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竹鼠
鸽子市其实是黑市的一种，这地方在以前的四九城，是二流子和落魄的八旗子弟最爱逛街的地方。
他们喜欢怀里揣着油葫芦、蝈蝈罐，手里盘着核桃、吃着麻梨，迈着六七不认的步伐遛弯。
远远地瞧见老熟人，就喊一声，“来了，您内！”
这一下子就给您整到满清时代去了。
现在呢，大批的鸽子，鸟儿是没有了，五花八门的东西倒是多起来，都是来自周边农民弄来的好东西。
某个老大爷笼子里装着几只大耗子，他本以为这东西会有人要，心想着这么肥嘟嘟的田鼠，必须卖的上好价钱。
哪里知道四九城的老爷们根本不买账，摆了三天，连红袖章都见了一次。
见他卖耗子，也没有没收，这东西收回去不是害人吗？
这要是在南方，分分钟被人低价买回去，剥皮炖肉。
许大茂一眼就看见了它们：“诶呦诶！竹鼠！什么价？”
老大爷一看，有门了。
“一块钱一只。”
许大茂瞪大眼睛：“噢，nonononono！大爷，你这也太贵了吧。一只大耗子也要一块钱。看在咱都是四九城的老爷们的份上，便宜一点吧。”
伪版傻大木声音上线，可惜老大爷不是汉斯喵，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毕竟现在入冬了，公社没事情做，他就是来看看能不能卖出一点，补贴家用的。
老大爷也实诚，连忙回答：“行，你说个数，这东西我摆了三天了，都没人要，非说这东西是老鼠。”
“这老鼠和大田鼠能是一回事吗？我告诉您，这肉分量足。有几两油。”
这个时代不是评判瘦肉多不多，而是看肥不肥。野猪肉的价格远远不如养殖肉，就因为野猪肉没啥肥肉。
许大茂一听，有数了，伸出四个手指头：“这个数？”
老大爷也爽快，直接拍板：“得咧，您看中哪只？就四毛。”
许大茂大手一挥：“我全都要。”
老大爷一吃惊：“全都要？”
许大茂郑重的点头：“全要。”
老大爷提醒道：“可不能拿去害人啊！”
许大茂回答：“哪能啊，自个吃肉。看着肥嘟嘟的，起码有二两肥肉吧。我就琢磨着，猪肉不好弄，用它解解馋。”
老大爷笑了笑：“必须的，好东西。总共7只，笼子也送你了。一起，三块钱，怎么样？”
许大茂点点头：“成啊！”
说完愉快的掏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人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有几个人眼尖，看见只是买卖大耗子，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这些人里头，有官方的，也有黑市的老油条，还有专门干黑吃黑的家伙。
他们知道挑选合适的肥羊下手。
许大茂乐呵呵的，拎着两个大笼子，走向自个的自行车。
“诶呦，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
就一个小伙子，不小心碰撞到许大茂，他也没啥可以追究了，是个老爷们，得大气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角落里几个人偷偷的观望，然后一个年轻人快速跑来。
“怎么样？得手了吗？”
“没有。本以为是个阔佬，没想到是一个穷逼，根本没钱。”
一旁的大哥大失所望：“不能吧，我看那个小子挺嘚瑟的，没钱？”
小伙子摇摇头：“真的没有，我一拍，就拍出来了。就这一张。”
“我呸！就一毛钱。难怪和那个老大爷墨迹半天。”
大哥一阵懊恼：“还真是穷逼一个，看走眼了。走，换一地方。”
许大茂不知道自个已经被偷光顾过，他兜里空空如也，有钱也是放在空间里头。找个没人影的地方，直接把笼子一收。
下午他转了好几圈，各顺了几粒种子，然后偷偷的在空间里头种下。
虽然违背了良心，行为不道德。
但总不能每个摊位都花一分钱买东西吧，那不得被人当成是神经病啊！
只有路过一个红薯摊位的时候，买了几斤红薯。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少了一毛钱，衣服被划破了。
原来《天下无贼》里头的手艺人，真的存在啊，太可怕了。
空间农场有几个好处，一亩地的农作物，互不干扰，而且进入成熟期后，会永远成熟，产量达到最大值，然后永久保持着新鲜。
收割的时候，一收就是一大片。
这么好的地方，人参，何首乌一类的，必须要给它种上几亩地。
还有金元宝，也得种上。
求豆麻袋！
金元宝是真的吗？
他赶紧骑着自行车掉头，往金店出发。
五六十年代，是有金店的。
不过这一般是国营企业，而非私人企业。
黄金私下买卖是非法的，官方要用它稳定外汇。
不过上面也知道，老百姓结婚，总是避免不了金银，所以开办了官方的金店，十分良心。不像是后来的小店面，保不齐克扣你几克金子。
这里的服务员素质明显高过其它行业的服务员，都把顾客当成是大爷。
1963年官方再次调高黄金收购价格，最终定格在240元/两。
但是这个价格明显违背了市场规律。黑市的价格一克黄金通常是三十元以上，而官方的价格只有七八块钱。
金店都是官方人员，他们才不在乎你是偷，是骗，是抢的。
只要你能弄到黄金，分分钟给你开合法证明。
对于奸商而言，这种绝对是亏本的买卖。
但是对于有系统的人来讲，在某种情况下要洗白，这是最佳的途径。
当然，许大茂不是来洗白收入的，他系统是可以种出来，但是没必要现在存放太多的钱。他只是来确认一下，黄金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