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可是,我失去的,仍旧回不来了。
季老太太的身体还在养着,并不适合离开疗养院。
季初棠陪她到晚上睡了才离开。
翌日她正要再去疗养院的时候,律师给她打电话说,季林蓄谋杀害季琴的事立案了,而原本属于她和季琴的财产,被季林占有的东西,她都能收回了。
想到季林一家这几年霸占着季宅,却将季老太太送去破旧的养老院,季初棠一刻都不想让季嘉月母女再住在季家的房子里。
当即她便直接去了季宅。
与她一起的还有两名迟宴北硬要给她配上的保镖,毕竟谁也不知道季林在外边还有没有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季初棠从车上下来,却是没想到一眼看见的竟然会是站在季宅门口的周子琪和江肆。
“你俩怎么会在这里?”
“跟肆狗来看戏。”周子琪上前挽住季初棠的隔壁,“顺便给你加油打气。”
季初棠笑着看向江肆,“迟宴北叫你来的?”
“昂,宴哥让我来看着。”
江肆此时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嘴里还咬着一根不知道打哪儿摘来的狗尾巴草。
江肆来季初棠不意外,但是周子琪跟来,就有点意思了。
“你俩怎么大早上就在一起?”
“咳咳咳。”周子琪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季初棠秒懂。
江肆这小子速度还挺快啊,这就拿下了?
只是就江肆现在这咬跟狗尾巴草又傻又拽破天的小孩样,周子琪竟然会喜欢?
江肆却是见不得周子琪委婉的样子,直接开口道,“我老婆不跟着我,还能跟着谁?”
周子琪,“”
周子琪瞪他,“要点脸!”
江肆挑眉,“琪姐喜欢我不要脸的样子。”
季初棠怀疑江肆在报之前她和迟宴北让他吃狗粮的仇,连忙止住。
“停止打情骂俏,干正事。”
“行吧,等会再说。”
江肆站起身,从石头上下来,带着他带过来的两人先去按响了季宅的门铃。
“谁啊?”
一名中年男人站在铁门内问。
季初棠认识这人,是季宅的老人了,在季家当保安好多年了。
“是我。”季初棠站在了铁门前应声。
“大小姐!”
中年男人将铁门打开。
季初棠与江肆一行人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祁莹正坐在客厅打电话求人帮忙,看见季初棠走进来,眼珠子瞪得滚圆。
“季初棠,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哼。”季初棠冷哼一声,连搭理祁莹的兴趣都没有,只吩咐带来的保镖与江肆的人。
“去那边两间房间,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季初棠指了二楼季林与季嘉月的房间。
保镖们直接就上了楼。
“你们给我站住,谁让你们上去的!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祁莹对着上楼的保镖吼道,却又不敢上前拦着这些五大三粗的人。
“啊!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季嘉月听见门外的声响,打开房门,正好放了两名要进她房间的保镖进去。
吓得她失声尖叫。
见两名保镖根本不搭理她,直接进了她房间翻东西往随便找来的麻袋里扔,她只好走出房门外,对坐在客厅的季初棠大吼。
“季初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我家!”
季初棠抬眸看了季嘉月一眼,冷声道,“你们母女可真有意思,一个说我擅闯民宅,一个说这里是自己家,谁给你们的脸?”
“哼。”周子琪笑着接话,“她们不需要脸,你看看她那满脸的疹,早没脸了!”
季嘉月身上因为ai滋本就长满了皮疹,昨天被扔进垃圾桶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蔓延上了脸部。
她早上醒来看见,就一直在房间里哭和咒骂。
“周子琪!季初棠的走狗,你是什么垃圾,有资格说我?你他妈个贱”
“啪!”
“啊!”
季嘉月最后的脏话还未骂出口,就被江肆随便在茶几上拿了个东西扔过去砸中。
她原本已经涨了皮疹的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青色大包。
“季初棠!季初棠!季初棠!”
季嘉月咬牙切齿叫着季初棠的名字,先是冲进自己房间,进了浴室一瞬,扔她东西的保镖还未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冲出了房间。
她直接匆匆下了楼,对着季初棠就冲了过来!
在她就要冲到季初棠面前的时候,手里的针管突然就亮了出来。
“季初棠!要死一起死!贱人必须陪我一起下地狱!”
可是江肆怎么可能让季嘉月得逞,他直接站起身,一脚就踢在了季嘉月的身上。
季嘉月直接被踢飞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在已经吓得躲在一边不吭声的祁莹身上。
而季嘉月手里的针管,却是插进了祁莹的大腿上。
针管里的血液被季嘉月压着注射进了祁莹的身体里。
“啊!啊!嘉月!你你”
“到现在还想谋害别人,这一家人真是恶有恶报!”
纵使平时胆大的周子琪,看着季嘉月手中的针管,也是吓白了脸。
江肆也是脸色铁青,没想这女人会这样恶毒,还想让别人和她一起染病。
他两步就走到了季嘉月母女面前,拉着季嘉月的胳膊就往外拖。
任由季嘉月怎么挣扎哭喊都无法摆脱掉,直接被江肆托扔了出去。
祁莹从季嘉月将带病毒的血液注射进她身体后就傻了,呆滞地留着泪,任保镖将她扔出季宅都没有反应。
将两人都扔了出去之后,保镖们也将他们房间的所有东西当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季初棠!这里是我家!你不能将我赶出去!季初棠!”
季嘉月双手攥住铁门,仍旧不死心地大声吼叫。
季初棠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季嘉月,始终没有出声。
周子琪默默地站在她身边,牵住她的手。
“琪琪,我这算报仇了吧?”
“嗯,你报仇了,棠棠。”
季初棠看着还在疯狂的季嘉月,又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
“可是,我失去的,仍旧回不来了。”