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看起来显老
秦京茹家门口，许大茂还在和秦父对视。
其他农户闲来无事，则是看笑话，生活的乐趣太少了，吵起来，打起来，才好玩呢。
秦父的眼睛瞪着和铜铃一样：“多大了？”
许大茂如实交代：“二十九，风吹日晒的，所以看起来比较老。”
实际上，他的这副身体，已经是三十岁了，再怎么装也没办法装嫩。
而秦京茹，切切实实是年轻的小姑娘。
秦父又问道：“做什么工作？”
许大茂如实回答：“目前，已经调入四九城的电影队工作，负责器材保管，副乡科级。额，就是和你们的乡镇干部一个级别。”
秦父眉头好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全相信。
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
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不得不跟着人渣一辈子。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没过一会，秦母出来了：“进来吧，在外头杵着，让邻里指指点点，好意思吗？”
许大茂这才注意到，秦京茹的外套，居然穿在丈母娘身上正合适。
秦母又对着丈夫说道：“去去去，把这半扇猪肉给处理了。”
秦父吹胡子瞪眼：“半扇猪肉，就把你卖了。”
秦母生气的回答：“对，有能耐，你给我弄半扇猪肉回来。起开，赶紧的。”
这秦母，颇有点河东狮吼的味道，但做戏的成分更多。
真正泼辣无理的人，是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毫无顾忌他人的面子。
而秦母只有用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话，邻居根本听不见。
这样，也不会堕落了秦父的威严。
素质这种东西，很难形容。
就是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无形中的对比。可以看出，秦母绝对是个贤妻良母。
许大茂算是暂时融入这个家庭里。
秦京茹家很普通，也是类似于四合院的构造，不过是单个院子，中间的空地并不大。
东南有一个出口，其余四角都是住满人。
天气不好的时候，整个院子和屋子都显得十分昏暗。
倒不是古代人不懂得怎么利用光学，而是实在是空间太少。
有限的土地上，住着更多的人，才合适。
一般，地主家都是在乡镇上，很少在便宜的村子里。
更何况，他们是农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秦淮茹家和秦京茹家是在一个大院，就在斜对角。
两家都是单间房子，不过都有二楼。
墙基是大石头叠加的，墙体的浆土和佶杆混合的，中间用杉树木作为支撑的承梁柱。
这样的房子，一看就是危房构造，但这确实是这个时代，百分之九十中国农民的建筑。
直到许大茂穿越到四合院前，还有一部分偏远山区，还使用着这样土木结构的房子。
楼板很薄，踩上去嘎吱响,邻居在楼上走动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黑暗中，无形的透出一种臭味。
那是农村特有的尿桶，就这样放在屋内，十分容易招惹蚊虫。
2000年后出生的孩子，大多数都见不到这样的场景了。
秦京茹在黑暗中，有点怯生生的说道：“味道不好闻吧。”
许大茂笑了笑：“还行，我以前也闻过。”
其实，四九城的许大茂，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娄家可是有现代化的厕所系统，四九城居民，最不济的也有马桶。
而且，从五十年代开始，四九城就到处修建排污水管，大部分的地方，都修建了厕所。
没有私人厕所的，就弄个公共厕所，不再允许私人家庭的马桶使用（城市卫生管理的限制）。
只有少数的家庭，给妇女或者孩子备用一两只马桶。
这样行为，大大降低的蚊虫带来的疾病传播危害。
确切的说，是后世的许大茂闻过，他小时候就是农村的。
夏天蚊子多的时候，上个厕所都能被盯个猫头包（蚊子咬过的小鼓包）。
所以，他小时候，喜欢上厕所，悄悄的打开房门，去野外上厕所。
虽然不安全，但是避免了被蚊子叮咬。
然后，就被父母请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只不过竹笋老了点，进化成竹枝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可能允许家里的毛孩子乱尿呢？
秦京茹只是笑一笑，并没有回答。
她是切切实实的见过，好多城市里来的小伙子，和农村姑娘谈对象，上门的第一天，就吓得连夜跑路了。
秦京茹明显是害怕了，她怕许大茂一走了之，那就太丢人了。
同样，秦淮茹有十几年没回家了。
一方面是孩子的原因，另外一方面，确实是农村的条件太差了。
秦京茹打开二楼的窗户，窗外的寒风进入，同时也驱散了一部分臭味，增添了一点明亮。
秦京茹一回家，就去楼上，只是因为她把外套给了母亲。
许大茂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挨着她，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大衣包裹着她，希望给她带去一点点的温暖。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换好衣服后，就一起下楼。
楼下，秦母又在絮絮叨叨，说着让秦父去买粗盐，顺便叫上杀猪匠。自己则是将猪肉摊开，甄别好坏。
这个时代，基本上每个公社都有一个手艺不错的杀猪匠。
捕获的大型野兽，剥皮，切大块，都需要他们的手艺。
一般人，并不是说不会将猪肉切开，没有这个气力，而且缺少趁手的工具。
一般家庭，也就一两把薄菜刀，一两把砍柴刀，还有一两把镰刀，再多的铁器，基本上都没有了。
连锄头都是公家的东西，没有私人的。
切猪肉的重刀，只有杀猪匠才有的。
当然，现在没有杀私人养的猪，还是保留杀猪匠的这个特殊地位，就是因为山区有时候，时不时的还能捕获野猪，小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