如何，能吃上商品粮又如何？
还不是没有工作，反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吃商品粮的前提是，你得有钱。而且城市的物资并没有八九十年代那么丰富，而是很拘谨。
这就导致接下来几年，上面号召大量的知识青年下乡的根本原因。
传播知识，想多了，影视作品那些文化人自我贴金而已。
六七十下乡的文化传播效率，远远比不上五十年代的扫盲运动。
要知道，每个大队建一个简陋的小学，是起源于五十年代，而不是六七十年代。
而且，五十年代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带着书本去教育农村的文盲，六七十年代纯粹是城里没饭吃，下乡去，什么妖魔鬼怪都去祸害地方了。
很多导演张冠李戴，将二者结合到了一起。
这个就像是很多战争类电影，将不属于这次战斗的，或者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都融合到了一起，拼凑出壮烈的一幕幕。
有城市户口，就有粮票，但是粮票不等于钱。
买东西，有些东西你有钱没票，还是能买到一些。但是你有票没钱，是什么也买不到的。
这就是为啥鸽子市上，有人偷偷摸摸的倒卖粮票，上面要打击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