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6章 陆逊用兵
张闿当初之所以动了让甄宓自尽的心,是不愿意被自己内部的大家族拿住把柄。其实,他打从心里是想保住甄宓的。
要知道,这些世家大族可以将没有的事情都说得活灵活现,何况还是确有其事的事呢?
想保住甄宓,那就必须马上让这件大案的所有人都闭嘴。
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呢?
该杀的杀了,对于其他牵涉其中的人该放的也就握着把柄的放了。
那样的话,最好就不要将贾逵、杨阜押解来长安,而是就地处置,不然等他们两个来了长安,一通乱咬,事情就越发的复杂了。
当然,至于甄家人,那也不可能不做丝毫的处置。
马腾进军长安这件事是有他们甄家人的影子的。
那就杀了甄尧吧。
甄尧如果不死,他就会有恃无恐,日后还真说不定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当即,张闿往凉州连去数道圣旨,第一道,严查贾逵、杨阜挑唆王室内乱一案。
这就是在警告马家,不要想着利用这件事整治王后。不给点厉害他们瞧瞧他们,尤其是马腾就会咬住甄宓不松口。
第二道,杨阜满门抄斩;
第三道,贾逵斩首示众,家产罚没,其家眷全部留在凉州充为军屯,永不叙用。
边境一线如今虽然没有什么战事,但是张闿还是设立了近十万亩的军屯,以备不时之需。
贾逵的家眷充作军屯,和充军为奴就没有多大区别了。
照张闿的本心,贾逵一家,尤其是贾逵的那个儿子贾充,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当街格杀皇帝的臣子。
而这个贾充的女儿贾南风就更不得了,八王之乱的始作俑者,五胡乱华的开启之人。
但是,贾逵和杨阜不一样,杨阜至多也就是个刁民,杀他一家,无人有话说,贾逵终究是个官,还是高官,虽然凉州的地方势力很想他家死光,但是其他人呢?
比如诸葛亮,比如蒯越,比如田豫,留着贾逵的家人既可以安抚其他人,至少告诉众人,他张闿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斩尽杀绝之人。
同时对马家人也是一种牵制和震慑,就是告诉马家人,不要企图以这一次的机会冲击王后的位置。
这三道圣旨一到冀县,马腾心中那就是咯噔一下。
严查挑唆王室内乱一案不就是指的自己带兵逼近长安的事吗?
马腾顿时紧张,只望早些杀了贾逵、杨阜,自己也就安全了。
司马懿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立刻明白张闿的意思。
同时,他对这些日子马腾的上窜下跳也极为不满,得到了整治马腾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当下,司马懿当着马腾的面前,大张旗鼓的审理案件。
在长安的张闿现在手头最紧要的工作还是为诸葛亮提供保障对徐州作战的一切军需和兵员,还有其他战场的协调配合。
张闿已经接到细作的探报,荆州和庐江的江东军蠢蠢欲动。
当即张闿下令,命令在洛阳的魏延即刻兵发汝南,做好应对江东军进攻的准备。
同时,驻守三叉里的张郃率军发动宛城牵制性的进攻。
诸葛亮得知江东军开始大举增援下邳后,他命令庞德、郭淮围困下邳,自己率领张辽、侯成和赵云、马岱,在合肥城下,设下埋伏,专等陆逊。
陆逊用兵,以机警沉稳著称。
他没有诸葛亮那么多的弯弯绕,但是只要看准了机会,就一把扑上去,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从历史上的夷陵之战可见一斑。
陆逊率军从庐江出发,当抵达距离合肥还有百余里时,忽然下令,全军扎营,按兵不动。
此时天色暮嘿,乌云蔽月,陆逊的营寨依水而立,灯火连绵,炊烟袅袅,不时传来隐隐的战马嘶鸣之声。
副将朱桓不解的问道:“伯言,为何驻军不前啊?”
陆逊今年三十出头,白玉般的面庞线条分明却又不失柔和,斜飞的剑眉给俊美的相貌平添了几分英气。陆逊一脸神秘的微笑道:“朱将军,你可曾嗅到了诸葛孔明的味道?”
朱桓的年纪比陆逊稍长几岁,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是最大的特点,与陆逊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听了陆逊的话一愣,笑道:“这……在下又不是狗,如何能嗅得到?”
陆逊笑道:“那依照朱将军所言,我岂不成了狗了?”
朱桓忙道:“伯言误会了,在下绝没有这个意思。”
陆逊正色道:“朱将军,子敬大人率领大军从建业出发,距离徐州并不遥远,然而并未听闻有黄巾贼寇阻击,这样看来,黄巾贼寇不在子敬大人那一边,而我军这边一路之上也未见得一个贼寇,那就说明黄巾贼寇正在前面不远之处已经张网以待等着咱们了。”
朱桓问道:“伯言何以认定黄巾贼寇是在前面等着你我,而不是在等子敬大人呢?”
陆逊道:“朱将军,你想想,子敬大人那边是主力,这一点诸葛逆贼必然是知晓了的,如果他先打子敬大人,我军虽然是偏师,然而一旦冲上去,那也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相反,如果他先攻打我军,只怕子敬大人来不及反应,我军就灰飞烟灭了,然后子敬大人就成了孤军,或继续围困下邳,或迎战子敬大人,诸葛逆贼都游刃有余了。”
朱桓问道:“那伯言以为,我军的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陆逊道:“我军此番出动的主要任务是为徐州解围,如果我军能在这里牵制住诸葛逆贼的黄巾主力,为子敬大人争取时间,又何乐而不为呢?”
朱桓道:“就依伯言所言!”
这时,一名兵士进得帐来,向陆逊、朱桓禀报道:“都督、将军,三十里出发现黄巾贼寇的踪迹。”
朱桓问道:“有多少贼兵?”
“天色漆黑,哨探不敢深入。”
朱桓温陆逊道:“伯言,你意下如何?”
陆逊笑道:“这不过是诸葛逆贼的诱敌之计。既然他想诱敌,那我等何不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呢?”
“将计就计?如何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